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路远风说话的声音太过轻声,当温凝想要开口叫住路远风问他说了什么的事情,路远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边。
对于路远风的态度,温凝更多的是不解,她自己也能感受到他对她的鄙视,这种鄙视从何而来,她不得而知。
从卧室房间里面追出去,来到楼下客厅,看着站在门口的路远风,开口想要叫住他的名字,从外面进来的裴谨言,微微抬头,视线刚好落在站在楼梯上面的温凝身上。
“小凝儿!”
一声亲昵的呼唤,温凝的视线从路远风的身上移到裴谨言的身上,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淡笑看着门口那边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走到裴谨言面前的时候,一只大手轻易的搂着她的腰身,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鼻尖轻点一下:“跟我走”
“好!”
温凝的小手被裴谨言紧紧的抓在他的掌心里面,顿时有了一种安全的感觉。
坐到车里面的时候,裴谨言这次的腿上没有了笔记本,没有电脑,眼里只有她的身影。
温凝看着这样的裴谨言,就怎么坐在自己的身边,想要开口问他为什么路远风对自己总是有一种敌意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开口。
车子平缓的停在车库里面,温凝不知道裴谨言要她去哪里,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是只要跟在裴谨言的身边,她就觉得十分的开心。
裴谨言手横在温凝的胸前,将她面前的安全带给解了下来,眼眸里面尽是深情:“先下车”
今晚的裴谨言说不出的温柔,温凝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梦,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这个梦由着裴谨言一点一点的编织起来,将她的世界装点成不一样的颜色。
温凝收回自己的思绪,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听着车里面裴谨言的声音:“后备箱打开看一下!”
“哦!好的!”
温凝来到车身的尾后,按下后备箱的暗扣,轻眨眼眸,本来整个光线交暗的停车场里面一下子亮了起来,温凝整个人怔楞在原地,眼眸里面清晰的刻画着面前的画面。
塞满了后备箱里面的红色玫瑰,呈现出她名字的大写wL的两个拼音。
裴谨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她的身后,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里面,亲昵的话语贴在她的耳边说着:“生日快乐!”
短短的四个字,让温凝几乎感动不已,想要开口说话,却是一阵哭腔带着颤音。
在陆家的十多年里面,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只有在陆琳之过生日的时候,陆家的人才会想起来,原来她的生日已经过了,就连陆时轩也没有做到如此的贴心。
温凝一个转身,如清水洗过一般的眸子撞上裴谨言的深邃不见底的眼眶:“谢谢……你!”
带着哽咽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抓着裴谨言的衣袖,裴谨言的脸上依旧如春风的温柔的笑着,轻揽着她的肩膀在自己的胸口:“从今以后,你不必怕,不必担心,我会免你惊,免你扰,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依无靠,免你无枝可依。”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段情话,可是从裴谨言的嘴里面说出来,却变成了在温凝心中的一种信仰。
“裴爷,你可要想好了,我是很粘人的!”
“那就一直黏在我的身边好了!”
“裴爷,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所以是你!”
两人四目相对,一种情愫的传递,温凝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就像裴谨言说的那样,从今以后他会护着她,免她无枝可依!
从前叫着裴谨言裴爷,是因为惧怕。而现在眼前的这个裴爷,则是因为他是属于她的,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裴爷!
裴谨言宽厚的手掌牵着温凝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面,而温凝跟在他的身边,一路上低头看着自己怀里面的玫瑰,这捧玫瑰不及后备箱里面三分之一。
整个晚上,温凝的视线都一直在裴谨言的身上停留着,放佛在他的身上像是看到了以后。
裴谨言带着温凝站在餐厅外面的门口,并不着急着进去,晚上,来往的车辆人行人,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的往着这边看了过来。
温凝扯着裴谨言的衣角,不知道裴谨言等会要做些什么:“裴爷,为什么不进去啊,里面好像没有人!”
温凝回头看了一下自己身后餐厅的大厅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可是这家餐厅看上去装饰什么都是什么的精致,有格调,可是生意为什么会冷淡如此。
裴谨言松开温暖的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音乐声响起,温凝抬眸的看着从餐厅最顶楼的位置,一条偌大的横幅被放了下来,上面挂着气球,往着她的方向飘了过来。
上面横幅的几个大字写着:“小凝儿,生日快乐!”
