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怎么会有!”
十三娘难以置信地看着凤宁兮。
见此黑令牌者,皆是尊贵的客人。
能拥有琼珍楼的黑令牌,此人必定身份非凡。
而眼前的女子年纪不大,穿戴更是普通至极。
如果不是她手中握着的那块黑色令牌,只怕谁都不会想到她就是尊贵无比的“客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拿出了琼珍楼最尊贵的黑令牌!
“混账东西!”
十三娘狠狠扇了李掌柜一个耳光,“还不快去跟贵客磕头认错!”
定是这蠢货以貌取人,得罪了贵客!
“什么!贵客?”
李掌柜顿时傻眼。
这女子打扮如此寒酸,不就是穷光蛋一个吗?
怎么可能是贵客!
宋凝和李婉如同样震惊!
如同雷劈!
十三娘冷声喝道,“蠢货!还愣着做什么?!”
“是……是……”
李掌柜知道东家的没有在和他开玩笑,反应过来严重性,立马点头哈腰,颤巍巍地挪着脚步到了凤宁兮面前。
扑通!
他直挺挺跪下,恭敬地说道,“方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客!还请贵客海涵!”
李婉如和宋凝看着这幕,脸皮狠狠抽搐,只觉胸腔憋闷,气得差点吐血!
堂堂的琼珍楼的东家,居然尊她为贵客!
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凤宁兮冷睨着跪伏在地的李掌柜,“我可受不起。”
说罢,她抬起手,轻描淡写地拍掉了袖上沾染的灰尘。
“若我没猜错的话,地上损毁的雪蚕丝裙,就是本小姐几个月前定制的吧!”
什么!
听到这话的李掌柜此刻再也维持不住镇定,吓得魂儿差点没了!
这、这女子是那位贵客?!
天呐!
他刚刚做了些什么!
李掌柜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这女子如此金贵,借他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惹她呀!
“姑娘息怒……小人真不知道……”
李掌柜哆嗦着求饶,后背全部浸湿,冷汗涔涔。
“既然如此,赔吧!”
凤宁兮冷笑着看向李婉如。
李婉如脸色惨白,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她根本就拿不出五万两银票!
这可是一笔巨款!
“到底怎么回事!”
十三娘冷声问道。
李掌柜浑身一颤,连忙将事情始末解释清楚,随即苦巴巴地哀求道,
“东家,您可要救救小人呀!”
十三娘扫了眼周围,见不少人都在围观,眉头蹙起。
她转向李婉如和宋凝,目光凌冽,“二位小姐,我琼珍楼的损失,二位谁承担?!”
闻言,李婉如心头一跳,支吾道,
“我……我没……”
宋凝见势不妙,赶紧站出来撇清自己,“都是她!是她把雪蚕丝裙弄坏的!
要赔也是她赔!”
五万两银子!
又不是她弄坏的,凭啥要她赔!
李婉如见状,急了,“我还不是因为帮你!”
宋凝翻了个白眼,“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要帮忙的!”
“你——”
“既然赔不起!报官吧!”
凤宁兮懒洋洋插话,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勾了勾嘴角。
报官?!
宋凝和李婉如同时愣住了!
琼珍楼可是京城最顶尖的奢侈品店!
这一报官,她们岂不是丢尽颜面?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拒绝!
“你既然是她们的贵客!那区区五万两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你又何必揪着我们不放!”
李婉如理直气壮地指责,仿佛凤宁兮才是仗势欺人之辈。
两人都忘了一开始进来是如何羞辱凤宁兮的了。
“那又如何?”凤宁兮淡淡一语堵死她的退路。
李婉如被噎了半晌,涨红着脸,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那你到底要怎样!”
宋凝愤恨道,“你别太过分了!”
“就是!琼珍楼的贵客怎会像你这般刁蛮霸道!”
李婉如也附议道。
随后像想到什么似的,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该不会令牌是你偷来的吧!”
偷来的?!
宋凝恍然大悟,“肯定是这样!不然这种下等人怎么可能有那么贵重的令牌!”
“就算不是偷的,那也一定是不正当手段搞来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着凤宁兮窃窃私语。
“看着年纪小小就有琼珍楼贵客的黑令牌,说不定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居然用这样龌龊的手段偷来东西,实在恶心!”
……
宋凝和李婉如一唱一和,成功激起众人的敌意,并且引起了众怒。
十三娘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两个人,未免太过胡闹!
这般诋毁一个姑娘!
“呵……”
凤宁兮忽然笑出声,笑容讥讽。
李婉如和宋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你……你笑什么!”
李婉如硬着脖子问道。
“我笑你们刚刚的巴掌还是不长记性!”
凤宁兮微微俯身,眸色冰冷。
“你……你要干什么!”
李婉如和宋凝双双顿觉脊背发凉,不安地往后退。
可凤宁兮哪里给她们躲避的机会!
下一秒——
“啪!”
“啪!”
“啪!”
凤宁兮抓住她们的胳膊,左右开弓!
清脆响亮!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赔!”
宋凝尖声叫道。
再打下去脸都要毁了!她还怎么进宫参加宴会!
李婉蓉也痛得眼泪狂飙,“对对对,别打了!”
她也不想被毁容!
她还要进宫参加宫宴!
两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脸颊肿起,红彤彤的像是发酵的馒头。
哪里还有刚才的光鲜靓丽、高贵端庄的影子?
凤宁兮没有理会宋凝的求饶,冷笑着继续扇巴掌。
宋凝和李婉如被扇得晕头转向。
她们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居然这么凶悍,动手的力气大到吓人!
就在她们以为自己要被脸要被打烂的时候——
突然——
一道凌厉的劲风从凤宁兮身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