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涯奋不顾身地朝凤宁兮扑过来,企图阻止她!
还未等他靠近,楚墨渊眼底闪过一道冷光,一把拽住他的脖颈,重重将他摔了出去!
君无涯狠狠砸在了石壁上。
“咔擦——”
坚硬的岩石裂出细微的缝隙。
“君无涯!你丧尽天良!为了一己私利,在东楚犯下滔天罪孽,残杀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就是为了得到所谓的长生,不惜以血肉为养料,炼制长生不老药……
你这样的畜生,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今日,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本姑娘要替天行道,替那些冤死的冤魂讨个公道!!!”
说完,凤宁兮双掌合拢,凝聚起强大的内力,猛然劈了出去!
“轰隆隆!”
石室剧烈摇晃!
“咔嚓!咔嚓!”
厚实的石壁开始龟裂,露出一个个深邃的黑色豁口,犹如怪物的眼睛,诡谲莫名。
君无涯趴在地上,看着石壁开裂、裂缝扩大,甚至露出漆黑的窟窿……
但他却没有半分恐惧。
只见他嘴角勾勒出一抹邪肆阴险的笑容,眼神疯狂地盯着凤宁兮,
“你就算毁了这一个又如何?
你以为本王子真的会甘心在这受死吗?呵……”
说着,君无涯猛然抬头看向石门,眼底涌动起强烈的希冀!
凤宁兮眸光一凛!
就在这时——
“喀拉拉!”
一道刺耳的机括转动声传来,密室的石门突然打开,两队黑衣护卫闯进来,恭敬跪在君无涯脚边!
“参见二王子!属下救驾来迟!请二王子恕罪!”
他们单膝跪倒在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尊崇与敬意。
当他们看到自己的主子被伤得遍体鳞伤时,眼眶顿时泛起血腥红雾!
“废物!都是废物!”
君无涯咬牙骂道,“你们怎么不等本王子死了再赶来!”
“轰隆轰隆!”
山洞里的岩石正在迅速崩塌,刚好在掉落在君无涯面前,将他与楚墨渊和凤宁兮隔绝开来!
“轰隆轰隆!”
石壁不停崩塌,越来越大的石块夹杂着碎渣,从四周不断压迫过来!
眼瞅着整个山洞就要蹦塌,君无涯的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怨毒之色!
“贱人!今日,你毁了本王子的心血,本王子就先放过你,他日……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你们惹怒了本王子,就等着承受本王子的怒火吧!!哈哈哈……”
他猖狂大笑,眼中尽是疯狂的神色。
随后他大手一挥,他的黑衣护卫就带着他迅速冲破了山顶,逃离了这个即将覆灭的危险之地……
楚墨渊见状,不想放过君无涯这个祸害,当即准备运起轻功追上去……
谁料,凤宁兮伸手拦住了他,
“别追了!撤!这个山洞马上就要塌了!”
话落,她立即抓起楚墨渊的胳膊,施展轻功,飞快地跑了出去。
“轰隆隆!”
两人刚到外面,那座巍峨的山峰轰然垮塌!
无尽的泥沙夹杂着碎石,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眨眼间便吞噬了一切……
……
夜色朦胧,清冷的月辉倾泻而下。
凤宁兮和楚墨渊站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相视无言。
此刻两人均是灰头土脸,身上沾染了许多的脏污和尘土,显得很是狼狈。
凤宁兮又肩上的伤口裂开,鲜血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流淌而下,染红了胸前的衣襟,触目惊心!
再加上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恶战,她早已耗费了太多精力。
因而现在,她感觉浑身乏累,疲惫得像是散架一般,提不起丝毫力量……
楚墨渊扫了眼四周的环境。
只见这里并不是他们之前的路,而是一条狭窄崎岖的小路。
而在小路尽头的拐弯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村庄的轮廓。
他眼底闪过异彩。
这时,他低下头,看着凤宁兮,问,“还撑得住吗?”
凤宁兮喘.息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见状,楚墨渊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纵身一跃,径直跳上树梢,朝着远处的村庄掠去!
夜风吹拂着两人凌乱的发,楚墨渊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他抱着怀中娇躯,明明已经筋疲力竭,心底却有种奇妙的安稳之感……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
一炷香后。
楚墨渊终于抵达了那座村庄。
借助着淡薄的月光,他发现村庄十分古朴。
院墙上爬满青藤,屋舍的瓦砾堆砌在一起,形成简陋的屋子。
房檐下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映照着斑驳的影子……
两人穿过昏暗潮湿的巷子,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屋檐……
最终,他们在一户农家院门口停了下来。
楚墨渊抬手敲响木门。
咚咚咚!
木门被敲击的同时,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
楚墨渊皱眉,耐心地敲了三下。
“嘎吱”一声。
门缓缓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迈的婆婆,看见是陌生人来访,不由吓了一跳。
“你们找谁啊?”
楚墨渊道,“我们不小心迷路了,想借宿一晚。”
婆婆狐疑地打量着两人,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怎么还独自上山?”
只见两人浑身是血,衣衫破烂不堪,脸上更是黑漆漆的,连五官都看不清,一副野人模样,让人不敢轻易接纳。
闻言,楚墨渊沉默了一瞬。
“婆婆,我们不是坏人,也不是乞丐。
她是我娘子,我们是上山狩猎的,我娘子不小心被畜生所伤,所以才会弄得这幅狼狈的样子。”
凤宁兮听到楚墨渊竟然说她是他娘子,
当即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的用眼神示意——
不准胡说八道,占本姑娘的便宜!
楚墨渊对上她愤怒的眼神,忍俊不禁地扬起了唇角。
听到这话,婆婆的警惕稍微松懈了些,“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快进来吧,你娘子肩膀上的伤看着不轻呢……”
说着,婆婆让出了门槛……
楚墨渊颔首,抱着凤宁兮走了进去。
“婆婆……”
她张了张嘴巴想解释什么,却欲言又止。
婆婆看见她这副窘态,不由笑眯眯道,“姑娘不必解释,婆婆知道的。
你们俩年纪差不多,相公又如此疼你,不必害羞,你们这般恩爱实在令人羡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