温凝看着这样的横幅,以及周围许多路人发出的赞叹声音,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般的温暖,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关心,被人捧在手心里面的感觉。
转身看着裴谨言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却被裴谨言一把捂上自己的嘴,轻声的在自己的耳边说着:“别着急说着感谢我的话。”
另外一只手从自己西装的口袋里面拿出一条黑色的蕾丝布条,一下子蒙在温凝的眼眸上面,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薄唇紧紧的贴在她的耳垂旁,若无私有的伸出自己的舌尖在她的耳郭舔舐着,让整个人都有些敏感的温凝,在他的怀里面颤着。
软言的情语在她的耳边响起:“跟着我走,我不会让你受伤!”
被蒙上布的温凝,根本看不清自己眼前的方向,更加不知道前方的路在什么样的地方。
但是她整个人都很放心的将自己的手放在裴谨言的手里面,整个人由着他一点一点的向前牵引着。
而这家餐厅,早在一个星期之前,裴谨言就找人给预定包了下来,为了的就是今天晚上给她一个惊喜。
他找了她怎么多年,在今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还不确定,但是当自己手下的人将她所有的资料都送到自己手上的时候,那一刻,裴谨言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想要寻找的人,原来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还好,还来得及,这一切都来得及。
让他好好的守护在她的身边。
裴谨言牵着温凝的手往前走着,声音还不断的在她的耳边提醒着:“抬脚”
“还有梯子”
“抬脚”
“跟着我”
两人十分的默契,而温凝也没有摔倒站不稳的样子,等到裴谨言拉着温凝的手进到电梯里面,按下这家餐厅最高的露天顶楼的层数。
温凝只听见“叮咛!”一声在空荡的电梯里面响起,开口出声问着:“裴爷,到了吗?”
可是裴谨言在电梯开门的那一瞬间将她的手给放开,也没有再回应她说的话。
温凝有些紧张的抓着自己身上的裙角,看不见前方是什么样子,有一些些的害怕,只得再次出声喊着裴谨言的名字:“裴爷,你在吗?”
空气中静默着三秒,等到温凝还以为得不到裴谨言回应想要将自己眼睛上面的眼罩摘下来的时候,却听见裴谨言出声回应。
“小凝儿,往前走9步,我在你的正前方的位置!”
“好!”
温凝停下要将自己脸上眼罩摘下的动作,按照这裴谨言说的步子,心里面默念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八步,九步!
到了。
温凝停下自己的脚步,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将眼睛上面的眼罩摘下来的时候,从空中掉落下来的花瓣,纷飞在她的身上,花瓣有些落在她的发丝上面,有些落在她的衣裙上面,可是却没有看见裴谨言的身影,温凝惊讶于自己眼前看到的,心里面还念着裴谨言的身影,有些害怕的出声叫着裴谨言的名字。
“裴爷,裴爷,你在那里!”
“小凝儿,你回头!”
夜晚降临的安城,在整个最高端最为雅致的露天餐厅,天台上面顿时出声一群拉小提琴的人,而她的裴爷,一身黑色的西装,手工定制的袖口在这样的夜晚显得闪闪发光。
像是从她梦中走出来的那个人,带着她走向光明!
等裴谨言整个人的身影走到温暖的面前,一下子单膝下跪在她的面前,口袋里面早就准备好的戒指,出现在温凝的眼前。
熟悉的话语声,带着不一样炙热的温度在她的耳边响起说着:“温凝,你愿意嫁给我吗?”
温凝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里面落了下来,若说第一次跟裴谨言见面的时候,她以为他不怀好意。
第一次见面的画面还在她的脑海里面如同电影一般历历在目,她站在陆时轩结婚的台上,对着台下所有的人说,谁愿意娶她,是裴谨言站出来,将她解救与水火之中,那天,裴谨言想要带着她去民政局领证,可是却因为她的身子太薄弱。
一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孩子,那个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
双手捶在自己的两侧,看着眼前的裴谨言,这个为了她做了许多的事情,给了她许多的温暖,将她好好的保护不再受外界的伤害,这个想要成为她自己一个人的裴爷,裴谨言,在这一刻温凝矛盾了。
她觉得自己一点都配不上裴谨言,无论从哪一点,不管是身还是心。
裴谨言还单膝的跪在地上,等着温凝的回应,漆黑的瞳孔扫视在她犹豫的脸上,胸口竟然有股闷闷的念头。
裴谨言直接站起身来,不再等着温凝的回应,将那枚早就定制打造好的钻石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面,霸道的宣告着:“从今天起,你是我裴谨言的女人,你跑不掉,也赖不掉!”
