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董陆总有何高见？”
看戏的夫妻俩忽然之间被cue到。
程疏羽随口说，“在座各位都是金融投资界的翘楚，我不过是一个晚辈能有什么高见呢？”
“投资这个东西，一方面是看这个项目和公司是否契合能否给公司带来一定的利益，一方面是投资者本人是否喜欢这个项目，如果二者都占了，即便这个项目最后赚的钱不多，但是整个过程也是愉悦的。我现在讲究的是快乐工作，不是想着我能够依靠这个项目获得多少钱，更何况我也不是做慈善的。”
在座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不会赚钱的，只是谁也不想当冤大头罢了。
这个年头哪个商人还愿意当天使啊？
在商言商。
他们不过都是想要赚钱的，一个普通商人的，如果不能够从中获取利益，他们做那么多的努力给谁呀？
“大家都不是做慈善的，所以很多东西没有必要放在明面上来讲，说多了对谁都不好。”
很多事情心里有数就行了，非要拿到台面上来讲，尴尬的不还是自己吗？
说是一个金融峰会，但是最后探讨出来的结果就是看哪个冤大头愿意给投资。
陆睦宁程疏羽可不是冤大头。
作为商人也没有必要去在意自己在这个圈子的名声。
没有哪个商人，会在意自己的名声的，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手上不沾点鲜血，或者是肮脏的东西。
程疏羽说话的方式过于直接，让在场的人有点尴尬。
峰会结束之后，陆睦宁和程疏羽并排走出会议室，江宁在身后喊住两个人。
“程董陆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能合二为一交个朋友，往后还可以一起探讨一下投资上面的问题。”
“当然，江总作为华尔街投资界冉冉升起的星星，我们自然是乐意和你做朋友。”
陆睦宁隔开江宁和程疏羽的距离。
江宁自然也注意到了陆睦宁的动作。
他微微一笑。
“陆总不必如此。”他说的认真，“我只是认为程董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对她并没有其他想法。”
他们这些搞金融投资的人，并不适合找一个这样的伴侣。
金融男普遍都想要找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事业提升的女子。
比如说，银行行长的女儿虽然不懂行业类的东西可终究什么都有。娇娇软软的，也符合他们的审美，更重要的是能够帮助他们事业走得通畅。
如今这个时代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谈感情了，能谈钱的，就不会想要谈感情。只能谈感情的那得本身两个人之间就有钱。
没有经济基础，不能决定上层建筑。
不能明确未来的前提下，也没有必要去纠缠。
江宁这些年在华尔街看透了太多。
更别说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眼里，只有利益的人。
只要利益到位，他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我和我先生都认为江总也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江总在华尔街的见解，自然是比我们要更多的，也很期待在后续，我们在业务上面能够有往来。”
程疏羽说完，挽着陆睦宁的手臂往外面走。
她不想和江宁有交流。
回到车上，程疏羽端起一杯咖啡。
刚才在门口买的。
“这个江宁，我认识。”
陆睦宁刚系好安全带，“你怎么谁都认识？”
“之前在大不列颠留学的时候，曾经跟着一个教授去过美丽国做业务，当时在华尔街的时候就有听过江宁的名号。”
华尔街就这么大，有一个人出名，几乎人尽皆知。
金融这个圈子也就是那么点。
虽然说圈子不大，但是可获得的利益是无限的。
“那他刚才和你做自我介绍？”
“我知道人家人家未必要知道我啊，况且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生，人家已经小有名气啦，我认识人家正常，人家认识我，那是真的不正常了。”
程疏羽在大不列颠留学的时候，没有用任何的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的身份在那边生活。
和普通的大不列颠留学生是一样的。
非要说点不一样的可能就是她不缺钱吧。
但其实大部分的欧洲澳洲留学的留学生家里都是不缺钱的。
牛津街当自己家，sa随叫随到。
第五大道随便逛，看到什么随便刷。
这是普遍留学生的生活。
当然也有少数是勤工俭学的。
不过能把孩子送出国的家庭，尤其是送去欧美国家的家庭，至少都得是中产以上。
“说实在的，我觉得江宁这个人在业务上面是没话说的，只是他这个人有没有其他方面的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程疏羽从来不会随意评判一个人。
尤其是这种刚认识不久的。
“你认为他是真心想要和我们有合作吗？”陆睦宁好整以暇把车子开进主道。
程疏羽思考几秒。
“一半一半吧。”从商人的角度去说，“江宁回来，那必然是想要在国内闯出一番事业，不然回去华尔街的时候也丢人。”
“另一半是想要把我们当成冤大头。”陆睦宁帮程疏羽补充了。
“可是我们也不是傻子啊。”
夫妻俩都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很多年了，这点都看不出来，也是真的白混了。
“不管怎么样，和他少接触。”陆睦宁不喜欢江宁，非常不喜欢。
“基本上不会有任何接触，即便是谈合作，公司也有很多的负责人，不是每一个项目都可以递交到我这个董事长手里的，我没有这么闲。”
程疏羽靠在椅背上。
“我现在每天都游手好闲的总想找点事情做。”
当董事长真的就是一阵子很忙，一阵子很闲。
忙的时候跟陀螺似的，闲的时候能闲出屁。
“那想不想出门玩？”
“有想过，但我觉得太麻烦了。”
程疏羽是那种特别怕麻烦的人，不管是麻烦自己还是麻烦其他人。
“之前不是说想出门玩吗？现在又不想了？”
“那就是你不懂女人了。”程疏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女人的想法是在脑海中呈现的那一刻会直接脱口而出的，但至于是不是真的内心有这方面的想法，完全是看后续的发展。”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不要听你的脱口而出？”
“那你也不能这样错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