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周羽莱倍感耻辱，二十几年的骄傲被他一句话践踏的荡然无存。即便上车后，脸还似火烧般的滚烫。她想不明白，余鲲为什么看不上她？傅染哪里又比她优秀？！
望着车外的静寂，心情烦躁而压抑，又想起日后合作还要经常见面，她又后悔刚才的鲁莽。
错综复杂的情绪令人疲惫，也担心父亲知道后会责怪她。
这一路，她即便是假寐，也睡得并不安心。而前车的人，正垂眸看着资料，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宋泽成将车开来时，也看得一清二楚，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情见惯不惯了。
余鲲问了句，“海外的业务查的怎么样了？”
虽然没有点哪家公司，但宋泽成立刻回：“还需要一周时间完成数据汇总。”
“加快进度。”
“明白。”
车到蔚景华轩时已经午夜了，连着高强度工作也半月有余，他和宋泽成都需要休息下，趁着明天周末，两人放假一天。
这个点儿回家，傅染肯定睡下了，余鲲没开灯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径直去了厨房。
在礼山没吃晚饭就往回返了，从冰箱里拿出剩菜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电饭煲开着保温，米饭依然热气腾腾。
夜雨绵绵，傅染睡眠浅，有点风吹草动就醒了，余鲲回来前她就半梦半醒的，听到厨房的响动，披上睡衣走出卧室。
背后脚步声靠近，余鲲回头就看到傅染穿着睡衣走进来，“才回来？”
余鲲说：“吵醒你了？”
“没有。”傅染说，“今晚有雷雨，一直也没睡着。”
余鲲说：“礼山的雨也很大。”
傅染双手圈住他腰，头往余鲲背上一抵，“这么大的雨还往回赶，不安全的，你该找个酒店住下。”
如果傅染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恐怕就不会劝他住酒店了。
余鲲说：“在外面睡不习惯，就回来了。”又问，“你饿不饿？”
“不饿。”傅染松开人，帮忙拿碗筷。
吃饭时，余鲲说：“明天我休息，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傅染说：“去老鬼那看看，有段日子没去了。”
“好，听你的。”
翌日。
临出门前，傅染将准备干洗的衣服收拾下，余鲲大部分衣服都需要干洗，看到衣架上的大衣，拿下来把衣兜翻找干净，肩膀处有一根长发，发色和长度都不是她的，仔细看还有一枚浅浅的口红印。
傅染放在眼前目测，应该是抱着人时沾到的。
回想昨天他与周羽莱出差，真是不想误会都难。
她走向衣帽间，怀里抱着他的大衣，余鲲从衣架上拿下一件厚外套。
“你昨天在礼山忙到几点？”
“嗯？”余鲲扬臂穿上外衣，整理时从镜子里看傅染，“没太注意，应该十点半快十一点左右吧。”
“是十点半，还是十一点？”
余鲲回忆下，“十点五十。”
“记得这么清楚？”
余鲲说：“开完会有人提议吃宵夜，打开美食APP看到很多饭店十点半关店，我们又聊了几句才下楼，应该有十点五十。问题反常，你想说什么？”
傅染不绕弯子，把大衣的领子翻给他看，又捏着一根长头发在半空。
“口红印，长头发，解释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