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明天再过来。”程疏羽从窗户走回陆睦宁身边。
“你这边有什么事儿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我24小时都在。”
“这边能有什么事啊?总不能有人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又做什么事儿吧?”沐斯冬拉过椅子坐在床前。
“公司那边的事情可能最近都要你看着,小沅现在这样我也没法封信,给工作。”
程疏羽点头。
“没关系,公司的事情还有我,你就安心一点。”
“谢谢你。”
“我们什么关系,还那么见外说谢谢。”
沐斯冬微微一笑。
陆睦宁提着公文包拎着程疏羽的Kelly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医院开着车去了一家餐馆。
今天一整天都在医院呆着,整个人很疲惫,并没有心思回去做饭。
“老公,我们这几天都不回家做饭吧,实在是太累了。”
程疏羽靠在椅背上,视线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眉心鼓起。
“好。”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好。”
“事情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都会好起来的,别那么忧愁。”
程疏羽打开车窗一道缝,窗外的风吹了进来。
“我现在还在想要不要把小沅受伤的消息告诉我堂哥,看看我堂哥是什么反应?”
程清沅和程亦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她长得漂亮又可爱,也乐意和程亦这样的艺术家玩,不会觉得他很沉闷。
按理来说,程亦对程清沅还是有点好感的。
“之前,我们先从马尔代夫回来,我堂哥带着他的小女朋友和小沅他们玩了一段时间。听小沅说,他们在一起玩的那段时间还不错。”
“你先告诉他小沅意外受伤这件事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如果他的反应能让你觉得可以告诉他是他父亲下的手,那么你就说,如果他的反应很寻常,那就先别说。”
陆睦宁和程亦虽然是朋友,但并没有过多的相处也没有说很熟熟悉,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程疏羽和程亦虽然是堂兄妹,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俩家人没有过大的联系,想让猜测一个人的内心,是有点难度的。
“嗯,这两天应该没有时间,公司那边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伯伯已经开始运作了。”
“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助的不要闷在心里,我希望你可以学会依赖我,而不是你什么事情都要独当一面。你是能力还看你终究是一个女性,你可以依靠你的丈夫,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你自己单枪匹马。”
陆睦宁不希望程疏羽过度的依赖自己,那么就不是她本人了。
可也希望程疏羽可以尽可能的对他有所依赖,而不是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他们终究还是一对夫妻。
“我知道的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我也懂。”
程疏羽怎么可能不明白陆睦宁说句话的意思,是因为自己太少的依赖他。
可她不是一个希望自己要依靠别人依赖他人生存的人。
而且发生的所有事在她自己的把握范围之内,她不需要求助任何人的情况,也就造就了她从来不跟陆睦宁开口说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堂哥在下周六有一个新的画展,你可以在那个时候和他说。”
程亦有什么活动都会在他们那个群里面提前说一声,他们这些兄弟有时间的也就会过去帮忙捧个人场。
“我知道。这一次的话大部分都是色彩非常鲜明,很有张力的作品,我已经比你们提前几个月看过了。”
程亦对程疏羽的审美非常欣赏,几乎画完一部作品,就会第一时间拍照给她看,所以她可以在最快的时间知道他最近又画了什么新作品?
“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程疏羽说。
“为什么?”
“我堂哥非常在意他的每一个画展,如果在他的画展上和他说这样的话我认为会适得其反,而不能够试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每一个艺术家都会非常在意自己作品展示的那一天,即便程亦每一次都给他们一种很潦草的感觉根本不在意,但他在布置的过程中用了他所有的心思,每一步都有巧思在。
“我倒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我和他认识也差不多有10年的时间了,他在我们几个人当中是艺术细胞以及浪漫氛围最强的人。他很在意自己的画展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很在意别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小沅和他的关系,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还不错的话,那这样的场合说,那样的话也很正常。告知一个人一件事,很多时候不需要分场合,这个场子是你堂哥办的。”
程疏羽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个事儿。
“到时候再看看吧,还有一个多礼拜。”
车子停在了一间私房菜馆门口。
陆睦宁下车绕道副驾驶跟程疏羽开门。
走进门口的时候,随手把车钥匙丢给了服务员。
“走吧,我在这里有包间。”
他径直把人带进了二楼的包间。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每一个饭店都有包间啊?”
明明也不怎么谈生意,但是到哪吃饭都可以有一个独立私人的环境。
“因为我带你去吃的饭馆,基本上都是身边的朋友旗下的,我和他们的关系好,所以有一个属于我的包间也很正常。”
陆睦宁不会随便带程疏羽去猎奇一些没有吃过的店。
他自己不是一个那样的人,同样也不希望让程疏羽吃到不好吃的东西。
之前和程清沅聊天的时候,有有说过程疏羽虽然不像那些小女生一样,会因为吃到一件食物而开心,但也会因为吃的东西不好吃而影响到一段时间内的情绪。
他比谁都在意程疏羽的情绪比谁都希望她可以开心。
“那你朋友可是真多。”
程疏羽坐在位置上又补充了一句,“全都是狐朋狗友。”
“确实是狐朋狗友,从前脑子不清醒,花天酒地的时候认识的,怎么可能是做正经事儿的朋友不都是因为家里有点钱,所以肆意妄为吗?”
陆睦宁坐在边上的位置,随便扒拉了一下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