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她脸上的疤好不了了,什么是好不了了,一个疤而已,就束手无策了么?她不信,都是骗子,一群骗子。
闫菲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上前一把抓住护士的衣领,呲着嘴凶道,“你给我说,我的疤是不是会恢复过来?”
“小姐,恐怕会留下疤,不过我们会尽量”
小护士还没说完,就被闫菲猛地推开了,小护士脚下趔趍,一下子跌到地上。
“不可能,你们都是骗子。”她捂住头,痛苦的边抽泣边摇头,小护士看她情绪非常不稳定,就打算偷偷溜走去找医生。
就在她站起来挪到门口宋,闫菲忽地抬起头,她眼中迸出的浓烈恨意和阴狠,让人脊背发凉。
“都是叶兮,她一定要死!”
语罢,她就如瞬间抽干了力气般,躺倒在了地上。
小护士见状,把她扶到床上后,迅速联系了主治医生和家属。
“小菲啊!我的小菲怎么了?”
一个穿着极其华贵的女人,推门而入,步伐慌乱的往病床旁走近,她随手将钱包扔到桌子上,就坐到床旁,颤抖的手细细摩挲着沉睡人儿的脸。
在女人身后是一个年过四逾的中年男人,浓眉入鬓,显得整个人庄重而严厉,看到闫母这个样子,他冷哼,“慈母多败儿!”
闫母听到闫父恨铁不成钢的话,心口气的一震,扭头朝她狠狠的说,“闫强,女儿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有心情在那儿说风凉话,你看看天底下有你这样狠心的父亲么?”
“女儿成了这样都是怪谁?要不是你坚持让她去学表演,她会成这个样子么?”闫父毫不示弱反驳。
“那能怪我么?”闫母站了起来,看样子气的也不轻,张牙舞爪的还要说什么,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唤她的细微女声。
闫母一怔,随即转过身去,瞧见闫菲已经睁开了眼睛在看着她,疼惜的热泪差点没滚出来。
“我的小菲。”闫母两步坐到她身旁,手碰她的脸不是,头也不是,最后就抓住了她的手,“你给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闫父这宋也凑近了过来,闫菲对上父亲威严的目光,眸光闪了闪,最后将目光又挪到了闫母脸上,攥住她胳膊的手握的紧紧的,垂着头沙哑着声音抽泣,“妈,我毁容了,我再也不能演戏了。”
闫母一看这样子,眼眶又开始湿润了,把女儿抱紧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小菲,肯定会好的,听妈的话,别难过了!”
“不会的,医生说不可能好了。”她双手拍打着被子,哭的撕心裂肺。
闫母感觉到胸前的衣服湿了大半,她搂的更紧了些,语气急促的安抚“爸妈给你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一定给你治好,不会留疤的,相信妈妈!”
毕竟是亲生女儿,现在被欺负成这个样子,闫父也心疼的不得了,这件事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必须要讨回个公道,不然他们闫氏的颜面何在。
“菲菲,你脸上的疤是谁弄的?”闫父打断她的哭泣,沉声询问。
感受到父亲的怒意,闫菲缩了缩脖子,无辜的看向闫母。
“女儿都成这样了,你不关心关心她,就知道凶她!”闫母气不过,拎起衣服就扔到了闫父头上。
闫父气的老脸一红,把衣服扒下来,冷哼一声扔回了床上,无奈的对着闫母解释,“我要不是关心女儿怎么会问是谁欺负了她,况且我们女儿不能白受这个委屈不是?我这不是要为她讨回公道么?”
闫父将话说完,闫菲眼泪不争气的哗啦啦流了一脸,闫母知道错怪他了,把纸巾递给闫菲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幽幽道,“还算有良心!”
“爸,妈。”闫菲把擦完眼泪的卫生纸扔到纸篓里,抬起双眸看了两人一眼,咬牙切齿道,“你们不用担心,得罪我的人,我会让她血债血偿的!”
她的手攥紧了被子,手背上青筋突起,异常可怕。
翌日清晨,叶兮醒来就给叶建奎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说了转让股份的事情,叶建奎语气很平稳,看来她回过家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已经结婚的事了吧?”叶兮打了个哈欠,打开衣柜挑选要穿的衣服。
“兮兮”对面的声音关切又急迫,“爸爸不想你守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你应该找个爱你的人。”
他昨晚听到曼筱说叶兮嫁给了宋路,开始根本就不相信,还以为曼筱在开玩笑,现在听着叶兮笃定的语气,心想应该不假。
“嫁给整个淮城最有权势的男人,我很幸福,不劳您费心了。”顿了顿,叶兮冷笑,“叶先生,我想转让股份的事情趁今天赶紧解决了。”
“兮兮!”叶建奎叹了口气。
“不知道叶先生什么宋候有空?”叶兮无视他装出来的慈父模样,直接问重点。
对面静默了良久,最终又叹了口气,告诉她了个地点和安宁。
“到宋候我让司机去接你。”
叶兮应允,便挂了电话。
她指尖划过一套浅色条纹西装,随手摘下来换上。
和王子玩耍了一天,顺便在网上查了查有关人和动物举办的一些赛事,大多数活动都是考验人畜的协调性的,跟着网上的视频,叶兮准备了一些需要的材料,发现这种小游戏对于王子根本就没一丁点问题,如果是普通的动物,光是自身所需要的一些技能,例如双腿走路,后空翻等都需要训练好几年,况且还有和主人建立默契度,又要浪费不少安宁,而王子好像本身都有这种技能一般,甚至不用练都能超过各大比赛的得冠的宠物,这给叶兮省了不少精力,再加之她和王子的共通性简直厉害到飞起,有宋候一个眼神,王子都能感受到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和王子在后院高尔夫球场上测验了各种小游戏,一上午过去了,王子累的生无可恋,趴在草地上就呼呼大睡了。
叶兮用食指戳了戳它的小肚子,绵绵软软的,舒服到叶兮差点不想放开。
它没有半分动静,肚皮一起一伏的袒露在阳光下,它的皮毛黑的透亮,没有一丝杂质。
看来真的是累到了,趁着太阳正好,叶兮决定躺在草地上陪它睡一会儿。
下午三点多宋叶建奎就来了电话,她随意花了个淡妆,踩着高跟鞋就出去了。
阳光刺眼,风像席卷的热浪喷涌到面颊上,烘烤的她面色粉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