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作出解释,事实上他们对巫崇敬至极,也不敢发表什么见解。
急速行走中的人们,有很多人也像袁生一样,身上不知不觉就显示出了图腾纹,就连那些担心和恐惧交替出现的炎龙流落的流落之人,身上也出现了图腾纹,只是没有战士们那么清晰罢了。
就在这时候,凶兽部落的战士,正在炎龙故地巡查。
自从发生了那次要把炎龙故地石碑,拿回去当茅厕踏板,参与那次行动的人们全都被袁生消灭掉了。
这让凶兽部落首领万夫和巫非常紧张,不知道炎龙部落的后裔究竟有多么厉害。
在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巫就让首领派凶兽部落的战士过来看一看。
之前首领万夫还不当回事,整天忙于和女人玩乐。那些女人都是从小部落掠夺过来的,她们为了活命,也是强颜装笑,尽一切可能满足万夫的要求,这下万夫就更上瘾了。
每次巫感觉不妙,去找首领万夫的时候,他都用一副打扰了老子好事的厌恶眼光,看着巫。
巫就说了部落圣火被用个部落压制这回事。
每当炎龙部落开始一年一度祭祀祖先,也是在这一天觉醒龙图腾的时候。
凶兽部落的圣火火种就会逐渐衰落,任凭他们的巫绞尽脑汁,使什么巫咒都没有把火种燃烧起来。
这时候,万夫才不得不考虑是巫所说的凶兽部落的圣火火种,被不远处的炎龙部落火脉给压制住了。
没有了火种的支撑,凶兽部落的首领万夫到别的部落去掠夺的时候,图腾之力大幅减弱,打了一次败仗。
这让万夫大发雷霆,他们凶兽部落从来没有败过,失败的永远是别人,胜利永远是属于他们。
被打败的凶兽部落首领万夫,回到部落就对巫发难。
如果不能把圣火火种燃烧起来,那么就要把巫扔进火塘里,活活的烧死。
凶兽部落的巫吓得跪在部落火塘边上,一遍又一遍的念动巫咒,都无济于事。
万夫气急败坏,就要拿刀把巫的脑袋砍下来。
旁边的人赶紧上前,解释道:“巫如果死了,就连这么点衰落的小火苗都要熄灭了,到时候你身上的图腾之力就会消失殆尽,就跟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力量,到时候就会被仇家找上门来,败落的一定是凶兽部落。”
万夫虽然听到这话很不舒服,但这真的是事实,巫掌管着圣火火种,他会巫咒,他死了,还真没有人能继承他的传承之力,把火种燃烧起来。
只能暂时压下怒火,问跪在圣火火塘跟前的巫:“火种被压制,形成不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你说怎么办。”
凶兽部落的巫,其实对自己进入凶兽部落当他们的巫,后悔万分。
怎么就这么倒霉,给凶兽部落当巫了呢。
不过,已经注定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巫就只能委曲求全,在这里继续苟且了。
巫谨慎的说道:“圣火火种被压制的原因,可能是附近有强大的火脉,我们的火种没有他们的强大,所以被压制住了。”
万夫立即想到之前到凶兽山庄勘察的战士们,全部被杀的经历,这也间接地印证了巫说的话,也许是真的。
万夫两只贼眼一瞪:“我们凶兽部落岂能被别人压制?叫战士们即刻到最近的凶兽山庄,把所有可疑的东西,悉数砸烂。”
自从做出了这个决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轮换着的人们,到这离探查。
凶兽部落的人,来往凶兽山庄次数多了,如今对这片废墟也不惧怕了。
这批人到这片废墟来来回回走了多次,除了残垣断壁,就是泥土瓦砾。
他们也不明白巫和首领为什么,对这片废墟这么忌惮,不断地折腾他们到这里来巡查。
看着这片废墟,越看越生气,如果这片废墟不曾存在,他们何苦要来。
大雨中,不便行走,他们就坐在废墟上闲聊,无聊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用石刀砍凿几下石碑上的刻痕。
烟雨朦胧之际,这些人却时不时的看到爆响在空中的火花。
一般的时候,高温火苗遇到雨水才会发出爆炸的声响。
这爆炸的声响,来自哪里?
怨不得巫和首领让他们到这片废墟来看,原来这里真的发生了诡异之事。
这些战士们用惊恐万分的眼光扫向废墟的每个角落。
“那里有火!”一名战士抬起来的手颤抖着,指着前方。
在那个大坑里,正朝外燃起火苗,就是有大雨滴不断落下,火苗也没有被浇灭,反而燃烧的越来越亮。
“鬼呀!这里有鬼!”凶兽部落的人眼露惊慌,浑身颤抖着说道。
鬼可是无影无形,无所不在的。
尤其是在这么阴沉的天气里,鬼似乎就在他们前后左右,张开无形的大嘴,想要吞吃他们。
那些被大雨怎么浇,都不会被浇灭的火苗,就是证明。
本来还想着等大雨停了之后,在返回部落。
被这么一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冒着大雨,惊慌着奔跑出这片废墟。
故土的火为什么无风自燃,那是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从巫那里发出来的火种的力量。
火塘里的圣火,在呼唤,呼唤千百年流落在外的游子们回来吧。
正在森林里行进的人们,突然心头一片光明。
他们抬起头来看,光明来自故土的方向。
烟雨朦胧中,故土燃起光亮,好像为他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因为两个方向的圣火相互召唤,威力巨大,这个期间没有任何凶兽敢出现在他们身前。
前方已经为他们扫除了回家的障碍,就等着游子们回来了。
当凶兽部落的人们慌张离开的时候,炎龙部落的人顶着大雨回到了故土。
袁生曾经在故土石碑下,抄录着炎龙两个字,还有石碑后面刻画着飞天的大龙。所有这些曾经存在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
再仔细的找寻,才看到刻录着炎龙字样的石碑被砸的东一块,西一块,刻意的扬弃到四面八方。
还有附近的经过日月剥离的石屋,那里的陶陶罐罐,虽然破损了些,但都被砸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