不等温凝有任何的反驳,裴谨言拉着温凝的手,一把狠狠的揉在自己的胸前,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温热的唇轻轻的吻着温凝脸上的泪痕,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是怕会弄坏里面自己眼前的人儿。
抱得紧紧的,却又不会加重很大的力道。
温凝闭上自己的眼睛,任由止不住自己的泪水从眼眶里面落出,心里面却依然万分的纠结着,她该不该推开裴谨言,可是她又舍不得这仅存的温暖。
等到裴谨言将温凝放开的时候,深情的眸子注视在温凝的脸上,温凝用手捂住裴谨言的唇,深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带着有些悲凉的语气说着:“裴爷,我接下来说的话你都好好听清楚了,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我以前有过一个孩子,而可笑的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所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没有跟陆时轩发生关系,我仅仅发生过关系的那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我也调查不出来,我曾经以为是陆时轩,可是不是的,他根本没有碰过我,而我对于你来说就只是个拖累,你真的愿意每天将我这个拖累留在你的身边吗?可是怎么办啊,我一点都不想拖累你,我嫌弃自己脏……”
说到最后,温凝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是真的真的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强暴了的事情,可笑的是,强暴的人到底是谁啊!
空气中的气氛静谧了好久,本来还在空中飘散的花瓣在最后一瓣落在她手心里面,抬头看着裴谨言脸上若思冰霜的神情的时候,温凝的心如同有一块大石头,咚的一下,沉入了海底。
在她的脑海中,放佛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嘲笑着,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以为裴谨言能够接受她肮脏的过去。
等到她要心灰意冷,垂着头,想要抬头再次跟裴谨言说再见的时候,裴谨言却一把将温凝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面,下巴放在她瘦小的肩膀上面,带着一丝丝的心疼的说着:“从今以后有我,你不要怕!”
“你的过去我没有办法参与,可是你的将来里面一定有我!”
或许是裴谨言说的话太多于震撼,温凝整个人都有些久久的回不过来神,甚至有一瞬间的时间她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睫毛不断地眨巴着,轻声的出口问着:“裴爷,你不嫌弃我!”
“不嫌弃,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你!”
温凝整个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扑在裴谨言的怀里面,在她的生命里面,除了自己的父母,真的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如此无条件对她好,就连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陆时轩也没有裴谨言做得好。
陆时轩伤了她,可是这段时间跟裴谨言的相处,没有伤她分毫。
温凝觉得自己上半辈子所有的好运都用在了遇见裴谨言。
等到裴谨言将温凝从新哄好的的时候,将早就准备好的红色结婚证亮在了温凝的眼前,怕的就是她反悔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在这一点上面,裴谨言永远是霸道的,他的女人,只能好好地待在他的身边,不能走。
温凝双手接过裴谨言手里面的结婚证,红色的耀眼印满了她的瞳孔,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将结婚证翻开的一瞬间,里面她跟裴谨言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裴谨言让人拍下来的,她紧紧的依偎在裴谨言的身边,笑颜如花。
手指抚摸在两人照片上面的时候,温凝吸着自己的鼻子,红红的眼眶像是一只兔子,看上去更像是裴谨言找人欺负了她。
“裴爷,你真的不怕我是个拖累,以后赖上你吗?”
“那正好,你最好赖在我身边一辈子,如果被我发现你想要从我的身边逃开的话,我就是用尽一切的手段也要将你捉回来,禁锢在我的身边!”
“好!”
这一个‘好’字清脆如同承诺一般。
偌大的天台上面,温凝对坐在裴谨言的面前,两人的眼眸里面只有对方。
等到温凝恢复了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却听着对面的裴谨言开口说着:“一周之后,便是我们的婚礼!”
“婚礼?”
“对,我说过,我会给你一场偌大的盛世婚礼,你会是这个世界上面最美的新娘!”
“裴爷,我不用婚礼,我只要你,只要你在就好!”
“我裴三爷的女人,就该昭告天下,让所有的人知道,你是我捧在掌心,含在嘴里的女人,谁都动不得!”
