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佳试探着问：“要不……我再约宋原一次？”
周羽莱垂下眼思忖片刻，“你先打个电话给他，看他接不接，如果接了就有戏。”
尹佳当着周羽莱的面拿出手机，拨通了宋原的电话，连着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宋原声音清冷。
“宋哥，是我，小尹。”
“……”电话里静默几秒。
尹佳说：“昨晚吃饭后，我包里的口红可能掉在你车里了，这支口红我很喜欢，颜色也很难买，能麻烦您帮我找找吗？”
宋原说：“知道了。”
“找到了我去取。”
宋原说：“不用，我给你送去。”
尹佳与周羽莱对视眼，看来有戏。
“好的，”尹佳含情脉脉的说：“我等你电话。”
周羽莱等尹佳挂断电话，才说：“既然宋原第一次拒绝你，再见面你不要对他过分示好，也不要对他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公事公办，冷淡些，但尺度要把握好。”
尹佳若有所思，“周总，也许……宋原对我真没意思。”
周羽莱露出看透一切的笑，“有没有意思，我能看不出？”
第一次与宋原见面，就见他的目光时不时往尹佳身上落，这点判断她还是有的。
“好了，你出去吧。按照我说的办就好。”
尹佳倾身，退出办公室。
彼时，汇泰诚。
余鲲退出聊天界面后，将宋泽成叫进来。
叩叩，两声敲门声后，宋泽成走进来。
“余先生。”
余鲲说；“准备车，我们出去。”
宋泽成启动车驶离停车场，问：“余先生，我们去哪？”
“春棠。”
春棠是一家私人会所，专门招待特定人群的，去那里玩的几乎都是世家纨绔子弟，挥金如土，奢靡淫乱。
余鲲的车停在春棠门口，门童看到陌生车牌号刚要阻止其停在位置上，却在看到后座下来的人时立马毕恭毕敬的去为其开车门。
“余先生。”
余鲲冷漠的脸色，问：“李老板在吗？”
门童回：“在。”
余鲲把宋泽成手里的车钥匙丢给门童，“帮忙停下车，谢谢。”
“应该的。”
门童刚双手接过车钥匙，又被宋泽成塞了一手的小费，笑呵呵的坐进车内，启车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经过春棠的大厅，余鲲穿着黑色西装满身的戾气，脚下生风，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路过的服务生看到余鲲纷纷行礼，他来到经理办公室，“李经理。”
李维一见余鲲来了，立马站起来，“余先生，你可好久没来了，快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余鲲没坐，问李维：“邵雷在哪个包厢？”
李维还想着搪塞过去，余鲲扫眼他酒柜，走过去从里面抽走一瓶高度数的洋酒，暗示他：“李维，有些事，你管不了。”
李维明白了，“9号包厢。”
余鲲转身走出李维办公室，直到穿过人群推开9号包厢门，包厢中间桌上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随着音乐乱舞，桌下的人也跟随着举起酒杯狂欢大叫。
宋泽成打开灯，包厢里瞬间通亮。
桌上跳舞的人回头，皱着眉不悦道：“谁他妈……噗——”
余鲲将酒泼过去，把人淋了个遍。
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场的人都懵了。
有人反应过来，刚要冲余鲲发火。
“你他……唔……”
余鲲一拳头打在对方面门上，人捂着窜血的鼻子蹲下，疼得直流眼泪。
余鲲用空酒瓶指着桌上人，问：“知道我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