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纪云看了一眼门口的酒柜,急忙跑过去拿了一瓶清酒,回到简安安面前。
“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我用这瓶酒来向你道歉。”
“只要你肯原谅我刚才的唐突,我今晚就把这瓶酒喝光。好吗?”
“喝光?!”简安安听了,不禁低头一看那清酒,十七度。
虽然度数比起国内的白酒和国外的洋酒来说不算高,但是要看是怎么酿造的。
酿造的用料和方法不同,就算是十七度,也是能几杯就醉倒人的。
她还没有开口拒绝,沈柠依和柯西就悄悄靠近了。
“哎哟,我仿佛听见有人对我们安安道歉,还要喝光这瓶清酒是吗?!”
两人从旁边的灌木丛后跳了出来。
简安安的目光唰地瞪向两人,“柯西、依依,你们俩别添乱!”
“我可没有答应让他喝酒就原谅他……”
沈柠依笑了笑,“发生什么事了?宫老师竟然要喝整瓶酒道歉?难道刚才我们没来的时候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宫纪云的脸红红地,看了简安安一眼。
简安安气鼓鼓好像青蛙一样,瞪着他,眼睛里像是藏着刀子。
“没什么,”宫纪云有点心慌,只好否认,“反正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的不对。我说到做到,一定要喝光这酒。不管安安原谅不原谅我!”
说着,他就怄气地朝他们烧烤的亭子走了过去。
柯西听了,微微一笑,看向简安安。
“对对,去吃点烧烤。毕竟喝酒也得有点下酒菜的,不然再胃出血就糟糕了啊。”
一听这话,简安安更是气得跺跺脚,“你们还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这次宫纪云要是再住院,你们俩就是罪魁祸首!”
“宫纪云!你把酒给我放回去!”
宫纪云听见简安安追他,反倒越跑越快,到了亭子里,他就打开了酒瓶。
然后咕咚咕咚倒了一杯,对简安安说,“安安,我错了,我先干为敬。我喝酒是我的事,你原不原谅是你的事。我绝不是威胁你。”
说着,就仰头喝光了这杯酒。
简安安一愣,站在他面前,咬牙说,“这还叫不威胁我吗?”
宫纪云一笑,拿起一个贝壳,“来,这个大补,多吃点。”
“补你个头!”简安安气得一屁股坐下来。
看着他俩的样子,沈柠依和柯西站在不远处,一脸姨母笑。
“师姐,我怎么觉得他俩有事儿?”
“自信一点,去掉‘我觉得’,他俩绝对有事。”柯西看着宫纪云,磨牙道,“臭小子,前脚喜欢朴思颜,后脚就把你叫女神了。一转脸,又去招惹我们安安。”
“师姐,你态度怎么不一样了?”沈柠依惊讶,“当初我和骞少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很赞成的呢。”
柯西听了,不禁看着她说,“你和骞少两个人都没有感情经历,又有父母之命,你们以前还认识,你失踪这么多年,骞少不近女色,宫纪云能一样吗?”
沈柠依笑了笑,摇头。
“我倒觉得宫纪云其实也还算纯情,他就是把崇拜、孺慕之思,和男生对女生的喜欢分不清而已。说不定,我们家安安已经让他明白了呢?”
柯西叹息一声,“好吧,既然你站在宫纪云这一边,我也只好相信他了。希望他别是三分钟热度,我不想看见安安再被人伤害了。”
“他敢,我们替安安废了他!”沈柠依捏紧拳头,说道。
两人笑着回到了亭子里,这时候言琛已经开始埋怨。
“柯西,你这翘班可不行,你看这边的东西都快烤焦了!”
“来啦大……大少爷!”柯西笑着,险些叫漏嘴,急忙改口,回到了言琛身边。
这时,酥酥欢快地端着 空盘子走到言琛身边,甜甜喊道,“言哥哥,这盘帝王蟹吃完啦!还有吗?”
言琛手上翻动着烤架,笑了笑,“盘子放下吧,我考完这一把鱿鱼就烤帝王蟹,多得是。”
酥酥背着手,走到言琛身旁,看着他是怎么翻那些烧烤的。
接着说,“言哥哥,要不然我帮你翻吧,我学会了,你歇歇吃点东西去?”
“不用,我刚才偷吃好几个了,不饿。”言琛笑得很是温柔可亲,就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
柯西在旁边看着,心里一阵怅然。
她已经记不清言琛上次对她笑多是多少天之前的事了。
自从她对言琛表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对她露出这样温暖的笑容。
难道别人都可以得到他这样的笑容,唯独柯西不可以?
柯西低着头,呆呆地烧烤,却不知道,调料已经洒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没有刷油、忘了翻面。
一阵焦糊的味道传来时,言琛急忙叫了柯西一声,“着火了!”
他一把将她从炉子旁拉开,她才没有被焦黑的烤肉上腾起的一股火苗烧到。
柯西回过神,一阵内疚,“对不起,我烤坏了,我拿新的来……”
言琛看着她,不禁转身把刚装在盘子里的烤海鲜塞进柯西手里,轻轻拍拍她肩膀,“这是我给你留的,你烤了半天,一口都没吃,快吃点吧。依依他们那边有饮料和酒。去吧。”
柯西没想到,言琛竟然会给她留吃的。
她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慢慢地露出一丝微笑,“怎么眼睛红红的?这点海鲜也值得这么感动吗?”
柯西鼻子都酸了。
“不是,是……调料进眼睛里了。”
“啊?”言琛吓一跳,“不会是刚才火星灰吧?我帮你吹一下。”
柯西一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之前言琛对她态度那么坏,动不动赶她走,现在怎么成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她有点无法接受,后退了一步,却一脚踩到掉在地上的一根竹签,一仰而倒。
言琛急忙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西西小心……”
听见他唤的小名,柯西真是觉得,再来几根签子,把她摔个骨折进医院都值得。
手里的托盘飞了,她一把抱住了言琛的脖子,又惊又喜,脸色通红。
“大师兄……你终于不凶我了……”她用只有言琛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言琛将她扶起来,叹了口气,有些内疚地说。
“西西,前些日子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发脾气,都不怪你,是我自己无法面对惨败,钻了牛角尖。”
“可我有什么资格对你发脾气?明明你那么辛苦照顾我,这些天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