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瑞闻言,惊得张大了嘴巴。
“公子,您不但不逃走,还要主动去找左梵的麻烦,甚至想回京城找大皇子?”
“公子,千万不要呀!”
“您失忆的这三年,大乾国发生了翻来覆去的变化!”
“现在大皇子已经完全控制了朝政,寻龙司更是如日中天,不但聚集了无数高手,还暗中威慑百官,无人敢逆其锋!”
“我看你这些日子在汝阳也过得很是惬意,心生感慨。”
“老奴在皇宫里待了几十年,服侍过三代皇帝,见惯了皇家的勾心斗角。”
“先帝在龙椅上坐了三十六年,人们只见他手握天下权柄,一言便可判人生死,不见他日夜操劳,呕心沥血!”
“公子,以前您无法选择,生在皇家,就必须担下天下重任!”
“现在您既然已经跳出皇宫,为什么不为自己活这一生?”
“老奴这些话全是肺腑之言,还请公子原谅老奴言出无状!”
薛国瑞壮着胆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琨,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
李琨上一世看过很多宫斗剧,当然知道皇家的生活不像人们想像得那样,只有奢华享乐,更多的是各种权谋争斗。
但是,上一世他过够了普通人的生活,这一世想体验一把另一种人生。
于是,他对薛国瑞微微一笑,道:“没事,我知道你这也是为了我好。”
“不过,你也不用为我担心。”
“对了,抢劫官粮的劫匪,就是被我的人杀的!”
“我只派了二十四人,便将他们全部除掉了!”
“而我现在可以用的人,却足足有一千个!”
“知道这个消息,你是不是感觉心安一些了?”
薛国瑞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公子,您说的那一千人,是汝阳府兵吗?”
李琨点头道:“没错,陈鸿的人现在已经全部听命于我了!”
“二十四个府兵,就能杀掉一百零三个训练有素的高手!”
“试想一下,一千多个府兵,是一只什么样的力量?”
薛国瑞终于放下心来,不过随即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疑惑。
“公子,您说二十四个府兵就能杀掉一百多个劫匪?”
“据我所知,陈鸿确实是个帅才,带兵有方,他一直想为国效力,只是没有机会。”
“但是府兵毕竟不是正规军队,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李琨笑道:“府兵的战斗力当然不如正规军队,但是我设计了一种新式武器!”
“他们有了那些新式武器,如虎添翼,可以以一敌百!”
薛国瑞赞道:“公子,您真是上天赐给我们大乾的真神!
“有您在,我大乾必能永远屹立在这片天地之间!”
“大乾一直被周围的那些敌国侵扰,不胜其烦!”
“先帝最大的愿意就是平定边疆,让四国不敢再进犯大乾。”
“公子您设计出这种强大的武器,先帝的遗愿终于可以实现了!”
李琨心道,这才哪到哪?
我的脑袋里,可是记着上百种武器的设计图呢!
现在只不过拿出了三种,更厉害的火箭炮、坦克、步兵车我都没打算用。
他对薛国瑞摆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薛国瑞恭恭敬敬地将李琨送到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心里感慨万千。
“公子,现在我们去哪?”郑三阳低声问道。
李琨笑道:“去乘风客栈吧,看热闹去!”
郑三阳会心一笑,手里的马鞭一扬,“啪”地划破夜空。
“好嘞!”
……
乘风客栈,天字一号房。
三个身材高大,虬髯乱发的大汉正据桌大嚼,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肉。
这三人正是鬼方第三勇士义渠撑犁和他的两个同伴,挛鞮硕、贺遂平。
这三人自五天前来到汝阳,白天便没有离开过房间。
晚上他们还是会跳窗外出,在汝阳四处观察地形。
他们这次来汝阳,就是要将大乾的官粮全部毁掉。
官粮被毁,边疆士兵拿不到军饷,一定会引起哗变。
到时候,鬼方便可以乘势发动进攻,夺取大乾北疆土地!
如果其他三个方向的敌国同时进犯的话,大乾国势必会被瓜分。
当然,如果只是为了毁掉官粮,根本就不需要义渠撑犁这样的高手。
他们到这里来的另外一个目的,也是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为了见一个人。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只知道对方要他们在乘风客栈里等着自己。
“将军,我们会不会被骗了?”
“我们来汝阳五天了,连个人毛都没有见到!”
“这些大乾人最是狡猾,他们一定是耍我们玩的!”
“如果被我找到是谁把我们骗到大乾来的,我一定将他剥皮抽筋!”
挛鞮硕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重重把杯子砸在桌上,大声叫道。
贺遂平摇头道:“应该不会!大乾人虽然狡猾,也没有必要冒着掉头的危险和我们联系!”
“私通外国,在大乾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再说,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天,如果对方真的是骗我们的,只怕早就告诉大乾官方,对我们下手了!”
义渠撑犁点头道:“没错,对方一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才没有现身。”
“反正我们也要等官粮全部运到再动手,不要着急,待一段时间再说。”
“笃笃!”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挛鞮硕打开门,只见提冒顿站在门口。
“怎么了?”
挛鞮硕皱眉问道。
提冒顿回头看了一眼,忙闪身走进了房间。
“三位大人,不好了!”
“刚才住进来十几个人,我听到他们和客栈的伙计交谈,似乎是大乾官方的人!”
屋里的三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
“大乾官方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们的行踪是不是暴露了?大家准备战斗!”
义渠撑犁“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回身拔出了挂在墙上的弯刀。
挛鞮硕也从床头抓起了一根一人高、手腕粗的铁棍,走到门口, 就要推门出去。
“将军,别冲动!”
“对方未必是因为我们来到这里的,也许只是碰巧在这里住宿一晚!”
贺遂平见那二人就要冲出去拼命,忙低声劝道。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向这边走了过来。
义渠撑犁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三人不要弄出任何动静,仔细聆听外面的脚步声。
“嗒嗒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天字一号房外面,并没有停止,一直向楼道的最里面去了。
房里的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各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