衡梁笙甩了甩自己脑子里关于顾巡的事情,想到白日里宿天翰对自己的诬陷,陷入沉思。
尽管自己知晓,宿天翰一直不喜欢自己,可也不至于这样诬陷她。
想起之前逢悦告诉自己的宿天翰提着一堆礼品从伊香阁中走出,脑海中闪过什么。
“难道又是为了她……?”衡梁笙定了定神,又重头缕了一遍事情的发展。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看来明天找人调查一番,便可知晓一切了。
抛开脑中的烦思,衡梁笙便朝着床铺走去,准备歇息。
翌日午时。
衡梁笙吩咐逢悦前去找了个人,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不过半天时间,便已收到探子来报,与她猜想别无二般,宿天翰果真是为了那千兰才会动用柳家发给下人的工钱。
衡梁笙收好了证据,决定去找宿天翰对峙,并且和他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免得他又给她生事。
衡梁笙从探子处打听到,宿天翰给千兰安排的住处,即刻便前往。
此时,千兰住处内。
宿天翰正与千兰吃着京城最好酒楼的菜样,千兰时不时还喂给宿天翰。
卿卿我我的,模样好不腻歪。
两人吃得差不多,宿天翰正准备带着千兰出去游湖,想来,他们二人也许久未曾出去玩过了。
不等他带着千兰出门,便看到衡梁笙一下子推门而入,不给她们半点反应的时间。
衡梁笙看着坐在桌前的二人,只觉得为之前的衡梁笙感到不值。
这宿天翰还真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千兰,何曾想过原来的她半分。
千兰看着面色不善的衡梁笙,轻柔的出声道:“笙姐姐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和天翰哥哥说一声,好让我们也有个准备啊。”
说完,还不忘委屈地看着宿天翰。
衡梁笙看着千兰惺惺作态的样子,一脸冷意的开口:“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们叙旧的。”
说完,将自己收集到的证据直接拍在桌子上,质问道:“宿天翰,我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你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
宿天翰与千兰拿起桌上的证据,翻了翻,脸色瞬间窘迫。
宿天翰开口反驳道:“你又怎么能证明,这就是我与千兰所做?”
“说不定还是你随意找来,污蔑我与千兰的”宿天翰小声嘀咕着。
一旁的千兰看到,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柔柔地说道:“笙姐姐,你就算再怎么厌恶我们,也不能这样污蔑我与天翰哥哥啊。”
说完,竟隐隐哭泣起来。
衡梁笙看着眼前矢口否认的二人,只觉得可笑。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留下一句:“是不是你们做的,你们自己清楚,我从未想过害你们,若有下次,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说完便挥袖而去,宿天翰看着衡梁笙离开的背影,一脸尴尬。
千兰看着神色不对的宿天翰,泪眼朦胧的说道:“天翰哥哥,是不是因为千兰做错了什么,才会让笙姐姐如此生气。”
“如果可以让姐姐高兴,千兰可以退居一旁,不再打扰你们。”说完,低下头,默默留着眼泪。
这可把宿天翰心疼坏了,连忙安抚着千兰,温柔的在千兰耳边说道:“兰儿,你放心,有我在,我定不会让衡梁笙伤害你。”
宿天翰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千兰,一边想着该怎么才能给衡梁笙好看,想了想,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夜里,宿天翰并未回柳家,而是待在了千兰处,好生安抚着千兰,并与千兰商议着怎么才能给衡梁笙使绊子。
千兰躺在宿天翰怀中,说着:“天翰哥哥,不如你前去告诉柳城,是衡梁笙不好好过日子?”
“那柳城这么在意衡梁笙与你的婚约,听到这个事,想必定会好好惩罚衡梁笙,这样你我二人也可安稳一阵子。”
“天翰哥哥,你说呢?”千兰抬头看着宿天翰。
宿天翰听到千兰的话,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决定就按照她说的做。
第二天一早。
宿天翰回到柳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直接来到前厅,“噗通”一下跪在正在与宿父下棋的柳城面前。
柳城看着跪在地上的宿天翰,疑惑的问着:“天翰,你这是何意,是出了什么事么?”
宿天翰跪在地上,瞬间满脸带着失落的对柳城如是说道:“伯父,笙儿她一再的污蔑我,昨日竟直接当众羞辱我,想必是不想与我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一脸刺痛之色。柳城听到宿天翰的话,直道:“衡梁笙不懂事,当即一拍桌子,来人,去把小姐给我找来,就说我有要事要找她。”
衡梁笙此时正好端端的在屋内与逢悦逗趣,听到柳城的传唤,一脸莫名其妙,这又是怎么了。
无奈,只好前去前厅,听柳城的说辞。
等到了前厅,衡梁笙看着跪在柳城面前的宿天翰,便顿时明白,又是他搞的鬼。
当即,脸色就暗沉了下去,柳城看到衡梁笙,直接严厉地说道:“笙儿,天翰告诉我,是你不想与他好好过日子,昨日还前去羞辱人家?是不是如此”
衡梁笙一脸讽刺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宿天翰,冷笑一声,在心里想道:“好一个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带着寒意的目光看得宿天翰一阵心虚,将头低的更低了。
她没有不说话,柳城以为她这是没什么好说道,开口便要责罚。
这时衡梁笙目光坚定的看着柳城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又何须要认!”
柳城看着衡梁笙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更是恼火,正准备教训一下衡梁笙。
一旁的宿父看不下去,于是开口提到:“听下人来报,宿府已经修的差不多了,想必再过不久,应该就能搬回去了,柳兄可愿与我一同前去看看?”
柳城听到宿父的话,心知这是不愿看到他们二人吵架,于是便也答应了下来。
宿父一边拽起地上跪着的宿天翰,一边带着柳城便出了府,前往了宿府的方向。
衡梁笙看着离开的三人,只觉得好笑,同时也是一阵寒心,柳城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终归是让她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