“…………”
裴谨言的一番话,温凝找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好像这样才是符合裴谨言的性格,以前被人当做是裴谨言的情人的时候,温凝只能一个人咬着牙,默默的忍受着。
而以后都不一样了,有着裴谨言陪着她,好像一切都变得十分的美好起来。
从餐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而因为过于高兴,温凝吃饭的时候直接将红酒当成水不断地往着自己的嘴里面一直灌着,就算裴谨言阻扰也不无法阻挡温凝想要喝的决心。
倒是撒气酒疯的温凝变得十分的可爱,手里面拿着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已经被她喝光,整个小脸红扑扑的,还不断的撒娇的赖在裴谨言的身上。
卧室里面,裴谨言好不容易将温凝手里面的酒杯给夺了过去,可是她整个人都带着酒意,一下子从沙发上面摔落到地上,一下子抱着裴谨言的大腿,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抱着裴谨言的腿不肯撒手,嘴里面还一直说着:“喝!我们喝!裴爷,今天我高兴,我们喝!”
嘴里面边说还一边做着喝的姿势,裴谨言整个人被温凝缠的没有办法,只能弯腰将地上的温凝重新抱在怀里面哄着说着:“好好好,我们喝,我们喝!”
温凝被裴谨言整个打横抱在怀里面,小脸靠在裴谨言的胸口,粉嫩的嘴唇带着娇艳的芬芳还不停的碎碎念着,等裴谨言将温凝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在她身上,调好整个人房间的温度的时候,附身在她的唇边,想要认真的听清楚在她的嘴里面说的是什么。
温凝的双手一把扣在裴谨言的脖子上面,带着孩子撒娇的样子一字一字的模糊说不清的在他的耳边念着:“不要,不要,不要走!不要走!”
“好,我不走!”
裴谨言蹙眉的看着床上的温凝,心里面全是心疼,在找寻了她怎么多年的时光里面,他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的苦,更加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而整个人都窝在裴谨言怀里面的温凝,不知道是不是有泪划过,裴谨言只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一阵的凉意,伸手触摸在她脸上的用自己的指腹将她脸上还未干得泪痕给擦掉,双手紧紧的拥着她自己的怀里面。
裴谨言的下巴抵在温凝毛茸茸的头发上面,本来想要今晚上想要好好浪漫一下,说着好好折腾一下她的,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算是没有希望了。
在这一刻,裴谨言对温凝全是心疼的表现。
***
翌日。
南家大宅。
自从沈曼曼的消失之后,南怀景后面的日子找过温凝,可是温凝只是收到了一条沈曼曼离别的短信,再也没有了消息,而沈曼曼电话的那张号码卡也变成了空号。
南怀景借酒消愁,醉酒之后,满脑子里面都是沈曼曼的身影。
而秦虹更是气自己的儿子没有出息,竟然被一个女人迷得颠三倒四的,况且那个女人在秦虹的眼里面是那么的不干净,秦虹是不可能让沈曼曼进自己的门的。
越想到这里,秦虹的心里面就更是气,派人将南怀景抓了回来,在南家的大宅的卧室里面让人看着。
这几天里面童柔倒是一直都来看望南怀景,想要陪在他的身边,可是每次都被南怀景一把给推出了门外,一点想要靠近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童柔依旧来了。
看着卧室里面醉生梦死的南怀景,童柔的手抓着门边上面,涂着鲜红的指甲不断地在收紧,南怀景越是这样,童柔越是要对沈曼曼斩草除根,还好,早在那个山顶的时候,这个世界上面就没有了那个叫做沈曼曼的男人。
从此以后,南怀景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只能是她自己的。
高跟鞋踢踏在地面上面声音,让南怀景顺着声音的方面,一双沾满着血丝的眼眶看着不断像自己走来的人,有些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沈曼曼。
南怀景醉得厉害,整个人靠在墙壁上面,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嘴里面说着:“曼曼,曼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来看我了对不对,曼曼!真的是你吗?”
被南怀景一把抓着的手臂童柔一下子跌在他的怀里面,一双眼眸里面带着深情,脸上尽是无奈,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抱着她的时候,嘴里面竟然叫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童柔咬着牙,心里面再有不甘,却依然配合在南怀景的身边,用手将他手里面的酒给夺走。
“你别喝了好不好”
南怀景抱着自以为是的‘沈曼曼’,将自己身边的酒瓶一下子全部的洒开,牢牢的抱着童柔,整个人靠在童柔的身上,不断的说着:“好好好,我不喝了,不喝了,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要离开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童柔僵直了自己的身体,任何南怀景抱着自己,吻在自己的脸上,一行泪却从眼眶里面落了出来,她费尽心思想得到的男人,心里面满满的装的都是另外一个男人。
这一刻,童柔觉得自己是卑微的,这种卑微将她所有的高傲,所有的自尊全部都打压的死死的。
可是尽管这样,哪又怎么样,只要资格男人是她的就行了。
童柔抱着南怀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尽数的褪去,两人激情的缠绵在一起,门早就从进来的时候就被反锁的死死的。
当童柔整个人赤裸的暴露在南怀景身下的时候,南怀景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看着自己的身下的人儿,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眼前的人影不断地重叠,沈曼曼,童柔,沈曼曼,童柔,沈曼曼,童柔!
