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儿再遇劫难,永璜体虚硬撑
九枫书森2025-07-02 20:593,107

跑着跑着就不知道到了哪。

  这里有一片湖水,树林静谧,无人打扰。

  李新慢慢蹲了下来,心绪杂乱。

  这个世界本就不真实,这一切都是梦,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她想起了仓央嘉措的《十诫诗》,这样的苦忧与伤,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体会。

  她本是个纯情之人,要不不动心,要不生死相随。一个被她接受的人,足以占据她这一生。

  很心痛,他那茫然无措,受伤的表情已经深深印在她心里。

  跑开了,却怀念那唇上的柔软,却还要克制住自己不能干出那样的事。

  豪爽之人,肯定会觉得此事都是小事,根本不用这样纠结,可她在其他方面都足够大气,但是对于爱呀,她的脑子总是不够用。一个想法一个执念可以持续很久,除非是她自己真正想通,否则他人的劝语并无作用。

  湖水倒映出蓝天也倒映出岸边风景。

  她看着水中的自己,一脸疲惫。

  忽的,水中映出她的身后有蒙面人企图对她不轨。

  丫的!想缓口气都不行,太他亲娘的刺激了!

  当然是反话!

  李新屏息凝神,待那人再靠近一点,她一个撤身,闪到一旁的同时起身,反转过来一脚把那蒙面人踹进了水里,那人在水里扑腾着。

  这时,林子间又冲出数十个蒙面壮汉。

  林新暗道不好,无路可走。

  这些人到底是谁,是谁要这样急于害她,每次她单独出来,就会遇到他们,上次未得手,这次呢?

  这么半天了也没人来救她,难不成真的就要葬在这了?

  现在终于知道后悔了,就算赌气也不应该跑太远,到隔壁屋子里气一会儿就好了,她何苦要脑子短路跑到这荒郊野外的。

  也怪自己脚力太好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想逃,都不是靠脚力的。

  天呐,前有坏蛋后有湖,她是旱鸭子,进水必死,硬拼也干不了这么多壮汉,且看这架势,都是训练有素的。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对方耐不住了,中间一个彪形大汉抡着大刀就朝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李新如束手般无策。

  模仿者武打剧里的动作,李新先入为主,冲上去就一个飞踢。

  好歹她是体育全能儿,模仿个动作还不是难事。

  身旁人包括那大汉都是一愣——没想到这瘦弱之人还会武功!

  一帮人黑压压的,都举起刀剑来,朝她靠近。

  她心中大叫遭了,是自己鲁莽了,没镇住他们,反倒让他们提高了警惕,只能硬闯了。

  一时间刀剑齐鸣,十来个黑衣人围着她,李新在里面不过是周旋了一会儿,就被其中一个人敲了后脑勺,晕了。

  能不能别每次打头,难怪她总觉得自己脑子最近总是不够用……

  这是她脑袋里闪过的最后一句话,随即就断片儿了。

  李新在迷蒙中动弹了一下。

  “小姐,小姐,她醒了。”只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

  “终于醒了,还挺能睡嘛!”

  那小姐拿着根鞭子,一步一步走过来,完全没有闺阁之秀。

  “看你这瘦弱样,跟个女人一样,你祖上是不是太监呀,啊?”说着,她就笑了,在李新面前来回走着,拿着鞭子,很神气的样子。

  站在外面守着她的人一听这话都笑了。

  李新稍一瞟这地方,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县内大牢,在这之前,她“有幸”来看过。

  可这女人是谁?牢监?不对,她是个女人,而且穿得这样花枝招展。

  刚刚那人叫她小姐,那她是?

  是章县令的女儿?!

  “你是章县令的女儿。”她有气无力说着

  “哟!算你识相。”

  那李新总算明白了,她是给他爹报仇的。不能对阿哥下手,所以就找她了。

  看着她不说话,那女人说:“怎么?在想怎么跟我求饶?”

  “你就不怕阿哥找着你吗?”

  “他怎么可能想到你会在这里,他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会有我这么个人?”

  “天镇县内,我们没有树敌,要说真正仇视我们的,肯定是你爹,难道阿哥连这个都想不到?”

  那女子有点慌神,随即淡定道:“那又怎样,反正我爹也讨不了好了。我爹已经死了!”她凑上来,朝她狰狞道。

  李新被绑在木架上,手脚酸痛。

  好歹帽子还在头上,虽然看起来像女人,但他们也不敢确定。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意别人是否能认清她的性别!

  “我爹,我爹受不了打击!他就在牢里撞死了!就是这间。”

  她用拿着鞭子的手指着这间牢房。

  “你爹若是清官,何苦会被革职?”

