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是丧服,倒不如说是喜服来的恰当。
但我发现不对劲时,已经太晚了。
那些村民把我们四个赶到了船上,然后一个个站在岸边,冷冷的看着我们。
任凭我们哭喊,都无动于衷。
没有浆的小船顺着水流方向往前飘,村民也一个个消失在我们视线范围内。
“把棺材放下来吧。”
这棺材太重,我们四个要是再抬着,只是白白浪费了体力。
那三个姑娘勉强止住哭泣:“神婆不是说不能落棺吗......”
我打断她的话:“再不放下棺材,我们现在都得死,再说了你们会水吗?”
我注意到,这条船是漏的。
我们上船还没多久,水位就已经漫到了我的脚背上。
那三人都摇了摇头。
太阳已经落山了,整个湖面黑漆漆,除了我们手上提的灯笼,根本看不见一点光亮。
故意找不会水的人抬棺,还找了一只漏水的船。
那村子里的人根本就没想让我们几个活着回去!
可为什么,我们与他们向来无冤无仇?
我看向棺材。
或许在这里面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孙梅梅第一个听我的话:“赶紧放下吧,茵茵姐是大城市回来的,俺们听她的准没错。”
没人想死,那两人也不在犹豫,轻轻的将棺材放到了地上。
我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在宽大的丧服中藏了一把刀,原本是为了防身,眼下正方便开棺。
我们准备开棺,看看这被封死的棺材中到底放了什么。
棺材被掀开,我们举着灯笼往里面照,看见棺材里的东西时,每个人都愣住了。
棺材里根本没有尸体,只有一个看上去年代很久的雕塑。
我转头问孙梅梅:“三叔没死吗?”
孙梅梅打了一个寒战:“他死了啊,我看过他的尸体,可这棺材里,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呢?”
我冷笑一声,看来尸体只是个幌子,为的只是把我们几个心甘情愿的骗上船罢了。
旁边一女孩“咦”了一声,她指着棺材里面的雕像,有些疑惑:“这个雕像,不是俺们村子一直供奉的河神吗?”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
怪不得特地把我叫回来抬棺,怪不得要女人抬棺。
村子里的人只是打着女人抬棺的幌子,把女人祭祀给河神,以祈求河神平息怒火。
这群懦弱又封建的男人,害怕河神的怒火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落得三叔他们的下场,所以他们便推女人出去祭祀。
反正女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群不值钱的玩意罢了。
这样能够保全他们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