南怀景用力的摔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再次的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时候,一把将自己身下的童柔给踢到了床下!
“给我滚,谁让你来的!”
童柔的身体重重的从床上滚落到地上,抓起地上的衣服的时候,眼神里面带着不甘的模样,死死的盯在南怀景的身上,嘴里面说着:“南怀景,我俩一起长大,对于你来说,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难道说我童柔在你的心里面就没有半点的位置,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被你怎么羞辱至此,那么我也不要活了。”
童柔是谁啊!她可是被童家捧在掌心里面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够接受南怀景的如此羞辱。
想到这里,童柔整个人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些酒瓶子,一下子敲碎,用最快的方式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面,可是这一切,南怀景一点阻扰的意思都没有,任由童柔自己在那里自演着。
童柔赤裸的站在南怀景的面前,脚上踩在碎了的玻璃渣子上面,有鲜红的血从脚心流出来,沾染在干净的地毯上面。
“南怀景,在你的心里面真的半点没有我的位置吗?如果是这样,今天我被你如此的羞辱,那我也不要活了!”
童柔整个人说完话之后,抬手,决心要在南怀景的面前自杀,让他内疚后悔一辈子的时候,手里面的酒瓶子被南怀景一把用脚给踢开,童柔也因为外来的阻力整个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南怀景的手里面拿着一层薄薄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赤裸的身体包裹起来,一双冷如冰霜的眼睛盯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字的说着:“我原以为你会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异性朋友,当你跟我说你要为了我的幸福跟你的家人说,给我们两个退婚的时候,我对你是存在内疚的,一个好好地女孩子被退婚,名声有多大的影响我是知道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将你当做我的妹妹一样看待,我不喜欢你,这是很明确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什么过吧!”
南怀景一段话说完之后,拿着自己的衣服,穿好裤子,将童柔整个人留在房间里面。
童柔的手里面牢牢的抓着那件南怀景给她唯一的自尊薄毯在手里面的时候,心里面全是对沈曼曼的咬牙切齿。
在童柔的从小到大的认知里面,如果不是沈曼曼这个女人的出现的话,南怀景不会对她如此的狠心,也不会将她的感受都至于不管不顾。
沈曼曼,还好你死了,还好你已经死了,哈哈哈!
空荡充满酒气的房间里面,童柔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之后,脚心里面的伤却让她难以忍受,双手紧握成一个拳头,竟然南怀景如此挑明告诉她,那么她不惜一切的代价也要让南怀景留在自己的身边。
抓起地上的酒瓶碎片,抬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脚腕上面割了下去,房间里面传出一阵的惨叫痛苦的声音。
从外面闻声赶来的南怀景跟秦虹,将门给推开,只看见身上只剩下一件吊带的裙子,脖颈跟胸口处还残留着刚才南怀景留下的吻痕,秦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童柔的脚腕不断地流着血,南怀景整个人也慌神的将她一抱从地上抱了起来冲出了南家大宅,放在自己的车上,一路上往着医院的方向行驶着。
而整个人都陷入昏迷的童柔只能无助的靠在副驾驶上面,她能对别人狠,也能对自己狠。
她想要的东西,她必须得到,无论是用手很用什么手段得来的。
等到了医院的大门口的时候,南怀景一把抱着昏迷的童柔不断地往着急救室的方向跑去,心里面一股内疚的感觉沾满了他所有的心房,他开始想是不是自己那一推将她整个人的人生都毁了。
所以也没有去在乎童柔脚下的酒瓶碎片。
要知道童柔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想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想要成为一个最优秀的舞蹈演员,想要去参演国际的舞蹈团队的白天鹅。
如果她的脚腕真的伤到了,那么她的梦想也算是废了。
站在医院门外的走廊外面,南怀景的眼神盯在手术室上面亮着的红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的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南怀景双手烦恼的插在自己的头发里面,如果时间可以倒退的话,他希望不是这样的,他不过是想要童柔死了跟他在一起的心,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伤到了童柔。
童家那边的人赶到的时候,南怀景整个人无力身上还带着浓烈的酒气靠在墙上,头脑却是异常的清醒,或许是童柔的的鲜血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都不在迷糊。
当童柔的母亲走到南怀景的面前,南怀景的道歉还没有说出口,童母的一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南怀景的脸上。
鲜红的五根手指印印在他本来就因为醉酒的脸上。
“南怀景,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秦虹的儿子,你伤了我的女儿,我也要好好为她清理门户!”
