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花要成立一个小作坊,这件事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刘家屯。
任谁也想不到,陈桂花一个离婚妇女,本来以为要穷的喝西北风,结果人家竟然转眼就当上小老板了。
村民们瞬间有了谈资,也让这个消息迅速扩张。
听说陈桂花要招人,村里闲着的妇女全都上门了,她只是想要找三两个,现在看着这一大群人就有些懵。
大家都是同村人,用谁不用谁,就变成了一个必须作出选择的事情。
而这势必是要得罪人的。
陈桂花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有些为难,这时于晚秋在旁边把事情解释了下,才把陈桂花解救出来。
陈桂花从一群人中选择了几个手艺最好的,不忘安慰那些没选上的,说着以后如果作坊需要人再找他们,这才打发了一群有些失望的村民。
陈桂花的小作坊正式开工了,于晚秋跟刘长青商量一番,经过村部一致同意,赞助了这一部分资金,扶植陈桂花的小作坊。
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轨迹向前进行,时间转眼就到了冬天。
冬天村民们都没有什么事情,平常就窝在家里,但今年村里多了作坊,立马就显得很不一样了。
三五成群的往作坊跑。
于晚秋则是每天去村部报个到,村里没什么大事情,也就偶尔做一下规划,看一下上头下来的文件。
不想冬天过半的时候,一件事情突然打破了这宁静。
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雪席卷而来,刘家屯几家茅草房子房顶被压塌了。
其中最严重的当属村小学。
半面墙都倒下来了,已经彻底不能用了。
所有学生全部放假,村里开会研究这事的处理方法。
现在小学墙壁塌了,必须要重建,于晚秋其实早就想重新兴建小学,毕竟这边的学校条件太差了。
只是一直没有腾出手来,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拖也拖不下去,无论如何也必须得建了。
只是村里的财政情况不太好,想要重新建一座学校要花费不少资金。
这就不得不好好讨论一下。
这件事情刘长青已经报到了镇上,只是镇上并没有同意他们重修的意见。
刘家屯的学生不算多,镇上的意思是直接并入其他村的小学。
可这样一来,刘家屯的学生每天上学就要走上六七里的路,那样未免太辛苦了些。
而且也极其不方便。
经过村里一番商量,决定集资盖学校。
只是集资要集谁的资呢?
村民吗?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之前的大米虽然卖掉了,但也只是跟每年的收入持平。
要他们拿出一笔钱来资助学校,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的。
村里自然不能实行强买强卖,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但刘长青还是把这件事情跟村民们广播了一下,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村里的决定。
没想到这边刚刚广播完没多久,就有村民找上来。
竟然是为了捐钱。
这倒是出乎于晚秋的意料了,自从她来到这里,见到了不少刘家屯村民仔细,吝啬的一面,现在竟然愿意把钱掏出来,比当初建机场还要干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有村民说,他们刘家屯现在越发展越好了,结果连个村小学都没有,那说出去都没面子,太过丢人。
几个村民应和,显然也这么觉得。
于晚秋无奈的笑了,就为了面子吗?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他们的心都是好的,最终受益的也是村民。
这一天,不少村民找上来,当然也有人觉得不管谁出资,反正他们都能受益,那为什么要出钱呢?
这种想法没有办法去遏制,也确实达不到真正的公平。
试想一下,一个出钱了一个没有出钱,可是都同样能上这所学校。
那出钱的人会不会想,早知道我也不出钱了,反正大家都能上。
没出钱的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占到了便宜。
这种矛盾,一旦激发,也是件麻烦的事情。
于晚秋干脆把它扼杀在了摇篮里。
于晚秋在商场换的资金还有不少,干脆捐出来给村民兴建小学。
新建学校是对社会有利的事情,她见过太多捐钱盖学校的事情,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做这样的事。
这感觉还有些新奇,但这到底是件好事。
于晚秋这一笔钱的注入,刘家屯的人都是震惊的。
他们都没想到,那个从城里来的书记竟然这么有钱,而且愿意把钱花在他们身上。
之前对于晚秋抱有想法的人都有些羞愧。
有了于晚秋资金投入,建小学就可以正式进行,只是如今是冬天,不宜动工,还得等到开春才行。
学校的事情定下来了,但是这其中还涉及到其他的问题。
现在学校的师资力量明显不够,而且教师的水平也有待加强。
学校一旦建成,势必要从外面聘请其他教师,可他们这个小屯子,想要找到高资质的教师很难。
他们这儿又没有什么比别的地方强,工资也不比别人高,哪个会愿意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教书呢?
这件事情也只能慢慢来。
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于晚秋还要过些天才能回家,没想到就突然收到了家那边的信。
是季婉来的。
她是第一次收到季婉的信呢,于晚秋兴致勃勃的打开,只是看了几眼后,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当天,她就开始收拾行李,跟村部那边说了一声准备回家。
季婉的信里说,季淮南病了。
他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于晚秋十分着急。
可是这个时间已经没车了,要走也必须等明天才能走。
当天晚上她冲进了商城游乐场。
躺进全息仓进入游戏,这次没有人在这里等她了。
她飞快跑向季淮南住的屋子,只是这里人去楼空。
人呢?
于晚秋询问。
可是都没有人看到他。
于晚秋等了许久不见人只好默默离开,心里就异常的慌乱。
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于晚秋一大早就往镇上去,然后倒车到县里,又坐上火车。
经过一番跋涉后,她终于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