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嫌弃的眼神看他，“嘁。”
“哎你嘁什么嘁？”李成稳朝厨房看问她，“你家有吃的没？”
傅染反问：“剧组不管饭？”
“姐，我凌晨收工的，你觉得哪个剧组凌晨还管饭的？”
傅染说：“自己没长手，定外卖呗。”
李成稳看到桌上的托盘里放着几袋小饼干，撕开包装吃起来，边嚼边说：“我都困成狗了，哪有精力订外卖。”
傅染往厨房走，说：“冰箱里还有半袋过期的三鲜馅饺子，你吃吗？”
李成稳问：“能中毒不？”
傅染说：“不光中毒还能瘫痪。”
“那太好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了。”
傅染睇他眼，李成稳嘿嘿笑。
她从冰箱里拿出饺子揶揄他，“好歹你也是个当红艺人，你们公司就不能重视你点，给你派个贴身助理，也就不用大中午跑到我家来蹭饭吧。”
居然怀疑他在公司的咖位，李成稳说：“我当然有助理，不过他急性肠胃炎住院了。”
“这么巧？”
“傅染我到你家吃饭还至于扯个谎？就我这张脸，走到哪还不值一顿饭？”
“嗯，”傅染点点头，“也就值一顿饭了。”
“……”
居然把自己掉坑里了，李成稳差点没被自己气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走到哪，都不至于因为一顿饭跌了身价。”
傅染去开火，嫌他碍事说：“启开点，挡着路了。”
李成稳向后退半步，对着傅染背影打着商量说：“你一会儿有事没？”
傅染眼珠一转，“别问我有事没事，这要看你找我什么事，我才能决定一会儿忙不忙。”
嘿你瞧瞧，真是跟余鲲一个德行。
李成稳说：“我一会儿去个活动，有不少明星参加，有兴趣没？”
傅染回头，“没兴趣。”
李成稳：“……”
他说：“你这人可真没劲。”
傅染满不在乎。
李成稳看真说不动她，继续抛出诱饵，“影视一哥林野阳，就前段时间热播的电视剧《致曾经的青春》的男一号，有没有兴趣？”
傅染就不看电视剧，她摇头。
“……”这都不上钩？
李成稳惊讶，林野阳可是他能想到的最*女粉的男艺人了。
“骆子珊，《爱在梅城》的女一号，还演过著名导演冯帆的电影《不枉今生》的女一号。这个你总看过吧？”
傅染说：“不感兴趣。”
骆子珊都打动不了她，这女人可厉害了。
“要不这样，你粉哪个演员？”
傅染说：“我没有粉的演员。”
李成稳：“……”
这还怎么让她跟着一起去？
此时，锅里的水翻起花，傅染将饺子下进去，然后用勺子轻轻顺时针搅动。她看眼李成稳问道：“你有什么事直说。”
李成稳看也骗不到她，只能实话实说，“我一会儿要出席个活动，但是助理住院，我又不喜欢公司临时派来的助理，就想着让你陪我一起去。”
“就这事？”
李成稳眼前一亮，“你跟我去？”
傅染一盆冷水泼上去，“不去。”
李成稳瞬间别茄子似得垮下肩膀，开始唉声叹气，“唉……阿锦从我入行就跟着我，我特别信任他。公司里也有其他的小助理，但我不熟悉就不喜欢跟她们相处。我也是没辙了才过来找你，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看他一脸失落，傅染动了恻隐之心，“我陪你去。”
“！”李成稳盯盯看着傅染，只听她下句说：“但我可不懂助理的业务，我不知道做助理该干嘛，只能当你司机把你送到那，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李成稳来了精神，凑近了对傅染说：“你能陪我去就行。不过，其实助理的工作挺简单的，到那跟化妆师沟通下今天的造型，不过今天我自己都搭配好了，你看怎么样？帅吧？！”
傅染又淡瞥他眼，显然不是。
李成稳哪忍得了对他颜值的质疑，“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
傅染随口说：“当红男歌手李成稳。”
李成稳摆摆手，否定道：“不够准确，”补充句，“是颜值担当的音乐才子李成稳。”
“我有点想吐。”傅染捂住胸口做干呕状。
“啧，”李成稳说：“你不信？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广大网友歌迷一直选票通过的。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傅染笑下，“你最帅行了吧。”
