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季,阿丽要生产了,这是第二胎,不过阿丽随着部落回归途中,经历了千难万险,怕是动了胎气,可是那个时代,那里有动了胎气这一说?
好在巫听到袁生过来,对巫说感觉阿丽有些不对,求他看看阿丽,巫制作了一些药材,袁生熬煮后,阿丽喝了,才终于渡过那个危险期,随部落回归故地。
袁生站在外屋,不断地往石锅底下添柴加煤,锅里的热水冒出滚烫的热气。
他倾听着里屋的动静,听很久了,依旧没有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袁生纳闷,阿丽生产过一次,还是双胞胎,这次应该很顺溜才是,为什么会这样?
“祖先一定要保佑我的孩子顺利出生。”袁生不由的朝着火塘方向祈祷着。
祈祷了很多次,依旧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袁生有些紧张。
他还从来没有体验过紧张是什么滋味,原来关乎自己的亲人,孩子的生死,是他紧张的根源,让他心跳都加快了,前胸后背冒出冷汗。
没办法,他只好用烧热水来转移紧张的情绪。
一会,一位中年妇女出来了,袁生刚想问阿丽怎样了,孩子是不是已经出生了?
但妇女一句:“热水!”把袁生的问话给憋回去了。
袁生赶紧把热水盛到陶器盆里,中年妇女立即端进去了。
袁生感觉孩子就要出生了,又加紧添柴,在木材上加入煤块。
又往石锅里加水,为了让水快速的翻滚煮开,袁生还趴在地上,用嘴吹气。
好在非常及时,中年妇女第二次推开门的时候,还以为热水不能这么快的烧好,别的人家可是要等待的。
妇女没有开口,袁生立即问道:“热水?”
“对!”
“孩子就要生出来了吗?”
“孩子有点胎位不正,不过热水供的及时,我用热水让她全身血液加快循环,推动胎位转正。”
因为看到袁生已经把热水递过来了,中年妇女停住了话头,赶紧端着热水进屋了。
随后,中年妇女又出来端过两次热水,这期间,袁生急得不行,这都很长时间了,他再次朝着圣火火塘方向祈祷:孩子啊,你快出来见世面吧。
可能他的祈祷起作用了,一会里屋的房门打开了。
中年妇女惊喜万分的冲出来:“袁大人,生了生了,是个小战士!”
袁生就想走进屋子里看,中年妇女急忙阻止道:“大人万万不可,你可是部落重要的大长老,不能见到血。”说完就把里屋门牢牢地关上了。
袁生虽然急的心里直痒痒,但是也没法,好在孩子安全出生了,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不再紧张了,没事干,只好站在门口,听着里屋的婴儿啼哭声。
虽然知道这是哭声,但此刻袁生听着,脸上露出笑容,这声音比世上任何美妙的音乐都好听。
里屋一切都收拾的好了,房门才打开。
“袁大人请进,这是你的儿子。”中年妇女将裹着厚厚兽皮的男婴,交到袁生手里。
袁生怀抱着男婴,低头看去,小孩满脸皱纹,其实丑的很,不过袁生听人说过,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样,过几天后,就会张开,非常可爱了。
袁生低头亲吻孩子的前额,刚才还哇哇大哭的婴儿,被袁生这么一吻,立即不哭了。
“阿生,把孩子抱过来,我也看看。”经过刚才的艰难生产,虚弱的阿丽轻声说道。
袁生连忙抱着孩子走到她床边坐下来:“辛苦了,你看,我们的儿子非常可爱。”
可能是刚刚出生的缘故,婴儿脸色都是红色,阿丽慈爱的摸摸孩子的额头:“这个小孩,就脑袋最大。”
袁生温柔的解释道:“大脑占婴儿身体的重量最大,我也是第一眼就看到儿子大大的脑袋,儿子脑袋大,聪明啊。”
小家伙听到父亲表扬他,好像立即宣告存在感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中年妇女走过来,对阿丽说道:“孩子饿了,你能喂奶吗?”
生过一胎的阿丽当然明白,孩子真的要喝奶了,点点头,拉开被褥,给孩子喂奶。
孩子刚出生,奶水不是很足,但小家伙已经很满足,两片嘴唇上下蠕动着,吸着奶水,一会就睡着了。
袁生看出来,生产过后的阿丽非常疲乏,袁生把孩子接过来,小心的抱在怀里,对阿丽说道:“你非常辛苦,孩子睡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慢慢地把孩子放在阿丽身边,给阿丽盖好被褥,为了室内更安静,方便母子俩休息,袁生退了出去。
刚从产房里出来,就被一连串的喊声叫住,袁生看去,前面的人急切地说道:“阿牛的妻子小蝶难产了,他叫我找袁大人。”
袁生立即叫上有经验的中年妇女,也就是接生婆,朝小蝶家跑去。
进了外间屋子,看到龙延正在喊着妹妹小蝶的名字:“小蝶,你要挺住,阿牛叫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听到脚步声,龙延看到了袁生,一把抓住袁生的手:“袁大人,救救我妹妹,你救救他吧。”
看着一家张皇失措的样子,都忘了往石锅底下添柴加煤,袁生大声训斥道:“加煤烧热水!”同时对接生婆说道:“还要麻烦你,再接生一次。”
接生婆进了产房,袁生才转过身来,此时被吓傻的阿牛,赶忙从院子里那木材,袁生道:“刚发的煤块放到上面,它燃烧时间长,提供的热量也足。”
有袁生亲自推荐的接生婆进到产房里,原来的接生婆只能靠边站了。
也是,这么长时间,产妇都没有生下孩子来。难怪主家不高兴。
袁生在一边看着,不断催促阿牛、龙延:“加煤,多烧热水,一会接生婆要用。”
一会,滚烫的热水在锅里翻滚着,就等接生婆出来端进产房了。
果然产房门打开,传出来接生婆的声音:“热水!”
袁生怼怼阿牛:“端过去,给接生婆。”
接生婆果真有经验,一会就传出来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是个女儿!”阿牛跳起来,就想冲进产房。袁生都被告知,男人不能进产房了,抓住阿牛的肩膀:“不许进去,有说道。”
接生婆在短时间内,顺利的接生了两个婴儿,袁生就想向巫提出来,表扬她一下。
当看见接生婆一脸疲惫的从产房里走出来的时候,袁生说道:“感谢你,帮助炎龙部落接生了两个新生命,为炎龙部落增添了新力量。”
一方面袁生是以父亲的身份说的感谢,另一方面,他可是炎龙部落的大长老,更是以大长老的身份表扬了接生婆。
没有想到接生婆很谦虚:“我做出的贡献只是一小半,袁大人在这次接生过程中做的事可是有一大半功劳。”
袁生:“???”
阿牛和龙延也不解其意,接生婆怕是要好好解释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