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于晚秋吓了一跳。
想不到还真有个矮子!
她瞬间明白她是误会白无常了,这回是真的世界。
她讪笑,“小白,来,咱俩合力干掉他!”
不用说,这个就是那邪修了,她果然猜对了,刚才那个人,就是阵眼。
邪修喋喋的笑,“喋喋喋,你还算有点本事,竟能破了我的幻境,但也就是这样了,就凭你们也想杀了我?”
他周身涌出黑气,把他整个身体包围,他的手中徒然出现一截断口锋利的白骨,风一般的速度向于晚秋挥了过来。
如果于晚秋是个普通人,只怕怎么死的都看不到,但她不是。
这些日子她的修为也在一直精进,也算是个强者,可跟眼前的邪修比,似乎还是过于弱小了。
看到那白骨瞬间到了近前,于晚秋赶忙侧身躲开,但脸上还是被划了条狭长的口子,血珠瞬间冒出来。
于晚秋摸了一把,看到手指的嫣红,眸中染上了戾气。
竟然伤了她的脸,不可饶恕!
于晚秋手一转,手上出现一把带着莹光的匕首,另一手则是出现一叠符篆。
她冷眼看着对面的邪修,本着少说废话的精神,直接一叠符篆就扔了过去。
轰隆隆!
天空响起炸雷,瞬间刮起一阵狂风,天暗了下来。
这景象从来没有过,大概是因为曾经都是一张张用,这次却是一摞。
邪修微微变了脸色。
轰隆!
一道道巨大的闪电砸向邪修的头顶,他的黑披风瞬间被劈的残破,周身的黑气也淡了些。
但他并没有多大损伤,他双手举起,一瞬间有更多的黑气涌出来。
“喋喋喋,以为这点符篆就能对付我,天真!”
于晚秋心中一凛,猜测那袍子应该也是法器,她扭头瞪白无常,“你看热闹呢!”
让她一个人扛着这个变态邪修!
“一起上!”
虽然他没多大损伤,但从刚才的符篆效果可以看出来,还是有用的。
两人一起向邪修冲过去,于晚秋牵制着,白无常则是用苏联把邪修牢牢捆住,试图勾起他的魂。
但这并不很容易,这邪修的魂魄牢牢在他的身体里,完全没有作用。
邪修用力一挣,捆着的锁链寸寸断裂。
于晚秋和白无常都傻眼了。
这可是他的法器啊,怎么会这么不顶用呢?
没有了法器的白无常就像没牙的老虎,神色也很凝重。
面前的邪修太过强大了,路数他完全不了解,攻击手段也用得上。
于晚秋警惕的扫视着邪修,看着他隐在黑气里的身躯。
她眸光一眯,“小白,他放出的是阴气吧,还不拿出你的绝活。”
白无常瞬间眼睛一亮,对啊,还有这个方法。
这邪修是用阴魂修炼,说白了吸收的是阴气,他们地府是什么,阴间啊!
即然他靠的是阴气,那就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
白无常瞬间拿出一个葫芦,抛到上空,葫芦瞬间在空中固定,瓶口向邪修的方向,一束金花照了过去。
邪修身上的阴气不断向葫芦里飘去,邪修瞬间感应到了,抬手就要攻击葫芦。
而于晚秋这时已经从仓库里拿出了另一种符篆,烈阳符。
阳克阴,这些烈阳符砸到邪修身上,他的身上瞬间像烧开了水一样,黑气蒸腾。
等到烧完,邪修身上的阴气果然又淡了些。
邪修气的瞪着发红的眼睛,“是我大意了,但接下来你们就没那么便宜了。”
看来他要使出大招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挺唬人的。
他把手中的骨头猛的翻转,噗的扎进了心口,口中不知念着什么。
于晚秋当机立断,立马再次扔出一把符篆。
她也没看是什么,反正就直接扔过去,必须中断他现在的行为。
她直觉让他完成了,对他们不是好事。
“轰隆!”
“咔嚓!”
各种声音混杂,齐齐砸向邪修,邪修还未来的及吟唱的咒语算是彻底唱不出来了。
等到无力的倒下,于晚秋两人走上前去。
黑袍已经罩不住小小的身体,但这并不是个小孩子,而是个枯树皮一样,全是皱纹苍老的脸,漆黑的眼珠子几乎看不到眼白,在他们到了近前后,身子很快融化成为了一摊黑水。
“呼!”
于晚秋砰的跌坐在地上,总算可以缓口气了。
这邪修真是太强了!
要是就她自己,恐怕要交待到这,就算不会,那也必然要受众伤。
解决了邪修,于晚秋在附近转了转,她还没忘她来这里的目的,处理邪修是一方面,找到失踪的人也很重要。
在那堆阴气下方于晚秋找到一个地室,里面有祭坛和无数的白骨,看来就是这里,于晚秋跟白无常道了别,打算回去找人帮忙。
于晚秋回到村里,小队的人还在等着她,看她出来立马道:“你可算是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进去找你了。”
于晚秋刚刚跟邪修战斗,这会儿很是狼狈,众人见此赶忙问起。
于晚秋便把遇到邪修的事说了,但却略过了白无常的事。
听说邪修解决了,众人心头一松,也不禁想象于晚秋当时有多么危险。
“即然完成任务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有人问。
于晚秋摇头,“暂时不能走,咱们也不能确定只有这一个邪修,还得再观察观察。”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又在这边呆了几天,于晚秋才回了京,到家的时候季婉已经回部队去了,季淮南那边也接到了通知,过两天就要回去。
于晚秋刻意空出两天的时间陪他,然后把人送走。
送走季淮南这天,陈云深也从拘留所出来了,天气不错,陈云深的心情却一点也不美丽。
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人来接他。
他提着小包袱,身上一笔钱也没有,只能走着回家。
这会儿的他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周身都带着颓然的气息,好在认识他的人不多。
等到了家附近,遇上的都是熟悉的人了,陈云深低垂着脑袋,企图避过众人的视线。
但显然不能,她刚走到陈家住的胡同,就被人一眼认出来了。
“哎哟,这不是陈云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