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云立马抬眼看向齐轩海:“你不用高兴得这么早吧?”
“我,”齐轩海迅速管理自己的表情,展示出一脸的遗憾,“我高兴什么?这个混蛋跑了,我更说不清楚了。”
苏季云道:“没错,还真的是你说得这样,李志强跑了,你就说不清楚了,不过,好在李志强并没有跑掉。”
酒店老板一愣:“可是,我刚才已经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把所有的地方都搜查过了,并没有找到李志强,监控也调看了,只有他出去的记录,并没有他重新进入酒店的记录,他真的是已经跑了。”
苏季云道:“李志强确实是假装离开酒店了,但是,他后来又偷偷的溜回来的,李志强是你酒店的工作人员,他不干净就表示你们酒店不干净,你怕这个员工身上真的有什么事儿,巴不得他自己溜了再也不回来,所以,你查看离开酒店人员的信息的时候,看得非常的仔细,但是,你查看进入酒店的人员信息的时候,怕是就没有那么用心了吧,你不希望李志强回酒店,也就没有仔细的去辨认进入酒店的人里面有没有是李志强伪装的。”
酒店老板也被苏季云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转身就要再去调查,却被苏季云喊住了。
苏季云翻开手机上的一个跟踪软件看了一眼,道:“要是等你们再去查看监控,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李志强现在在酒店二楼,东北角靠窗户的位置,至于那附近都有什么能够藏人的地方,你们自己去找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必须把人带过来。”
酒店负责人赶紧领命去干活了,苏季云收起手机,再次看向齐轩海:“李志强马上就要被带过来了,你已经没有多少考虑的时间了,我劝你还是别把自己搞得太被动了。一会儿李志强来了,我不但会问他密码是什么,还会问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密码,撒谎的人和不撒谎的人,配合的人和不配合的人,结果可是很不一样的。”
齐轩海已经说了很多次不知道密码了,当然不会在这时候改口,依旧坚持不知道密码。
苏季云道:“你觉得我是在唱空城计,是吗?你觉得李志强早就跑远了,不可能再被抓回来,你觉得我刚才是在鼓弄玄虚,是吧?
你确实挺聪明的,但是,这次聪明的不是地方,你可能不知道,李志强以前和我是同事,那个在行李里边藏文物被开除的学生就是李志强,他想要在我身上装个窃听器,所以,他故意找了一个理由去给我同桌的朋友送东西。
只可惜,他手段太拙劣了,不但没有成功把窃听器放在我身上,还被我装了跟踪器,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我的掌控之中。
李志强是跑不了的,你也是跑不了的,齐轩海,你还是不打算好好跟我合作吗?”
齐轩海依旧不为所动,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他觉得苏季云打不开杯子,拿不到里面的东西。
终于,酒店负责人又回来了,这次还带着一帮工作人员,那些工作人员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是一个平平整整躺着的人。
李志强。
“死了?”苏季云挑着眉毛看向酒店负责人。
酒店负责人一脸的沮丧:“是我办事不利,去晚了一步,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这样了,可能是知道自己行踪败露,自己了结了自己吧。”
酒店负责人让工作人员把李志强的尸体抬了过来,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实是考古队的那个马屁精。
这不是个甘于现状的人,被考古队开除后,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所以,他后来又做起了跟考古队有关系的事情。虽然他表面上只是个酒店服务生,但是,他做的可不是普通服务生做的事情。
这么高档的酒店,出出进进的都是非富即贵,凭着自己前考古队员的身份,自然是能够跟这些人做些特殊的买卖,我已经大体能够猜到杯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了。
只是,苏季云的这个做法有点过分了吧,一开始明明是为了搜救赵荣,但是现在赵荣还没有找到呢,她就把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杯子上面来,她考虑过人家赵总的心情吗?
跟赵荣在一起的那三个保安可是都已经成了尸块了,赵荣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不好说,现在可能是关键的救援时间,但是,苏季云却一直在跟一个杯子较劲。
我不得不怀疑苏季云的动机了,她搜这些车辆,真的是为了找赵荣和那三个保安吗?如果是为了找赵荣和那三个保安,为什么不先把小林总的车子给搜了。
毕竟小林总和赵荣的关系特殊,赵荣在小林总车子上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为什么不先看看小林总的车子上有没有人,然后再搜这些细小的地方?
苏季云一开始应该就是冲着这个杯子来的,杯子是李志强给齐轩海的,而李志强的身上又有苏季云的跟踪器,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猜测,苏季云知道李志强把杯子给了齐轩海,而且知道齐轩海的车子在这个摄像头坏掉的区域,所以,特意借着赵荣的事情来搜车?
这么高档的酒店,这么豪华的停车场,摄像头是怎么坏掉的?是某个工作人员故意造成的吗?
可是,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苏季云安排的,赵荣只不过是配合她表演一下失踪,那么,三个保安的尸体又怎么解释?难道是苏季云为了有足够的理由搜查所有的细小空间,提前把这三个人给分尸了?
这也太可怕了吧?苏季云是个这么恐怖的女人吗?
我再次看向苏季云,把我的所有煞气凝聚到眼睛上去看的,结果我惊讶的发现,我居然看不懂苏季云脸上的气场了。
刚才还觉得这就是张普通的脸,只是比普通人气场强大一些而已,但是当我凝气上眼后,我才发现,这张脸上使用了很高明的手段,就算我现在已经是地阶相师,依旧看不懂她脸上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