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欣话还没有说完,便啊了一声,似乎有些头痛,右手拇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
端木林关切地道:“怎么啦?雅欣,你没事吧?”
许雅欣拍拍头,勉强地笑道:“没事,这几天头有些疼,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没睡好吧。”
她不拍头还好,一拍头,刚好让端木林看到她的眼睛,刚才他一直回避着,不去看她的眼睛,现在一看,短时心中一惊,许雅欣的眼睛有些红色的血丝,如果是一般的血丝倒还好,但她的血丝缠绕成一片,细看之下,竟然犹如一只蜘蛛般,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拉住她的手,暗劲外放,一股气从他的手掌,钻入她的掌心,而后这股气便顺着她的筋络流动,手臂之处尚无阻碍,畅通无阻,在胸口和四肢都流转一遍后,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流到头部时,一下子就被堵塞住了,同时,许雅欣的眉头皱地深深的,似乎极为难受。
“雅欣,你有没有觉得头很痛?”端木林急忙问道。
许雅欣点点头,痛苦地道:“好痛,好痛,好像有只虫子在钻来钻去一样!”
“可恶!”
端木林一拍桌子,直把桌子上的杯子都震飞了,把许雅欣吓了一跳。
“我没事的,端木,你不用太紧张,要不然我这两天去检查一下。”许雅欣有些歉意地说道。
端木林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用查了,你这是中蛊了,有人对你下蛊!”
许雅欣吃惊地道:“下蛊?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湘西蛊术吗?蛊术师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对一个人下蛊,一旦中蛊,没有蛊术师的解药,就算是现代医疗设备也检查不出来!”端木林有些烦躁地道,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对许雅欣下蛊,这无疑是触犯到了他的逆鳞,而且他相信,那人一定是冲着自己的来的!
“蛊术……”许雅欣脸色一白,湘西蛊术令人闻风丧胆,她自然是听说过的,眼下听到自己中蛊了,心里有些害怕。
许雅清和许凝冰在房间里谈话,听到端木林拍桌子的声音,急忙跑出来道:“姐夫,你们吵架了?”
端木林摇摇头,解释了一番,许雅清一听,这还得了,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姐夫,你既然知道姐姐中蛊了,那你有没有办法治好她?”
端木林想了下,有些苦闷地道:“很奇怪,我只能猜测出她中蛊了,但是具体是哪一种蛊,似乎看不出来,湘西和北疆的蛊术师,应该都知道我,不太可能会找我麻烦,我一时也摸不清,这样,我立刻打电话,让蛊术高手前来帮忙。”
说着,端木林拨通了克拉姆和格木的电话,两人一听,同样是震怒不已,其实不论是湘西蛊术师,还是北疆蛊术师,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蛊术师之间,不能随意下蛊,尤其是同个派系的蛊术师。
克拉姆和湘西蛊术师的代表,而端木林又是克拉姆的传人,也就是代表了湘西蛊术师一脉,对付他就等于向整个湘西蛊术界挑衅!
同样,格木一家是北疆蛊术师的代表,端木林是格木的女婿,也就代表了北疆蛊术师,北疆的蛊术师也是不能随意对他动手的,即便是要动手,也要公开宣明,并且不能对他周围无辜的人下手,否则就是没有将北疆一脉蛊术师放在眼里。
无疑,那个对许雅欣下蛊的人,犯了大忌!
为了许雅欣的安全,端木林决定暂时住在她们家里,而许凝冰就住在五楼,随时可以下来,便先回去了。
原本只是来做个家访,结果遇到许雅欣这摊事,端木林的心情郁闷不已,许雅欣是他不可触犯的逆鳞,无论是谁,都得死!
第二天,克拉姆率先乘作飞机赶到了丰州,随后是格木,两人赶到时,都面带怒容,不过还没有帮许雅欣查看时,两人就先吵了起来。
没办法,同行是冤家,何况这蛊术界的两脉,还一直争斗了那么久,这下子,一个是端木林的师父,一个是端木林的岳父,吵起来没完没了的,还是端木林止住了争吵,眼下大事要紧!
克拉姆首先帮许雅欣查看了一下,看了半天,有些奇怪地道:“不应该,我似乎没有见过这种蛊术,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看眼睛,还真是难以发现,徒弟,你有试过用阳蛊感应吗?”
端木林点点头,道:“有,但是没有什么反应,可见那蛊术十分神秘和强大,若是阳蛊可以出来,倒是好办些,还没有成长起来的阳蛊,有点难办啊!”
“笨猪,行不行啊?不行就滚开,瞧你这技术,还当人家师父呢,多丢人!”
北疆蛊术师和湘西蛊术师相互诋毁,一个叫人家笨猪,一个叫人家蠢驴,此刻见克拉姆吃瘪,心里十分得意,便开口嘲讽道。
“你有本事你来看看!”克拉姆不满地道。
格木坐下来后,翻翻许雅欣的眼皮子,又把了下脉搏,脸上的随意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样?蠢驴,看出什么没有?”克拉姆开口道。
格木又检查了半天,满是惊奇地道:“不应该啊不应该,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蛊虫,不过这症状确实是蛊虫无疑,莫非是民间隐藏的蛊术师高手,连我们三个都能瞒过?”
端木林和克拉姆也是大感头痛,不怕生病,就怕不知道病因,那样就难以对症下药!
“不对,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地方!”格木忽然一拍大腿,失声道,“这个世界上会蛊术的,可不止我们这两脉!”
端木林没有反应过来,克拉姆却醒悟过来了,吃惊地道:“你是说,南洋的蛊术师?”
格木点点头,凝重地道:“泰国降头师,也是源于我们大华国的蛊术,后来发展成独立的一脉,如果说我们大华国的蛊术,更多的是用来救人,那么泰国的降头术,则是专门用来害人的,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两个代表大华国蛊术师巅峰的人,会不懂这种蛊虫,依我看,不仅仅是蛊虫那么简单,降头师很神秘,他们下蛊的方法我们也不太清楚!”
“万变不离其宗,不管下蛊方法如何,只要抓到下蛊的人,就能找到救治的方法!”克拉姆分析道。
“可是我跟泰国的降头师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端木林疑惑道。
克拉姆摇摇头道:“不一定是对付你,也有可能是专门对付这丫头的。”
几人讨论了一下,端木林把丁小幽叫了过来,道:“小幽,赶紧把顺和小区的监控视频掉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丁小幽听说许雅欣中蛊了,这还得了,二话不说就侵入了顺和小区的大后方,直接把这几天的监控视频掉了出来,几台电脑同时播放,一群人认真地看着,愣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这几天的没有,说明这丫头早就被下蛊了,那就把这个月的监控记录掉出来!”克拉姆深吸了口气道。
将一个月的监控记录掉了出来,万幸的是,刚开始播放不久,众人就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在一个视频中,顺和小区广场上,靠角落位置有个垃圾桶,画面显示,许雅欣拿着一叠垃圾袋,走到垃圾桶跟前,将垃圾扔进里面,而后又回到了房子去。
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黑色长袍,长袍大帽子盖住头的陌生人走了过来,来到垃圾桶旁边时,一只手伸了进去,将刚才许雅欣扔的垃圾袋拿了出来,而后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画面显示到这里,之后陌生黑袍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错!这个黑袍人很可能是泰国的降头师,只有泰国的降头师,才会穿这一身招牌黑袍衣服!”格木肯定地说道。
端木林一拳砸在沙发上,愤怒地道:“该死的,泰国的降头师竟敢到我们大华国来撒野,师父,岳父,有没有办法可以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