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故意的卖弄,被闪和硕很鄙视。
“这是表演,给人看的东西,一点都没兴趣。”狩猎队员们上深山里狩猎,都是看准野兽的要害,一击致命的。
这种不关痛痒的多次打击,让野兽流血,以便引起看客的欢呼,在狩猎队员看来是犯了致命的错误。
在双方拼死搏斗中,只要有一丝疏忽,后果就是断送自己的性命。
野兽在断气前,会拼尽最后力量进行报复的,就如毒蛇,被砍掉脑袋的毒蛇,它依旧会射出含有毒液的蛇信子,在对方松懈大意以为胜败已成定局的时候,将毒液送进对方的体内,分分钟要了对方性命。
闪和硕都摇头,觉得奴隶炫耀自己的胜利,一点都不可取。
不过,让猛兽一点一点把血液流干,让血腥味弥漫角逐城,可是年轻奴隶主们的最爱。
呼吸着血腥气,奴隶主们吆五喝六,大吹大擂,觉得只有这样,才不枉一年一度的角逐城盛会。
邢克大呼:“赢了,押对了。”
他之前看到猛兽和奴隶角逐,心里莫名一动,看似软弱无力的奴隶,一双眼睛却倍精神。
这么一双透露着机灵的眼睛奴隶,邢克觉得他不一定会输,于是叫鲸吞去押注,没有想到真的赢了。
和狂呼呐喊的邢克相反,那些把注押在猛兽身上的,却异常的气愤,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说,还把手里喝的果品连同装着果品的陶罐,都砸在角逐场的坑中。
邢克遵照他父王的嘱咐,要在头一次亮相中,刷一刷存在感的,所以他押的赌注是所有赌注中最大的。
按照角逐场的规定,一旦赢了,那么下注最大的赢家,就会有机会和这场决斗的组织者,也就是三大城的重要奴隶主坐在一起,看下一场比赛。
如果赌输了,对不起,不管你身份再高,地位多尊贵,也一样被赶到奴隶看台。
你的衣着,你的模样,会在奴隶群里相当显眼,会让所有观看角逐的奴隶主们一看就明白,嘲笑挖苦都是小事,扔手中的器皿打击你也不是大事,问题是,你这一幕会被传到城里父王的耳朵里。
就是因为押错了,你从此以后继承王位的几率就会减少很多,角逐场的赌局后果就是如此的严重。
如果下最大赌注输了的年轻奴隶主,知道这一层利害关系,想方设法送礼,以便挽回面子,不到奴隶群里落座,几乎把来角逐城的全部身家都给了组织者,才免除这一失去尊贵身份的恶果。
作为已经远离角逐城很多年的邢克,这里的人们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当他前去领奖的时候,惊呆了决斗的两家主办者。
在广袤的沙漠里,蓝月城并不出名,更何况邢克以前废物的身份,很少被父王领着出现在奴隶主社交圈中。所以当邢克出来领奖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刚才赢了决斗的临渊城奴隶主方启,正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等待着赌注最高的赢家,拿走奖品。
赢了决斗实在是心情太好了,不论是低级赌注,还是多一点的赌注,从他手里拿过奖品时,他都要笑着打招呼寒暄几句。
方才决斗的输家平丘城的奴隶主郝灯脸色和方启一对比,可就两样了,寒着一张老脸坐在那里,一副我不欢迎你的架势。
看着并不认识的两人,还是这座巨大角逐城的建造者,邢克心里有些紧张。
邢克看了看郝灯和方启,对袁生问道:“我到他们跟前,你们能对我说啥?”
其实蓝月城主是希望邢克,能结交到沙漠里众多有势力的奴隶主的。这对蓝月城的发展,以及以后的道路都有好处。
邢克就是因为疑惑自己会不会受到方启和郝灯的待见,而有些焦虑。
在知道邢克赢得了赌注的时候,袁生就在脑海中卜算了一挂,卦辞说是吉卦,此时,袁生就鼓励邢克:“大胆点,尽量露出自信、稳重的微笑。这样的话,给人留下的印象会很好,其他的也不用太担心。”
邢克还想请教自己该说些什么客套话,但他已经没有时间问了,听那边说道:
“蓝月城邢克!”
“我是邢克!”邢克举手示意,朝着那边走过去。
年轻好事的奴隶主们都好奇,押了最大的赌注是谁,绝对没有想到是他们都不熟悉,基本没有见过面的邢克。
“蓝月城?”
“没听说过。”
“喂喂,我跟你们说,现如今蓝月城的王,曾经是一个小奴隶主,和当初的蓝月城主的女儿........”
一些人在介绍着蓝月城现如今王的故事,故事极具传奇色彩,曾经被不少人拿来用作饭后的闲谈的话题。
这事一经被提起,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
“他就是现任蓝月城王的大儿子啊,叫邢克。”
邢克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朝着方启和郝灯走过去。
方启看到邢克后直了直身体,可能他还没有意识到下了最大赌注的人,竟然是从来没有在角逐城出现的人物。
寒着脸的郝灯表现就更加让人感到意外,那张紧绷着脸明显放开了,轻松了。
原本他会以为这种坐在最高看台上,和三大城的奴隶主一起观赏决斗的人,有可能是临渊那边的人,之前老大不愿意。现在看到是蓝月城的人,心里略显宽慰。
当方启把那最高的奖赏,一张座位骨牌拿出来,递给邢克的时候,郝灯还冲邢克客气的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不过,方启可不想错过和幸运儿相识的好机会,对邢克说道:
“还有一些食品,是在看台上加油助兴时吃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朝郝灯那边看了一眼。
也有可能他怕郝灯把邢克拉拢过去,所以给自己身边的近身奴隶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奴隶过来,手里拿着方启格外给的食品。奴隶到了邢克面前,给邢克鞠躬行礼后,才说:“奴才给客家主子,在前面引路,让您熟悉一下座位。”
邢克可不想在看紧张的决斗时,自己身边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他没有转身立刻跟着奴隶离开,而是回过头来,看着方启,似乎有话要说。
“说罢。”方启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