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一路头朝下,血液直冲大脑,有些发晕。
回到卧室后,他将她一把扔到了大床上。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言靳琛黝黑的眸子散发出冷冽如冰的锋芒。
“言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谁在一起和你毫无关系。”
如初静静的躺在床上和他对视着,冰冷的语气如霜,气势丝毫不输给面前的他。
这些话宛如炸弹,瞬间在言靳琛心底炸开了。
他冷笑出声,“毫无关系,是吧?”
言靳琛睥睨着她,眼底勾起一抹邪笑。
如初碰巧对上他阴鸷如冰的眼神,一阵激灵,莫名的感到恐慌。
下一秒,她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
“言靳琛,你不能……”
“啊……”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言靳琛眼底没有半点怜惜。
“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没有什么事我做不出来!”
如初看着言靳琛眼底的冰冷寒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低落在柔软的床单上。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留下一地的金黄和满室的温暖。
如初睁开眼睛。
全身像被坦克碾压过一样,浑身疼痛。
“醒了?”
言靳琛深沉、冰冷的声音传来。
如初看着他从换衣间里出来,随手将一盒药丢在了她面前。
“把药吃了。”
如初看着盒子,上面写着紧急避孕药。
心脏顿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痛得喘不上气来。
他不要她的孩子。
“为什么?”
她紧握被子下的小手,心痛的问。
言靳琛冷漠的勾起嘴角,像是在欣赏她眼中的痛苦。
“你不是很聪明吗?这还需要我说清楚吗?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资格怀上我的孩子。”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大步离开了卧室。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如初一个人。
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心仿佛被剜出了一个洞。
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那么多,她没有资格!
她根本不配怀上他的孩子!
如初掩面而泣。
曾经他们躺在一起,扳着手指头,推算着危险期,希望老天能赐给他们一个孩子。
可是现在,他却说她没有资格!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曾经的甜蜜,终究再也回不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言靳琛最近早出晚归,就连周末都要加班,想见他一面都难。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李修文给如初打来了电话。
李家要举行私人晚宴,想邀她做他的舞伴。
如初本想拒绝,可想到李修文上次为自己受了伤,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翌日。
他亲自开车过来接她。
半个小时后,兰博基尼在半山腰上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李修文率先下了车。
他绕过车头,快步走到副驾驶座上,帮如初将车门打开。
“如初,我们走吧!”
李修文笑了笑,牵起如初就往别墅里走去。
如初一边走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这个私家花园庭院,占地大概二千多平米,屋子宽敞而明亮,自带草地、超大游泳池,环境非常好。
他们顺着鹅卵石小道来到宴会厅。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酒光涟漪。
那些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和妆容精致的名媛淑女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小声地讨论些什么。
当李修文和如初出现在宴会厅时,宾客们的眼光齐刷刷的落在他们身上。
李家是宣城的龙头集团,李修文自然备受关注。只是,他很少在这种场合露面,尤其是还带着女伴。
那些想借此机会引起李修文注意的名媛淑女们见如初站在他身侧,不约而同的投射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不得不说,李修文亲自准备的礼服很适合如初。
浅粉色若是穿在一般人身上,大概会显得俗气。但是,如初皮肤较常人白皙,这颜色反而衬得她更加秀美。
在离开言靳琛这些年里,如初很少有机会参加这种场合。众人有意或无意投来的目光让她觉得很不适。
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让李修文察觉到。
李修文天生便有一种温润如玉,吸引人的气质,短短几分钟就有不少人过来同他寒暄。
这时,如初则面带微笑,静静地站在一边,很乖巧,像一个懂事的大家闺秀。
在宴会准备开始时,李修文的父母亲走了出来。
李老爷年过七十,虽然头发花白,却依然身体健朗,精神矍铄。
李夫人虽然已经六十岁了,依旧面色红润,风韵犹存,似乎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李夫人快速地扫了会场一眼,径自朝李修文走来。
“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熙恩。”
在李夫人走近时,李修文率先开口说道,将如初介绍给母亲认识。
“夫人,您好!”
如初嘴角轻扬,毕恭毕敬地说道。
闻言,李夫人点了点头。
她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如初,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着与她相关的信息。
李夫人觉得如初有点眼熟,但实在想不起她是哪家的千金。
“熙恩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李夫人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见您。”如初如实说道。
既然她这样说,李夫人也不再纠结。
正当如初绞尽脑汁也找不出合适的话题时,门口发生了一阵骚动。
她无意间发现李夫人优雅的脸庞,瞬间变得有些扭曲,脸色也很是难看。
如初心中很纳闷,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她定睛一看,发现来的人正是言靳琛。
他怎么会来这里?
言靳琛跟那些蜂拥而至的宾客寒暄几句后,就径自朝着李夫人他们走了过来。
他面色严峻,让人捉摸不透心中的想法。
言靳琛见如初站在李修文身侧,愣了一下,很快又将疑惑收在心中。
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让如初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怎么来了?”
李夫人内心极为不悦,语气颇为不善地问道。
但听得出,她和言靳琛以前就相识,而且关系并不好。
“自然老爷子打电话叫我来的。不然,你以为你以为我会来这儿吗?”
言靳琛伸手理了理衣袖,对李夫人视而不见。
“你……”
李夫人气得直跺脚,见言靳琛出言不逊,胸中的不悦瞬间转化为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