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羽可能所有的天赋通通都用在了经商上，所以只要脱离了这个范畴，就会变得笨拙。
她想给陆睦宁做个蛋糕，提前了好几个月去学，但是最后出来的成品还是很丑。
蛋糕店的老板娘笑着指导她，“这里要45度角斜起来，不然刮不平的。”
程疏羽按照老板娘说的把刮板调整的方向角度，可惜还是凹凸不平。
“怎么我看你们轻而易举？我自己上手就这么艰难？”她属实是不理解，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笨吗？
可是……她根本称不上愚昧。
到底是哪个地方出错了？
老板娘笑着说，“我们能够轻而易举是因为做多了熟能生巧了，甚至说刮奶油已经刮到麻木了。你还是个初学者，又不是系统的学习，只是业余的时间观摩过，眼睛看着觉得很简单，实际上做起来很难也属于正常。”
有句话不是说得很好吗？
眼睛学会了手学不会。
“那有没有什么机器可以代替人工？”
公司这段时间和人工智能，AI机器制造等方向做出了很多的联动，所以程疏羽脑海中就浮现了有没有机器代替人工的办法。
“这个或许有。”老板娘叹口气，“但我这里没有。”
“京城人人都追求好的口感，蛋糕买的最多的就是手工的。”
其实手工做得未必有机器做得那么好吃，只是心理上会认为人工做的东西就是会超越其他人做的。
手工做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是会有瑕疵的，但是机器做得就不存在任何的瑕疵。
“算了，你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快速的做好吧。我觉得我老公应该不会在意我做得好看不好看，毕竟我什么都不会，也是他知道的。”
程疏羽有些自暴自弃了，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哪怕在努力最后出来的结果也不好，那倒不如直接放弃。
与其不断地打击自己的自信心，那倒不如直接不搞。
老板娘拿起另外一块刮板，“你看着我的动作来。”
虽然程疏羽已经有了想要放弃的心，但老板娘认为她还是可以救一下的。
“做蛋糕，这种事情是着急不来的，你越是着急做的东西越不好看，你放宽心慢慢来，最后出来的成品肯定就会超乎你的想象。”
程疏羽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到平常。
她认真的看着老板娘的动作，跟着学跟小的时候学乐器一样，老师在前面带她跟在后面慢慢地摸索。
经过一个小时的痛苦挣扎，最后出来的成果还算是不错的，即便是没有像裱花师他们做得这么好，但至少也不是凹凸不平。
程疏羽看着觉得很满意了。
毕竟对于厨房小白来说，可以成功地把蛋糕做出来已经很好了。
“你看你安静下来之后做的，不是比你刚刚做得要好很多吗？”
老板娘实在是见太多，像程疏羽这样的学生了，更多的变成了一种习惯。
“其实你不是做不好，你只是不够安静，你没有办法沉下心出来，专门做一件事情。”
程疏羽叹了口气。
“其实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在我自己熟悉的领域，我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我可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下认真的去做。在我不熟悉的领域，我没有任何把握的时候我就不能够沉下心来，我会想东想西。尤其我还是一个厨房小白，无论是对于烘焙还是厨艺都没有任何的了解。”
老板娘一边把程疏羽做好的蛋糕打包起来一点说，“无论是谁，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你至少现在改变了。”
她知道程疏羽的身份，“你的天赋在于经商，你可以短时间内把一个公司带起来，我认为你已经很厉害了，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于你在其他的领域有更高的成就了。”
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大家都希望自己十项全能可以驾驭任何一件事，但事实上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没有人可以这么厉害，达到这样的高度。
“而且每一个过来我这里做蛋糕的人都并不是想要做一个特别好看的蛋糕，只是想要表达一份心意而已。”
“给自己爱的人做蛋糕，真的是一种享受，哪怕做得不好，哪怕过程中会有很多的问题，甚至是打击到了自信心到最后成品出来的时候，成就感依旧是满满的。”
老板娘说的就是程疏羽自己的想法。
她并不是为了做出一个多漂亮的蛋糕，只是想要给陆睦宁做一件东西。
“我相信你的先生能够感觉到你的爱意。”老板娘把打包好的蛋糕递给她，“无论如何，我相信收到的人都会感觉到爱。”
“我老公是一定能够感觉到我的爱和用心的，今天麻烦你了。”程疏羽有点不好意思，“我大概是你这么多客人里面最笨的一个把太麻烦你了今天。”
“你可能不是最笨的一个。”
老板娘看着程疏羽离去的背影小声说。
——
程疏羽提着蛋糕回家的路上还去了一趟咖啡厅。
她已经用一个礼拜没有喝过一口咖啡了，作为一个体内一半血液一半咖啡的人来说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你好，一杯美式一杯拿铁。”
程疏羽打开手机付款码，“美式加奶拿铁半糖。”
“好的，您稍等一下。”
咖啡厅里人很多几乎都坐满了。
程疏羽不想拼桌，所以就站在了边上，也不影响到别人。
“疏羽？”陈乐牵着一个姑娘从外面走进来。
“好巧啊，你怎么来这儿了？”程疏羽看了眼陈乐身边的女孩。
看着特别单纯，应该是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的，浑身上下都穿着名牌，估摸着是和他门当户对了。
“陪我女朋友来喝咖啡，她说这一家特别好喝。”说完之后又跟身边的姑娘介绍程疏羽，“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高中三年惟一一个玩的好的异性朋友程疏羽。”
“你好。”
女孩看着她点点头，“你好，我叫林苑。”
她有些怯生生的，看着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