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VIP病房。
前来查房的医生正在仔细翻阅着如初的病历。
“医生,我的情况怎样了?”如初抬头望向医生,语气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
她环顾了一下病房四周,心里想要快点离开。
“伤口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了。”医生放下手中的病历,言简意赅地说道。
如初听到这个好消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们了。”她看了看医生和护士小姐,发自肺腑地说道。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就领着护士小姐离开病房。
如初得到医生的允许后,快速地将私人物品收拾妥当,去大厅办理了出院手续。
翌日。
向来闲不住的如初迫不及待地回到公司上班了。
办公室里宽敞而又明亮。
如初的办公桌上横放着两叠文件,架得很高,俨然有淹没她的架势。
这些都是她住院期间积压下来的工作,必须尽快处理掉。
时间一分一分慢慢流逝。
在好不容易处理好积压下来的工作后,如初忍不住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此刻,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如初顾不了那么多,直接瘫坐在办公椅上,就像被人抽掉主心骨一样,全无形象可言。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沈芸秋走了过来。
只见她把手里的一摞文件用力地往如初桌面砸了下去,发出很大的响声。
如初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疑惑地望向沈芸秋,不知道她有何用意。
“等会你把这些文件拿去档案室,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做好归档。”沈芸秋一边甩甩酸疼的手臂,一边用命令的语气跟如初说道。
如初的视线落在桌上的文件上,然后撇了撇嘴。
在沈芸秋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她故作疑惑地问道:“沈秘书,你知道档案室往哪走吗?”
“出门左拐,第三个办公室就是。”沈芸秋揉了揉肩膀,快速地回答道。
下一秒,她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如初,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熙恩,你是不是休假休傻了?”沈芸秋双手环胸,用极尽嘲讽的口吻说道,“要不然,你怎么连档案室在哪都不记得了呢?”
对于沈芸秋的冷嘲热讽,如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让人捉摸不透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如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捧起桌面上的那堆文件,绕过桌子,直接扔到沈芸秋怀里。
她的行为完全出乎沈芸秋的意料,让对方惊讶得嘴巴都忘记合上。
好半晌,沈芸秋才缓过神来。
“你这是干什么?”她语气有些严厉,脸上渐渐出现不满的表情。
“沈秘书既然知道档案室在哪,就麻烦你自己把文件拿过去。”如初无视沈芸秋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怒气,慢条斯理地说道,“再说,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你硬是推到我头上,会不会有些过份?”
她向来是非分明,可不是那些把吃亏当成吃福的笨蛋。
“什么叫推给你?”沈芸秋脸红了,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刺耳,“我就是想让你顺手带过去罢了,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不知道的人听了这话,还以为我经常把自己负责的工作让你做呢。”
如初听到她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沈秘书,那你是不是也可以顺手把我的文件带过去?”她伸手指着自己负责的那两堆文件,故意在顺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那样的话,我会感激不尽。”
沈芸秋被她这样一说,瞬间脸红脖子粗,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几秒钟后,她冷嗤了一声,“我懒得理你。”
她吃力地掂了掂怀里的文件,恨恨地转身离开。
在沈芸秋离开之后,如初这才毫不费劲地将桌上的两堆文件抱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
周六的下午,天上乌云密布,眼看着一场倾盆大雨就要来临。
在多功能会议室里,一场临时召开的高管会议还未结束。
言靳琛坐在主位上,脸色一片阴沉,好像窗外那黑沉沉的乌云般,都快可以滴出水来。
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高层人员,黝黑的眸子中闪烁着寒光。
此刻,公司的高管们犹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他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气氛很是压抑,都快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坐在主位上的言靳琛开口说话,打破一室的寂静。
“这就是你们给出的解决方案?”他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
言靳琛双手放在红木圆桌上,用力地敲了下桌面,等着众人做出回应。
高管们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紧抿着嘴唇不敢做声。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再找不出解决办法,你们就收拾包袱自己滚蛋!”言靳琛警告道,语气冷冽得让人打颤。
会议室瞬间变得一片死寂,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只见一脸严肃的秦文走了进来。
他快步来到言靳琛身边,俯身在对方耳边说了几句话。
言靳琛听完秦文的话后,脸上更显阴霾,吓得公司的高管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散会。”
言靳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撂下这句话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会议室。
高管们均是一脸疑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玛莎拉蒂急速地向前飞奔。
言靳琛低着头,快速地浏览着新收到的邮件。
“老头子情况怎样了?”他开口问道,语气冷冰冰的。
“李老爷今早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去了。”秦文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看了言靳琛一眼,“老人家刚已经醒了过来,打电话来说让您过去一趟。”
言靳琛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他将视线从手机上收了回来,抬头望着车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景物。
在言靳琛看来,他和李老爷除了有点血缘关系外,与陌生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