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羽觉得荒谬至极，也是从来没有想过，身为大学老师应该是很明白事理的婆婆会忽然变得不理智。
孩子难道真的那么重要？
她不知道也懒得去深究。
“妈妈，我尊重您但不代表我可以接受您说的一切，我不喜欢孩子就是不喜欢孩子，所以真的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那些的，你的行为只会让我更加厌恶孩子，不会让我喜欢孩子半分。”
程疏羽也懒得去演一个温柔的儿媳妇了，好的关系是需要相互的，很显然现在的郭美席根本没有考虑她这个儿媳妇的想法，一心想着是那个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儿子的孩子。
“您没有必要浪费口舌要劝我，我就是一个不听劝的存在。您还是花点心思在劝说您儿子身上吧，他要是能接受的话，您也是成功很多了，即便是最后我和他分开，你儿子这种身份也不会有人介意他是二婚的。”
说完程疏羽已经想到电话那头的郭美席脸色有多难看，还不等她说话，陆睦宁幽幽开口。
“妈，我老婆尊重您是一回事，我不会接受这个孩子我今天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您要是不懂事非要来打扰我们夫妻的正常生活，我想我只能让我外婆出面了。外婆这辈子最厌烦的不过就是您的思想问题，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您现在还是那个样子，估计能气到进医院。”
“陆睦宁！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母亲？”郭美席语气暴躁，丝毫没有贵妇的端庄优雅。
“妈，我眼里当然有您这个母亲，可您的行为让我不是很舒服。”陆睦宁手搭在程疏羽的腰上轻轻给她揉着，生理期腰会酸痛难受，“还是那句话，我和我老婆不要孩子，也不要想着让我们有孩子，您要是真喜欢孩子，那您可以自己生一个或者是您和爸把和煦那个不知道谁的孩子养了，我不介意等你们百年之后给他钱让他活到老都衣食不愁的。”
说完陆睦宁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
“以后她给你打电话你不用接，要真的一直这样，我就去找我外婆来治她。”
陆睦宁别的不怕，就怕程疏羽觉得烦了，不想和他过了。
“妈妈对孩子执念那么深？”程疏羽无法理解郭美席的心思，即便孩子不光彩，她也能接受。
“从我告诉她，和煦肚子里孩子可能是用你大学捐的精子做的人工受孕之后，她就变了，之前还信誓旦旦说站在我这边。”
“她就是那样，其实就是会演而已。”陆睦宁对母亲看的很透，不过碍于父亲的存在和她保持着那种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的关系。
“她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郭美席执念深，之后搞不好会直接祸害到他们夫妻俩。
“没有办法，除非是我爸来干预。”陆睦宁说。
——
12月31日。
程疏羽上午开完会就通知公司各个部门完成了工作的就可以下班了。
她也是处理完文件就准备开车回去。
他们晚上约了一起去跨年。
去年的跨年她在医院里躺着，是陈熹微带着人去郊区给她放的烟花。
那个时候她和陆睦宁还是剑拔弩张的关系，过去一年倒是完全改变了。
“程董，我们下班咯？”
秘书处的小姑娘见她办公室门没有关上，冒进来和她说新年快乐。
“去吧，新年快乐哦。”
程疏羽在收拾桌面，也没有抬头看人。
“好的，程董也新年快乐！新年赚大钱！”
“谢谢，也祝你们遇上心软的财神爷实现财富自由。”
“好呢，谢谢程董吉言。”
大概没有什么祝福比祝人富有更让人更开心了。
于梦珂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从外面走进来，递给程疏羽一个礼物袋。
“程董新年快乐，这一年辛苦啦。”她放下礼物袋，“新年礼物。”
程疏羽抬头看她，有些惊喜，“负婆给富婆送礼物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她故意打趣。
“是负婆没错，所以送的礼物不是很贵还希望我们的富婆不要嫌弃负婆送的礼物才好呢。”
“怎么会？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跨年礼物。”程疏羽拿起手机找到和于梦珂的对话框，转了一笔钱过去，“你的新年礼物，比起礼物你或许更加喜欢钱，直接一点，祝你新年一路发。”
于梦珂也不矫情，直接收了钱，“谢谢富婆，富婆新年更加富有！”
程疏羽笑，把iPad和眼睛放进tote里，取下围巾戴上披上大衣和她一起离开办公室。
公司已经空了一半，做好工作的人都回去等着和家人爱人跨年了。
陆睦宁的车子停在门口，程疏羽打开副驾驶上去，降下车窗和于梦珂道别。
“珂珂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程董陆总再见。”
陆睦宁点头示意，发动引擎从辅道开进主道。
“老公，感觉这一年过得好快啊。”程疏羽看着街道上的装饰有些感慨，“过完元旦假期再回去上班一周就是农历春节了。”
“因为去年我们在闹别扭，所以显得今年格外地快。”陆睦宁没好气道。
程疏羽无法否认去年发生的事情，“是，可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是。”陆睦宁把车开到前面的路口掉头，让另外一个方向开去。
“去哪里？”回家应该是直走才是，“我们不是回家换衣服然后和安宁他们去跨年吗？”
她生日的时候安宁在外国参加珠宝设计师的活动，乔柏舍不得妻子跟着一起去了，所以没有来参加她的生日小聚会，约着大家一起跨年。
“跨年不着急，先跟我去个地方。”
陆睦宁没有明说去哪里，程疏羽也不想问，反正他不会把她给卖掉。
“你要是困了可以把座椅放平，先睡一觉，晚点到了我再喊醒你。”
程疏羽原本没有那么困，他一说瞌睡虫就上脑了，“好，那我先睡一小会。”
“嗯。”
自从结婚之后，她只要不开车一上车就会犯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