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去了武斗场后,正想着好好赌几场。”
“当时我刚进去没多久,便碰到了那拓跋部落的拓跋传笑。”
说到这里,委屈不已的慕容奎鼓起勇气,悄悄的抬起脑袋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慕容奇。
慕容奇一言不发,只是双眸冷漠的盯着他。
慕容奎见状连忙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他颤声又道:“爹您不是常说拓跋部落是咋们慕容部落称霸卧龙县的第一块绊脚石么,所以…”
“所以当时我见他带着两个乡下来的小子,便借机嘲讽了他一番,想着逼他上台比斗。”
“说不定他一时按捺不住,便会接下,到时候不敌和吴而血溅擂台。”
“这样不就是能打断那拓跋部落的一只胳膊么!”
“但是谁曾想那拓跋传笑带来的两个小子替他应战了,而且拓跋传笑还答应与我赌斗。”
“我当时想着凭和吴三兄弟的实力,要赢那两个小子肯定是手到擒来。”
“可是哪想,和吴那三个废物居然打不过他们。”
说到和吴三人,慕容奎不由怒火中烧。
他恼声又道:“都怪和吴那三个没用的废物,我养了他们那么长时间,在他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金币,到头来却是连两个乡下来的小子都打不过。”
“若是他们能赢,我也就不用欠下这么多的债了。”
“真是废物,废物!”
慕容奎气愤不已,他咬牙切齿的连声怒骂。
若是和吴三兄弟此刻能听到慕容奎的话语,那他们一定会嗤之以鼻:“在我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金币?”
“哪呢?莫不是花费到同名的女性肚皮上了吧!”
和吴三兄弟跟着慕容奎,完全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若是没有这一层关系在,那他们早自己潇洒去了,哪还能留在吝啬的慕容奎手下当打手。
要知道,慕容奎平时也没给他们多少金币。
他们日常修炼所需的金币一般都是靠自己参与赌斗或者干点其他的副业得来的。若是仅靠小气的慕容奎,那他们早“活”不下去了。
“废物?”
看着抱怨委屈的慕容奎,他爹慕容奇陡然怒声反问。
“和吴三兄弟是废物,你是什么?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么?”
“快三十岁的人了,你有没有点脑子?”
听着自己亲爹的咆哮声,慕容奎噤若寒蝉,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了。
慕容奇见状心中怒火更甚。
他那瞪起的双眸欲要喷火,只听他厉喝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武斗场的那个婊。子让你坐庄,其实是在给你下套?”
“啊!蠢货!”
“啊?”
低着脑袋的慕容奎闻言一脸惊愕,他不由抬头,疑惑的小声问道:“下套?”
看着一脸疑惑不解的慕容奎,慕容奇是愈发恼怒,他暴跳如雷的咆哮道:“废话,那坐庄要是能赢钱,他们会让你坐?”
“你是他们的爹?”
“下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慕容奇的怒骂,对于慕容奎来说,就好似是那九天之上的电雷,在他脑中轰然炸响,令他一时张口结舌,一愣一愣。
愣神片刻后,昨晚琦姐劝他坐庄的场景如幻灯片一般在他脑中一页一页的翻过。
“靠,臭。婊子,居然暗算我!”
“这个臭。婊子,我说当时她怎么会劝我坐庄呢,原来是没安好心。”
想明白后的慕容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一口一个臭。婊子的骂着琦姐。
他却是不想想,若不是他自己利欲熏心,想趁机大捞一笔。琦姐又如何能劝说成功,让他坐上庄家。
所以说,人的劣性,便是如此。
“那个婊。子是够贱,但你脑子也照样蠢。”
慕容奇瞪起双眼恨铁不成钢的破口大骂:“她说能赚钱,你怎么就不想想,若是能赚钱她为什么不坐庄,那拓跋传笑为什么不做庄?”
“蠢货!”
“我慕容奇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蠢到家的儿子!”
听得慕容奇火大的怒骂声,慕容奎不服气的小声说着:“爹,那…那婊。子说他们有规定,所以她才不坐庄的。”
“呵呵。”
“啪!”
慕容奇闻言怒极反笑,一个巴掌突然扇在了慕容奎的脸上。他道:“那婊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要不说你是个蠢货,你还不服气!”
挨了慕容奇一巴掌后,慕容奎是敢怒不敢言。
他心中恼怒:“哼,我参与赌斗还不是为了你的大儿子。以前我赢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
“现在我输钱了,你不光骂我,居然还打我。”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此刻的他,就很想愤愤不平的怒问一声慕容奇,但是他不敢:“爹,那…那现在该咋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
慕容奇恨恨的看了一眼慕容奎,随后如恶狼般的咆哮道:“只能是乖乖的把那二十余万的金币给武斗场还过去。”
“你个蠢货,自己惹得麻烦,还得老子给你擦屁股。”
“真给?”
慕容奎有些不甘心,又有点不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这个从来不肯吃亏的爹会真的白白的给武斗场把钱送过去。
“不给能怎么办?”
慕容奇双眸一蹬,接着他厉喝道:“那武斗场背后的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钱家和华家咋们现在惹不起。”
“若是不给武斗场,凭那钱尔和的性子,三天后肯定会来商铺索要。”
“到时候还不是要乖乖的交给他们?”
慕容奎闻言点头,他转而小声提议道:“爹,那咱们直接回部落不就行了嘛!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追到咋们部落吧!”
“蠢!”
对于慕容奎的提议,慕容奇是直接骂了他一句。
接着只听他道:“不还那金币,跑回部落是可以。但是以后部落的商铺还做不做生意了?”
“以后部落还在不在卧龙县混了?”
“你个蠢货,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哦!”
慕容奎恍然,小声的应了一句后便不再多言,他生怕触了自己亲爹的霉头。
“哦?”
慕容奇见他那样子,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燃起:“从今日起,你五年内所有的金币开销我都没收了,就当是这次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