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感受着周扬的热情，她反手抱住了周扬的身体，第一次感受着来自男人的气息将她包围。
周扬伸手撕开轻薄的纱衣，他在姬寒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姬寒喘|息着说道。
“周扬，你轻薄朕，你不怕死么？”
周扬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含糊不清地说道。
“不怕，死又何妨？”
姬寒感受着周扬越来越放肆，忽然又问道。
“周扬，朕要你做朕的孤臣！朕要你忠于朕！一生一世不能背离朕！”
周扬的神智逐渐回到了体内，他喘|息着停下了放肆的双手，说道。
“臣生是大夏的臣子，死是大夏的鬼，臣此生都不会做出危害大夏，危害陛下与百姓的事情来！”
姬寒的一对凤目中流露出精光，忽然张嘴在周扬的肩头咬了一下。
嘶！
姬寒咬得很用力，疼得周扬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肩头流下来。
“你属……陛下这是作甚？”
周扬被她咬得龇牙咧嘴，却听姬寒说道。
“朕问你，朕，大夏江山社稷，还有大夏的百姓，哪一个在你的眼中最重要？”
啊？周扬望着姬寒嘴边的殷红，她的嘴唇上沾染着周扬的鲜血，有一抹血腥的魅惑。
“大夏是陛下的，大夏的江山社稷是陛下的江山社稷，大夏的百姓也是陛下的百姓，何来轻重之说？”
姬寒拉着周扬的衣襟缓缓靠近，近得两个人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若是有一天朕不再是大夏的天子，周扬，你还能这样保护朕，忠于朕么？”
周扬环住姬寒的纤腰，两个人的鼻尖都碰在了一起。
“我周扬此生此世，无论陛下是否是大夏的天子，我都会保护陛下的安全！”
姬寒的眼中有一抹柔光闪过，她的嘴角扬起，说道。
“好！那朕再问你，若是朕要你杀人，杀了全天下的人，你可愿意？无论善恶，无论老幼，杀无赦！”
周扬这一次沉默了，他坚定地摇摇头，说道。
“陛下，臣无论如何都会护得陛下周全，但陛下若是让臣去杀无罪之人，去杀无辜的老幼，臣恕难从命……”
周扬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姬寒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动作有些青涩拙劣。
周扬闭上眼，品尝姬寒的香甜，反客为主，渐渐地沉浸在这样的温柔乡中。
直到一阵痛楚从嘴唇上传来，姬寒咬了他一口！
“周扬，你还是这么执拗，执迷不悟！”
姬寒一把推开了周扬，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去，语气却冷了下来，说道。
“君王，天下，到底还是天下在你眼中更加重要，走！滚回你的御马监去！”
这娘们有病是不是？
周扬被姬寒的反复无常搞得一脸蒙，他始终不明白姬寒为何一直在纠结什么天下君王。
君王是天下之主，可若是君王无道，难道什么事情都要顺着君王去做？哪怕是残杀忠良，杀无辜的人？
周扬失落地离开了寝宫，他出来的时候，寝殿外杨玉虎、花云冷希等人都在。
杨玉虎露出暧昧的笑容，低声道：“周大哥，我们这就回御马监？还是我们两个先回去？”
周扬挥挥手，苦笑道：“当然是一起回去，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花云提着灯笼往周扬眼前一晃悠，说道：“哎？大人您这嘴唇怎么破了？看上去好像是被谁咬的啊？”
杨玉虎推了花云一下，说道：“华大哥你怎么今天这么细心灵光？你看错了那不是伤口，快走吧。”
冷希也是面色古怪，不过出宫的路上，周扬让杨玉虎与花云走在前面，他与冷希走在后面，他有些话想要问冷希。
“冷姑娘，你说君王与天下有何不同？效忠君王与效忠陛下有区别么？”
周扬先后两次因为类似的问题与姬寒闹得不愉快，周扬实在是迷惑此事。
冷希沉默了片刻，忽然给周扬讲了一件事。
那是姬寒小时候，她刚刚被确定为皇太女的时候，发生在宫中太液池的一件事儿。
姬寒小时候很喜欢去太液池游湖，太液池每年都会新造宝船，供她游玩。
前些年游湖的时候都平平安安，可就是在她成为皇太女之后的那一年，出事了。
新造的宝船沉入太液池，随行的宫女太监死了一半，姬寒也差一点死在地水里。
她昏迷了三天三夜，老皇帝就在她身边照顾了三天三夜，可能是先帝的爱子之情感动了天地，姬寒苏醒了过来。
从那之后姬寒再也没有去过太液池，她甚至不敢靠近太深的有水的地方。
“三年之后陛下误服了一种有毒的菌子，可是那种菌子不在燕京城生长，而是生长于云南一带，更别提别放入了陛下的饮食中，为陛下做饭的老厨子当天便自尽了。”
“误服菌子这事儿过了一年多，陛下唯一一次出宫城游玩，便遭遇了刺客，险些丧命！这些事直到陛下成为大夏天子才不再出现，周大人你觉得这是巧合么？”
冷希挽起了衣袖，在她的左臂手肘处，有一道狰狞的好像蜈蚣一样的疤痕。
“这就是当初我为了保护陛下，被刺客砍中了一刀留下的疤痕，周大人，陛下这个天子之位来的堂堂正正，但是她却走的战战兢兢！”
冷希的眼眶微红，她说出了姬寒的心声。
“陛下的身边需要一个无条件站在她那边的人，她希望这个人是大人你！可是，大人你似乎一直无法|理解陛下，无法|理解陛下身为天子的重担与无助。”
周扬沉默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扬微微弯腰行礼，然后转身离去，冷希有些失望地望着周扬的背影。
周扬外表看上去逆来顺受，可是他的骨子里有与姬寒一样倔强的内核。
这两个人碰在一起谁都不肯让步妥协，哪怕是伤到了彼此也要坚持己见。
哎！
冷希叹了口气，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将姬寒的内心说出来，让周扬去理解她的心。
月色清冷，这一晚无论是姬寒还是周扬，都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