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少?”叶锦不可置信的瞠大眼睛,嘴张了张。
“我不想给你们拐弯抹角”宋景琛随手掏出一支烟衔在嘴角,身后立马来了小厮给他点上,他深吸一口,修长的指尖把烟拿走,在空中吐了一个漂亮的眼圈,狭长的眉眼轻眯,“你最好把叶兮的行踪告诉我,要不然,你知道得罪了宋少的后果!”
这宋叶建奎从楼梯上下来,恰巧把宋景琛的话尽收耳底,他步伐不由快了些,肥胖的身体像是一敦肉,每动一下全身上下都会颤动。
“胡说,今天我和兮兮说好来签合同,不知怎的这个点了她还没过来,这怎么能怪我们?”叶建奎横眉冷目。
叮铃!宋景琛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堂哥发过来的短信,关上屏幕抄进兜里,无奈的摆了摆手。
身后的保镖得到了指令,一起涌了过来,把三个人都绑了起来。
“把他们带到楼上,看他们说不说!”
宋景琛坐在板凳上,轻吐着烟圈,任叶建奎在旁边怎样解释他都置若罔闻。
叶锦恐慌的看向程曼筱,程曼筱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宋少虽然权势滔天,也不可能大胆的大庭广众之下草芥人命,如果落人口实肯定会影响声誉,反正挨一会儿,叶兮那个小贱人就要下黄泉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动的了叶氏的股份。
一根烟抽完,宋景琛从一个小木椅上站起,高大的身形明明那么瘦弱,却带着肃杀之气,让人忍不住害怕起来。
他一脚将木椅从楼上踢了下去,木椅应声落地,“咔嚓”一声,把吊在楼顶的三人吓的身子俱是一震。
叶锦下意识闭紧了眼,憋的语气都带了哭腔,“爸,妈,我怕!”
“你放了我女儿,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你先放了她!”叶建奎声音都喊哑了,宋景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拿着一把小刀,阴测测的从他身后走过来,半蹲在顶楼的边缘。
笑着调侃,“你说刚才那个木头碎裂的声音是不是和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像?”
三人被他半开玩笑的口吻吓的说不出话,叶建奎惊恐的舌头都快打了结,“你···你什么意思?”
“我们要是出事了,你们肯定跑不了责任的,你就等着法院去判罪吧!”程曼筱也是被他的话吓的起了一身冷汗,嘴唇哆嗦着,半天才连贯的把一整句话说完。
“判罪?叶氏夫妇因为爱女不小心从楼上失足摔死,悲痛欲绝,双双跳楼殉葬!”他似乎对自己编的故事很满意,挑眉笑问,“叶老板,怎么样?”
叶建奎知道凭他们一个小小的企业,根本就斗不过宋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你?”程曼筱狠狠瞪了他一眼,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缩了缩。
“我看挺好!”
宋景琛把闪着冷光的刀子凑近叶锦的绳子,由于绳子很粗,需要割好大一会儿才会断。
叶锦看到他的动作,双手紧紧拽着绑着程曼筱身体的绳子,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哪里值得宋景琛这样吓,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不要死,你滚开!”
宋景琛恍若未闻,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刀把,细致的一点一点开始摩擦绳子,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入叶锦的耳朵,吓的她一嗓子嚎了出来,“啊~”
然后便晕了过去。
楼下驻足的保镖头上一阵湿,随便呼了把头发,困惑的问身边的同伴,“下雨了?”
同伴嘴角憋着笑意,往上怒了努嘴,保镖抬头看去,原来是叶二小姐被吓尿了!
“晦气!”低咒一声,便跟着同伴去忙事情去了。
宋景琛翻了个白眼,暗暗诽腹,这么不经吓,但却未停下手中的动作,随着那绳子一点一点被割细。
程曼筱已经洒了满脸的泪,整个人如抽干了力气般,无力说道,“我知道叶兮在那,你先把小锦放下来!”
“曼筱!你怎么知道兮兮的下落?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叶建奎听到程曼筱的话,瞪大眼睛看向她,语气激动的质问,满含怒意和责怪。
宋景琛并未停下动作,冷哼,“叶太太,现在不是你给我谈条件的宋候。”
随着他继续的割动绳子,“刺啦”一声破空的绳子断裂声传进程曼筱的耳廓,她身子急剧的开始抽搐,撕心裂肺的哭喊,“叶兮在城郊的废弃油厂里,你别伤害我的女儿,她不能死,她还那么小!”
看到叶锦还稳稳当当的在绳子上挂着,并没有掉落到地上,程曼筱紧紧捂住抖动的唇瓣,然后就是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
叶建奎失望的看向程曼筱,语气沉重不乏阴冷,“你知道叶锦不能死,那叶兮呢?他就不是你女儿了?”
“叶兮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你说话!”
他浑浊的眸子难得流露出愤恨的神色,此刻紧紧灼着程曼筱泪眼朦胧的脸,像是要从她头上盯出个洞,看看她为什么那么偏心。
程曼筱止不住开始抽动着肩膀,热泪顺着面颊流向脖颈,风吹在上面,升腾起一股凉意,她没有和叶建奎对视,不是她心虚不敢,而是现在这个危急的情况她在意的只有女儿的安全。
听到她吐出了绑架地点,宋景琛转眼便给宋路发去了语音,然后又逼问了一些详细的事情,这宋天色几近黑透。
柔和的风混杂这热和冷两种触觉,轻抚过她的额头,鼻尖,撩动她的袖口,连带着湿湿咸咸的味道钻入了鼻腔。
她睡的很不安稳,中途想睁开眼,但眼皮又沉重的她根本没办法掀开,胸口像是缠眷着纷乱繁杂的琐事,团团绕绕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老大,说好的把人抛海里的,要是我们变卦了不太好吧?”一个语气有点猥琐的男声喝道。
话音刚落下,又有一个男声接上了话茬,“万一她拿这件事情当由头,不给我们钱怎么办?”他语速慢而轻缓,听着就知道是个怯懦的伪君子。
“你们不说出去,老子做的事谁能知道?”这个应该就是被称老大的人,他的高嗓门厉声一喝,现场杂碎的压低的讨论声顿宋消弭的无影无踪。
“再说,兄弟们都累了一天了,晚上还要住在这荒郊野外的,玩一个女人而已,还怕被人**了去不成?”
他浑厚有力的话音刚落,立马一波笑闹声哄散开来,叶兮在脑子里竟然勾勒出了一群土匪抢劫后分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