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考虑到任嗑很可能是普通人,给任嗑的凶兽肉是最小的一份。
这也达到了普通人能承受的极限了。
广用以为袁生这么做,只是把任嗑当做外人看待,才给他这么点。
广用就觉得任嗑小船沉没,受了不少苦,在水里挣扎,消耗了大量体力,这么小的凶兽肉,根本就不够。
于是把自己手里的凶兽肉,拽下来一大块,送给任嗑。
袁生就有些着急,想要阻止广用,可是任嗑看到递到眼前凶兽肉,快速的接过来,送到了嘴里,真是饿了很久了。
袁生就有些呆住,看着任嗑。
吃下去这么大的凶兽肉,任嗑没有任何不适,这只能说明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吃饱了,休息休息,准备上岸吧。”袁生劝道。
“这里岸边陡峭,不适合船只靠岸,等一会,到了适合的地点,我就告诉你们,把我送上岸。”
任嗑说道,反正袁生他们也不知道河岸究竟是怎样的情况,他作为在附近岸边生活的人,当然有充分理由证实自己说的是真的。
不过,吃过凶兽肉,广来广用力气十足,划起船桨,那叫飞快。
不知不觉中,袁生看到了前方大河河道上,有两股不同颜色的支流汇聚到一起。
这里就应该是渔部落大头目说的,黑色支流是通往大耳朵部落的,另一条就不知道来自何方了。
不过,在渔部落呆了这么久,袁生当然听渔部落捕鱼的老手说过。
凡是支流相汇聚流域。
那里鱼的饵料丰富,很吸引大鱼在此觅食,大鱼中相当多的就是鳄鱼。
因为要全力冲过两条河流交汇处的激流,进入另一条河道。
要花费很多力气,袁生就道:“眯会,赞足精力,一会要奋力划桨,进入那条黑色河流。”
“袁大人,我们要进入黑色河流吗?”袁生对广用点点头,“休息一下,交汇处的激流很急,我们要费点力气才能通过去。”
袁生拿起备用的兽皮衣蒙在脸上,脑袋歪在肩头上,看样子睡着了。
广来用手拍着船桨,让船只保持平衡,观看着四周,“广用你也赶快睡一觉,我来值守。”
任嗑假装歪头睡觉,听了他们的谈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等到船舱里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任嗑伸个懒腰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去解个手。”
当走到袁生身边时,显得一个不小心,绊了一下,手臂从袁生的身边划过去。
手上的感觉,是碰到了玉石的质感。没错,就是这家伙用玉石还了渔部落的大木头,造了这艘大船。
等到了预定的地点,就有好戏看了。
当任嗑走过来,趔趄着好似摔了一跤,手还在兽皮袋上摸了摸。
袁生就知道之前自己对他的判断一点都没错,这家伙已经把黑手伸出来了啊。
但是袁生所不理解的是,任嗑知道了袁生兽皮袋里的玉石,还特为走到船边,手散开,往河里不知道撒了什么东西,河里就有了一条血红的丝线。
后来袁生才明白,这红色丝线不是实物,是一种染色剂,不过不会溶于水,一直在河面漂浮着。
袁生纳闷,任嗑这是干嘛?
想必他们船只,就是开出很远,这条血红丝线依旧会留存在原来地方吧,在河里撒上血红丝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内容?
休息了一会,袁生举目眺望不远处的黑色河流,估计没错的话,要避开另一条河水的冲击,还真的要费点功夫。
“大家注意了,马上就要进入支流了。”
听到袁生的提示,广来广用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划桨这个动作上。
他们想按照袁生的意思,快速的进入到黑色河流里。
任嗑瞄了一眼备用船桨,走过去,恳请袁生道:“让我也帮着划桨吧,这样速度足够快,进入黑色河流相对容易一些。”
他说的完全有道理啊,袁生没有反驳。
“注意,进入交汇处了。”随着袁生的提示,任嗑也动了。
不过他不是努力的划桨,而是把船桨从水里抽了出来。
拿起双桨,朝着广来和广用先后拍去,力量之大,使得他脸上的图腾纹立即显现了出来。
任嗑不是普通人,从能掌握图腾纹的程度上来看,瞬间就能调动图腾之力,这种能力起码达到了二级图腾战士的标准,不比袁生差。
怪不得他吃了凶兽肉,一脸享受的样子。凶兽肉权当喂狗了。
广来和光源先后被掀翻,还没等他们爬起来,任嗑眨眼间跃起,跳到了他们面前,手一翻,广来就觉得有一种大山压顶的感觉,完全没有反坑的能力,紧接着广来就噗通一声掉到了水里。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看的广用眼花缭乱,当他看清了是任嗑把哥哥推到了河水里,大为惊讶:“我救了你,他是我哥哥,你不该把他推到河里。”
任嗑阴冷的笑笑:“为了报答你救了我,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省的遭罪。”
“你看,远处游来了大鳄鱼,只要它把嘴张开,你就一点痛苦都没有了啊。哈哈哈。”
广用脸的气的青了:“你你你......畜生!”
畜生两个字刚出口,就看见任嗑一张狰狞的面孔附身看向他。
广用试图把图腾之力调动出来,和他做对抗,可怎奈他级别太低,在身体里运化图腾之力要好长时间,图腾之力还没有显现,任嗑暴涨的粗手臂就把他抓了起来,紧接着,没有半点犹豫,就把这个救命恩人扔下了船。
远处,大鳄鱼们快速滑动着水流,以这些黑色影子为中心,水流向两边涌去。
任嗑自认为把袁生两个得意的帮手推到了河里,单独一挑一对付袁生应该没什么问题,看上去这人平静淡定,也许就是因为害怕他的缘故。
“到你了!”任嗑指着袁生,恐吓道。
袁生看了一眼挣扎在水里的广来和广用,还有渐渐游过来的鳄鱼。
情势危急啊。
“是吗?”说这话的时候,袁生只是呼吸间,就到了广来刚才摇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