“别这么敷衍，好歹你也看看啊，就小爷这身不比余鲲差吧？瞧瞧这先天条件，五官端正、黄金比例身材，论气质、论风度，我哪样，”
“都比余鲲差。”傅染接过去。
“哎你……”李成稳佯怒虚空点点她，“傅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把我惹急了。”
“怎么样？”傅染还真不怕刚，端起一盘煮好的饺子放桌上，“把你惹急了，不吃我煮的饺子？”
“……”噗——胸口插一刀。
李成稳饿的肚子直叫，扫眼饺子，闻着还挺香。
傅染继续逗他，“我可是把你逼急的人，你千万别吃我煮的饺子，英雄要有气节。”
李成稳吞咽口，厚着脸皮坐下，把盘子拉到面前边吃边说：“你主动给我煮的饺子，我能不给你面子嘛。”
傅染笑下，说：“你打岔的痕迹太明显了。”
李成稳满不在意的说：“我是让你不至于因为答案太尴尬。”
“我尴尬？”傅染说，“李成稳你好歹是个艺人，你有点谱行吗？”
“怎么没谱了，我一会儿要工作，总不能饿得头晕眼花的去吧，拍出来照片都一脸没吃饱的样儿，那多不敬业。”
傅染拿他没辙，“这理由我给你满分。”
李成稳嚼得腮帮子鼓鼓的，“我跟你说下一会儿的工作，”
傅染拧眉，“不是没工作吗。”
“就一点点小忙，”李成稳说：“到那跟主办方协调对接活动流程，还有记者采访时哪些敏感问题不能问，这些都要提前跟他们打好招呼。”
“还有不能问的问题？”这点倒是勾起了傅染的好奇，“你们艺人最不喜欢被问哪些问题？”
李成稳列举，“大致就感情、外貌、金钱、好友情况。”
傅染问：“你也有？脸皮这么厚的人，也有怕问的问题？”
“我当然也有，谁都有底线。不过我的简单，就绯闻，一切绯闻不回应也不解释。”
想起余鲲早上提起的事，傅染旁敲侧击的问：“我看新闻报你和现在拍电视剧的女一号……”
不等傅染说完问题，李成稳咽下一大口饺子就说：“绝对没有的事，我跟她纯粹是公司之间的合作炒作，跟我本人是半点关系也没有，我躲她还来不急，还能跟她谈朋友？我入行就跟媒体说过，如果哪天我交女朋友了，肯定会公开的，这是对女方负责人的表现。”
“那你直接解释一下就可以了。”傅染说。
“没闲心解释，再说解释多了歌迷都听烦了，我也烦，”李成稳谈及此事，也有些心烦，“你不知道，现在我身边经常能遇到碰瓷的女艺人，尤其是刚入行的，每个礼拜都能遇到几个。就上个月我和朋友在碧塘吃饭，结果出来就遇到一新人非要坐我车，你说我也不能拉扯一个姑娘吧，开始我好说好商量，后来我一开车门这姑娘直接打开副驾的门坐车里了，我只能站在车外面给我助理打电话。第二天，就爆出我和她约会的照片，你说我冤不冤？”
闻言，傅染点头，倒有点同情他了。
“明白了。”
李成稳继续说：“这回知道我不容易了。”
“你几点的活动？”傅染问。
李成稳说：“两点半。”
“地点在哪？”
“越城市图书馆，开馆奠基仪式。”
傅染看下手表，到那需要十五分钟车程。
傅染说：“快吃吧，吃完我们走。”
出门前，傅染要给余鲲打个电话知会声，被李成稳拦下了。
“就送我去参加活动还要跟他报备？”李成稳嫌弃的看她，“傅染你好歹也是个新时代女青年，别活得跟旧社会出来的行吗？都什么年代了，女性交友自由。”
傅染说：“你这活动也不知道到几点，他晚上要等我吃饭，我提前跟他说一声。”
“不会啦，一会儿就结束。”
彼时，电梯门打开，傅染被李成稳推着肩膀进去，电梯里手机没信号。
到了新建的市图书馆前，路两侧全是宣传新馆落成的横幅，步行道上也挤满了来看李成稳的粉丝，有的举着李成稳名字的灯牌和海报，道路也渐渐拥堵起来。
傅染看手表，距离活动开始还有四十分钟，但照这个程度堵下去，没一个小时出不去这条街。
她对后座的李成稳说：“我们换条路走吧，绕到图书馆后门，我们穿小路走过去。”
李成稳没意见，“行，都听你的。”
傅染调转车头，绕到市图书馆后门时人明显减少，找到一个车位停靠后，傅染从车内视镜看后座的人拿出墨镜戴上又遮上口罩。
“你捂得够严实的。”
李成稳说：“你最好也遮着点。”
傅染说：“我又不是艺人，我怕什么。”
“我们俩一起出去被拍到，你猜那些娱记怎么写？”
傅染默了默从储物格里拿出口罩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