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说过要公司的百分之五十股权。”
陆星月开门见山,不想和他扯什么父女情,他们早就撕破脸皮了。
陆鸣飞还想和她说感情,结果陆星月却这么不近人情地提股权的事。
他本以为想她会顾念感情答应帮忙借资金,那么他就不用拿出那份合同了。
既然她不念情分就别怪他这个爸心狠了。
他脸色有些难堪,低声说:“星月,你确定要和爸爸分得这么清楚?爸爸把你养到这么大也不容易,你就不能顾念亲情?”
陆星月有些不耐烦,冷声说道:“爸,何必继续演戏呢,我们不是早就撕破脸了吗?你想救公司就得答应我的要求,如果不同意,别说剩下的五十股权,你连公司都没了。”
陆鸣飞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好,爸答应你。”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到陆星月面前。
“爸知道你脾气倔,所以早就准备了转让股权的合同,你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陆鸣飞一脸悲愤欲绝,仿佛只要陆星月签下这个合同就如同割他的肉似的。
转让公司一半的股权出去,可不就是割肉吗?
陆星月没想到他连合同都准备好了,她狐疑地看着那份合同,伸手慢慢打开仔细查看内容。
确实是一份转让股权的合同,她从头看到脚都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事情太顺利了,陆晴雪知道陆鸣飞答应转让合同也不吵不闹,实在是太反常了。
她刚刚进门时特意没有关门,门口不远处就站着陆晴雪和杜明辉,办公室里的对话,她能确定,那俩货是能听见的。
陆星月拿起笔准备签字,眼角的余光却打量着门口的动静。
陆晴雪看着她准备签字,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然而她根本没有发现,她这个举动完全落入陆星月的眼中。
她敛起眸子,嘴角微微上扬。
落在合同上的笔被收起,合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把陆晴雪给急死了,她抓住杜明辉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长长的指甲已经陷入他的肉里。
杜明辉突然痛呼一声。
他最受不了疼了,所以声音非常大,引起了陆星月的注意。
陆鸣飞眼见合同就要签上字了,结果被杜明辉那头猪给搅黄了,让他哪能不气。
他怒喝道:“叫什么叫,不知道这里是公司吗?没事就出去多跑几张单子回来!”
杜明辉被骂,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他在这个公司早就没有脸面,但是为了榜上陆家的金腿,他才忍气吞声。
要是让他找到比陆家更大的金腿,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踹掉陆晴雪。
陆星月对此只是笑了笑,说道:“爸,我觉得这份合同还是回去好好看看再签吧。毕竟股权转让这种事可大可小,我还要好好仔仔细细的看才行。”
陆星月还非常坏心眼地看向杜明辉笑道:“今天多亏了未来姐夫提醒,不然真的稀里糊涂就签了呢。”
陆鸣飞好悬没一口气给气晕过去。
他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气得脑溢血。
“星月,你还不放心爸吗?股权肯定一分不少的转给你,安心签就行。”
陆鸣飞怕陆星月怀疑什么,又补了一句,“公司等不及了,急切需要资金周转。”
“爸,你也知道的,这个钱是找季临寒借的,我总要问问他的意见。不如我回去找他问问,我们再签吧。”
闻言,陆鸣飞急坏了。
虽然那个律师非常自信地说这份合同做得完美无缺,轻易不会让人发现问题,但他还是担心夜长梦多。
“星月,爸爸的公司真的等不及了,今天就想得到资金周转,你能不能帮帮忙?”
陆鸣飞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和她说的,陆星月眸光微转,笑道:“爸放心,我明天一早就给你答复,你让我回去和临寒说一声。”
说着,不等陆鸣飞挽留,拿起合同就往外走。
陆晴雪眼睁睁看着她从身边经过,等彻底没了陆星月的身影,她急忙跑到陆鸣飞面前。
“爸,到底怎么回事?”
陆晴雪脑海里一直想的问题是,她为什么不签。
陆鸣飞整张脸布满了阴霾,他冷嗖嗖地看了一眼杜明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陆鸣飞冷哼了一声,把他们两个赶了出去。
杜明辉觉得自己好冤枉啊,明明是陆晴雪掐他,他才忍不住叫出来的。
陆晴雪看了一眼杜明辉,心里在反省。
虽然杜明辉长得确实好看,她当年从陆星月手里把他抢过来让她有了很大的成就感,她后来也真的喜欢这个处处忍让她的杜明辉。
但是,自从看到季临寒后,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虽然季临寒那方面不行,但有颜值又有钱,她非常心动。
但是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她还是把季临寒甩到脑后。
有了对比,陆晴雪就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找个有钱,那怕颜值稍微差一点的也比杜明辉好太多了。
有了这种想法,陆晴雪看杜明辉就越来越不顺眼了。
“明辉,我们的婚事还是延后吧,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在没有度过难关之前,我们还是不能结婚。”
“晴雪,我们两个好不容易能结婚,为什么要延后,我不想。”杜明辉感觉到了危机,猛地抱住陆晴雪想亲她。
陆晴雪嫌恶地推开他,那样的眼神杜明辉还是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到。
他感觉到自己有危机了。
为了稳住陆晴雪,他放软了语气,哄道:“晴雪,我只是太爱你了,恨不得马上就结婚把你娶回家。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婚期延后?”
陆星月只是一时兴起的念头,本就没有多坚定,在杜明辉的甜言蜜语哄骗下,又心软了。
杜明辉见她放软了态度,心中一喜,立马封住她的唇。
两人如同天雷勾地火,就在杜明辉的办公室开始你侬我侬。
陆星月坐上车后,看着手里的合同,拨通了一个电话。
“有空吗?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