童母整个人被气急攻心,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面的女儿,怎么会现在躺在急救室里面,若是童柔真的有什么差池,她一定不是不会放过南怀景,更加不会放过南家。
后面赶过来的秦虹,站在一边又心疼自己的儿子,又是实在没有办法在自己好朋友童柔的母亲面前占什么理,确实是南怀景的错。
就算秦虹再怎么不讲道理,在童家面前,还是要讲分寸的。
秦虹走到童母的面前,软声的道歉说着:“你放心好了,若是小柔出了什么差错,我一定让怀景上门道歉”
“道歉有用吗?最好祈祷是柔柔没事,如果她的脚出现了什么差池,毁了她这辈子,你们南家这个锅背定了!”
“我们怀景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我是不会娶她的!”
突兀的声音硬生生的夹杂了进来,原本秦虹的道歉让童母的气焰压下去了一下,却听南怀景不痛不痒的说着,童母气的想要再抬手给南怀景一个耳光的时候,却被秦虹一把档在自己的面前。
秦虹说到底也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急救室的灯暗下,童母抬起的手臂放下,走到医生的面前,焦急的开口询问者:“怎么样了,我的女儿没事吧!”
医生将自己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语气里面夹杂着一丝无奈,沉默中说着:“童小姐的伤口太深,伤到里面的神经,脚筋这一块也伤得了,需要好生的在家里面休养,如果要是养不好的话,这脚恐怕以后站立都成问题!”
童母被医生的话吓到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还好身后有人扶着,童母一颗做母亲的心,双手紧紧的拉着医生的手握在手里面,带着恳切的语气说着:“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的脚,她将来可是要出演白天鹅的,她是个非常优秀的舞蹈家,她的人生不允许有半点的差错啊!”
“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将童母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推开,护士推着担架床上的童柔转移到VIP的病房里面。
而被医生的话刺激到整个人都在担心童柔的病情的童母已经无暇去管边上的南怀景。
南怀景无力的靠在自己身后的墙壁上面,脑海里面还回荡着刚才医生的话,下了最后的通牒令,童柔脚伤恢复想要恢复到以前一样的话,几率为百分之三。
怎么小的几率,无疑是断了南怀景所有的后路。
脑子里面开始混乱的出现童柔摔倒在地上的画面,是他推的没错,是他将童柔重重的踢到地上,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要将她以后的人生也给毁了啊!
整个人顺着墙壁缓缓的下坠,秦虹有些担忧南怀景的,走到南怀景身边的时候,声音带着关心:“儿子啊,我们先去看看小柔的情况吧”
秦虹的思绪还是理智的,就算童柔以后的脚都废了,她也注定会嫁到南家,这样也就断了南怀景的念头,即使以后那个女人回来,也没有办法了。
南怀景一路走到童柔病房的时候,童柔还没有醒过来,麻醉药还没有消失,童家的人已经回了童家,联系国外的医生,童家的人是绝对不会放弃那最后的百分之三的几率。
整个病房里面,只剩下空荡荡的他跟躺在床上的童柔。
南怀景不死心的走到童柔病床前,手掌从被子里面探了进去,双手一只手抓着童柔的脚,南怀景是医生虽然不是骨科医生,但是摸骨什么的他也会。
对于童柔伤口他不敢用力,当手里面的触感跟另外一只手不一样的时候,南怀景已经能够确定医生说的话是正确了。
整个人往后不断地退着,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童柔真的就怎么废了。
你要它如何接受,他没有办法接受。
南怀景颓废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等着童柔能够醒过来,双手合十,脑袋靠在双手掌上面,脑子里面全部都是沈曼曼那张让他想念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晚霞从窗外洒进来,当童柔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酸软的感觉,以及脚上伤口的疼痛都让她有一丝的清醒。
童柔缓缓的睁着自己眼睛,在适应了这样的光亮下面,映入眼帘的是南怀景那张有些憔悴的脸。
“你醒了!”
“水~”
童柔双手撑在床上,想要自己起来,却被南怀景一手按住。
“我去给你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