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暖意萦绕心头,我萎靡的心如眼前的情莲花般在这严冬再次绽放。
我接受了王子,为他沦陷,他对我没有欺骗。
可是我还有一件事很介意,我是以春宁公主身份嫁给他的,如若他知道我不是公主,还会喜欢我吗?
可转念一想,新婚之夜他也没有因为我是公主而喜欢呀。
他是在后来,才喜欢我的,真正的我。
介时这抹忧虑便随风烟消云散。
我不在意是不是正妃,哪怕是侧妃,他爱我便是好的。
他是王子身处王室,没认识我之前便已然娶亲,这不怪他。
并且他向我承诺过,日后不会再娶,一生钟情与我。
他将我抱紧,对我许诺,绝不负我,骗我。
我眼眶殷红,流下来了眼泪,晟墨,你的情意我将用一生去保护它,至死不渝。
可好景不长!
在一个寒风簌簌的夜里,有个女人戴着斗篷出现在我寝宫里。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躲过侍卫宫人而进来的,她将斗篷摘下。
露出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我怔了怔,春宁来干嘛?
她倨傲的开口:
“该把我的东西和身份还给我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我是不解的,她不是与谢宴费尽心思诓骗我替嫁的吗?她不是喜欢谢宴吗?能与心上之人厮守逍遥,又为何要回来做妾?
她居高临下扫视我,像是这间宫楼的主人,高傲地坐下。
与我第一次在草屋见她时截然不同。
彼时她温柔娇艳,现在倨傲孤冷。
也是啊,她本来就是公主,生来便是高人一等的。
她从纱袖里拿出一荷包银子,像扔给狗一样丢在地上,理所当然的命令:
“拿着银子可以滚了,这些银子,是你这种低贱的下人一辈子拿命都赚不到的。能与本公主相像,做本公主的替身,是你的荣恩。”
意思是我还要对她感恩戴德?
她与谢宴一样厚颜无耻,果真绝配。
我不禁冷笑,我凭什么走?
我拒绝了春宁,我好不容易,解开她和谢宴对我的伤害,重新展开心扉爱上晟墨。
再者,我答应过晟墨,用一生守护他的情意,我不能走。
我问她:“你不是喜欢谢宴吗?回来做什么?”
她不屑地嗤笑:“本宫喜欢谁,需要同你一个替身说吗?”
她提醒威胁着我,若如我不离去,她便将我是假公主之事说出去,到时我会招来杀身之祸。
“假的便是假的,还妄想代替正品?要不要脸?也是!贫瘠的下人尝试过荣华怎甘归于平淡?可你莫要忘了!你我云泥之别。是不是装久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是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代替她,万事不由我。
世上没有这般道理,她不想要,便由我受着,她想要了,我便要离开。
再说她是真蠢:
“春宁,你认为你将真相说出去,你和桑国能逃脱关系吗?你是主谋,漠北若知道你这般欺骗把他们国家当猴耍,质问怪罪起来,你与整个桑国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如今漠北兵强马壮,而桑国一直在打仗,节节溃败,不堪一击。不然你父皇怎会拿他心爱的长公主,千里迢迢远赴他国,用你做妾来讨好漠北?”
春宁面色一滞,眼睑颤了颤,透出怨忿。
她被我激怒了,全凭不顾公主仪态,恶狠狠抓住我手臂。刻薄扭曲着恶毒嘴脸,咬牙道:
“贱人,不还是吧?那就去死吧。”
我一惊,随后她抽出一把刀,朝我心脏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