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月这几天变着法让厨师给季临寒炖补汤,做药膳。
姚云霏见了笑得眉开眼笑,刚开始她不满意老太太自作主张给临寒娶了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陆家小姐,后来新婚第二天就对她不敬还让她丢面子。
但是后来慢慢相处着,发现这孩子不错,懂事又听话,长得漂亮还会医,那些门户的条件就被她忽视了。
现在看到她这么上心为儿子做补汤,做药膳调理身体,她是打心眼里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星月啊,听说临寒的病好多了,是不是真的?”
“妈,他以后不用再吃那些药了,以后多补补,身体就会越来越好。”
姚云霏闻言,满脸欢喜,激动地问:“那我以后能抱孙子了?”
陆星月尴尬地扯出一抹笑,然后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佣人在了,她才小声说:“妈,我觉得要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姚云霏一脸诧异,怎么会扯到心理医生去了?
“为什么啊?”
陆星月见她不解,又斟酌了一番才小声地解释:“我检查过他的身体了,已经痊愈了。可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寻思着是不是因为病太久了,是不是对他心理上造成了什么创伤。”
陆星月怕她还不信,又夸张地说:“妈,您别不信。我看他八成心理负担过重才会这样,您想想这事搁您身上天天被人嘲笑议论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姚云霏焕然大悟,“你说得确实有道理,不行,我得找你爸去说说。”
陆星月忙拉出姚云霏,劝道:“妈,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正好有个朋友是心理方面的专家,我把他请来给临寒开导开导。”
姚云霏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说:“这,靠谱吗?”
“靠谱,我认识的人都是这个。”陆星月对着姚云霏比了一个大拇指。
姚云霏双手合十,嘴里阿弥陀佛地念念叨叨。
只要她儿子身体健康,心理也健康就好了。
季临寒吃了好几天十全大补汤后,每天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窜着火,只要一见到陆星月就想流鼻血。
他为了压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火,特意搬到书房里住。
谁知,陆星月这个女人居然还阴魂不散,总是跑到书房找他。
这天好不容易安静了半日,他本以为陆星月觉得没趣后就消停了。
结果…
陆星月手里拿着一个iPad,又再一次敲响了书房门。
季临寒不想开门,但是陆星月却一直敲个不停。
咚咚咚,咚咚咚。
季临寒眉头紧锁,还是起身把门开了。
“有事?”季临寒把手扶在门框上,这架势是不准备让她进去了。
陆星月贼兮兮地笑了笑,在他面前摇了摇手里的iPad,说道:“我给你找了好多好东西。”
说着,陆星月自顾自地挤进书房。
季临寒无奈地摇头,跟在她身后。
只是,看她一身便装打扮,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火。
季临寒眼神暗了暗,走到书桌前,正襟危坐。
“你要给我什么?”
陆星月挑眉,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她神秘兮兮地把把iPad递到他面前,然后点开播放器。
然后…
季临寒脸都气绿了。
她居然给他播放艾微小电影。
陆星月还躲在他后面一边心里偷笑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房间里回荡着小电影里发出的咦咦啊啊的声音…
让整个书房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中。
陆星月盯着他的裤裆,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啧啧称奇。
这家伙吃了这么多天大补汤,还放小电影给他看,居然半点反应也没有。
季临寒气得握紧拳头,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吼:“陆星月!你现在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行了,明目张胆地*我?”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的。
陆星月被他的反应吓一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我,我这是帮你售后治疗啊。你看最近给你补身子,再给你看看小电影不就能激发你体内的那啥吗…”
陆星月委委屈屈地说着,最后整个人缩在角落里。
因为季临寒现在的神情太太太可怕了。
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季临寒气极反笑,一把抓住她就往怀里拽。
“你想让我快点好起来就用你来激发我好了。”说着,他伸手把她的耳边的发梢往耳后捋了捋。
“我觉得你挺符合我口味的。”说着,薄唇落下直接封住了陆星月还未说出的话。
“唔,唔!”
季临寒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头追逐着她的,根本不给她一丝一毫的退缩。
两人吻着吻着就倒在书桌上,东西散落一地,就连播放着小电影的iPad也倒地黑屏。
六年前的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陆星月睁大着眼睛,厌恶地看着这张放大的俊脸。
身体开始难以抑制地颤抖,就连呼吸也无法控制。
季临寒发现她的不对劲,忙松开她,只见她眼里已经布满泪花。
他心中一痛,仿佛被尖锐的匕首插入心脏。
他伸手抹掉她的眼泪,语气放软:“对不起。”
陆星月眸光一怔,想起六年前那晚,他也曾经对她说过“对不起”三个字。
可,这三个字能代表什么,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伤害已经造成,弥补有什么用?
陆星月抖动着唇瓣,双手抱住自己便开始抽泣起来。
似乎要把六年前的所有不幸与委屈,哭得一干二净。
一时间,季临寒举手无措。
他不知道那里惹她生气了,看她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他心中一软。
伸出双臂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别哭了,乖。”
本以为只是轻轻安慰,结果这句话仿佛触碰了陆星月某个开关,眼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落下。
季临寒轻轻叹息,觉得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她,让她依靠。
不知哭了多久,陆星月哭得嗓子都要冒烟,她把脸埋进他的白色衬衫上使劲地擦。
一件价值不菲的衣服就这么给糟蹋得这里一块眼痕那里一块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