  “比我爹贪的人多了去了,你们怎么都不抓!只知道整治这些小官小吏,拿来争功劳吗!只知道捡软柿子捏!”她鄙夷地看着她。

  这话竟让她无语,是啊,贪官那么多,朝廷上的才是更加老奸的人。

  不对!她怎能被那女人的话忽悠了!

  “那照你这么说,这次阿哥前来赈灾,对你爹的贪污就只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早已有人打探好章成这么多年贪了多少,证据也已经上报了,没想到这个老东西这么经不住,送牢里没多久就自杀了,只是工事建造也很紧急,他们也没多管,单是那些罪证,已经够他满门抄斩了,要不是李新劝着,阿哥附了一封书,怕章家早已灭门。

  如今却身落他女儿之手。

  “你们为什么要逼死我爹!”

  一说到愤怒处,她一鞭子挥舞过来。

  李新浑身一震,只觉得钻心的疼,紧紧咬着牙,憋着一口气。

  就这一震,那女人眼尖儿的,就是看见了李新胸口前有东西暗涌了一下。

  “你是女人?”她微微一惊,看到李新压根没理她,她更恼了,又一鞭子抽下去。

  李新死死忍着,不让自己叫,不让自己哭。

  她的皮肤天生对疼痛特别敏感,小时候轻轻磕一下就痛得要死,哭个半天,只是长大了后,学会了忍。

  但这是人生第一次这么痛彻肤骨,第一次这么剧烈的疼痛,她差点昏了过去。

  见李新未哭,女人更是气得一鞭子一鞭子狠狠抽下去。

  “你哭啊!你哭啊!你这个贱人!贱人!”

  咬得嘴唇出了血,终于在几鞭子过后,她晕了过去。

  “大夫,阿哥怎么了?”

  “阿哥不碍事,只是太过辛劳,又加之情绪波动过大,气血上涌,才导致猝晕,只要休息好,就好了。”

  “谢谢大夫。”那个叫金佳·大勇的人是永璜的贴身侍卫,与永璜的关系也甚好。

  “那老夫告辞了。”

  “您好走。”他目送大夫出了门,就赶紧扭过头来看着阿哥。

  阿哥还没醒来,小师爷也找不到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两大主将就一晕一失的。

  还好大勇知道阿哥特别在乎那位小师爷,现已着人去找了。

  夜深了,阿哥终于醒了来,大勇未曾合眼,一直守着他,见他醒了,立即端来热了几遍的药给他喝。

  “大勇,我怎么了?新儿呢?”

  “阿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当时门一开,小师爷就跑出去了,我一进来,你就晕倒了。”

  “还没回来?”

  “阿哥,您你先把这个喝了,等会儿又凉了,又得去热。”

  大勇长相憨厚,为人憨厚,但是做起事来一点不马虎。他跟永璜是从小的交情,很要好,只是许多人不知道。

  永璜听话地喝了药。

  看着阿哥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眼光,他有点结巴了:“啊……阿哥……我可说了,你别急,大夫就说您现在不能急。”

  “好,我不急,你快说。”

  永璜有些虚弱。

  “人……人,还没找到呢……”

  大勇心虚地低下头,又马上抬起来看他的反应,只希望他不要急。

  “什么?!”这大晚上的,她人生地不熟,外面又危险,她怎么还没回来!

  “阿哥,阿哥,我都说了你别急别急,再急您又病了,病了就没法去找小师爷了。”大勇宽慰道,还细心地帮他抚背。

  “好,好,我不急。你派人去找了没?”

  “去了去了,老早就去了。”

  “那为什么还没有消息!”永璜一着急就咳了两声,大勇吓得话都说不来了。

  “阿哥,阿哥,我们一定会找到小师爷的!”

  永璜现在只怪自己,只怪自己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要不然她也不会负气出跑。

  “不行,我要去找,我要去找她。”说着,他就要掀开薄被下床。

  大勇赶紧拦着:“阿哥,大阿哥,现在大半夜的,出去找也找不到什么,我们的人大都在外面,我吩咐了,没找到不许回来,阿哥你别去。”

  “新儿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他急红了双眼。

  “小师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人又好,不会有事儿的,现在说不定在哪户百姓家呢。您要是真的不放心,明早我陪您挨家挨户去找,一定能找到,说不定明天小师爷自己就回来了。”

  “大勇,再派些人,再派些人去找。”

  “好好好,阿哥我去我去。”说罢,把阿哥放倒在床上安置好,他就奔出去搬人手找人去了。

  他睡不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一个小巷里,一位穿着薄衫的少年盛气凌人,背对着一个匍匐在地的壮男笔挺地站立着,他的身边,从巷头到巷尾,站了一长排黑衣人。

继续阅读:第十一章 失身毫厘之间,除蝗工事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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