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桌的同学没有在经管系的傲慢,个个目光和善好了,她顿觉如沐春风,像是家中的自在。
等到一放学,习惯性收拾好东西准备独自离开,有不少女生急急地从后面追上来。
“芸玥,你的辫子编的真好看,是怎么做到的。”
她们小心翼翼地伸手揪着黑辫子,极感兴趣地问道。
“绑好头发后比每绺扯出一小撮头发,故意显得凌乱。”徐芸玥顿时向几人示范。
她们嘻嘻哈哈地把玩着徐芸玥的辫子却不敢行动。正是观念的问题,一个个的梳的黑亮光滑,一丝不苟,眼中羡慕却也不敢行动。
“你的裙子也好看,在哪里买的?”
她用积分在超市换的,根据70年代的风格做出来的仿古装,和街面上略微显得土气的格子不同,视觉上颜色搭配上更为美观。
“是我家人缝的。”
“真是心灵手巧呀,不知道你家住在何处,以后能不能先去拜访呢?”个个热情将她包围,言谈之间很是愉快。
她们发自内心的喜欢,徐芸玥一瞬间有种恍惚之感,好似才刚刚进入大学校园。
对勇敢的女生的求助她几乎来者不拒,依照着脸形为她们设计适合却不显得突兀的发型。
宿舍里她有不少奇怪却精美的发饰,众人惊艳不已。经过徐芸玥的手,好似施了魔法一般,整个人顿时更为灵动。
不时有人前来,她也越发熟练,十几分钟够搞定一个,等到放下梳子叹了一口气。
难道上辈子是托尼,怎么突然搞起美发来呀?
不过瞧瞧一张张心满意足的脸庞还有整个系里呈现出来的新的面貌,整体更为显得赏心悦目,辛苦不曾白费。
她依旧住在原先的宿舍,其余的女生对她所为渐渐不满,经管系里也传出更多流言蜚语。
“徐芸玥真是个叛徒,每日和别的系打成一片,瞧瞧她们的女生,变得和徐芸玥一样的不着调。”
“我看她的心八成早飞走,故意找来别系的女生向我们挑衅。”不过心现她近来容光焕发,每日的穿着打扮确实好看,个个口中不肯承认。
她们穿着大红大绿或者大花的衣服,还有黑色的裤子,千人一面,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可是在徐芸玥面前总显得灰头土脸,个个心里不服气。
常常聚集在一起对徐芸玥指指点点。
“叛徒,她就是赤裸裸的叛徒,每日在我们面前绷着一张死鱼脸,在她人面前笑脸相迎,指不定背着我们说了不知多少经管系的坏话呢。”
“文学写的人个个酸溜溜的,说话来咬文嚼字,说不定徐芸玥是看中哪个小白脸才打扮的花枝花枝招展,想要勾引人家呢。”
男男女女围在一起,趁着徐芸玥前去上课在一块儿说闲话,不远处的谢宁远本来不想理会的,听见传的不堪入耳,霍地一声站起来。
身后的动静让几人回头,见到谢宁远不悦的神色,说话的王波脸色微微一变。
见他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的俊脸,听说和徐芸玥关系非同一般,心里都有一丝忌惮。
想着周围都是他的弟兄,一群人说的又不是男主,他大声说道:“这年头怕是武大郎的事情要重演呢,可不会再有武松出来打抱不平啦。”
众人会意,不禁偷笑。照他的话听来,徐芸玥便是当今的当时的潘金莲了。
谢宁远缓缓走上前去,五指紧握,手臂上的青筋突出,眼睛里的锋芒竟让王波有一丝不敢直视。
“谢宁远,都是开玩笑呢。”有人担心出事立刻上前来阻止,却被他手一抬立刻挥开几步。
恶狠狠盯着造谣的人,“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王波不知为何舌头突然不听使唤,有些结巴,在兄弟们围拢上前来后顿时有了底气,大声说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话音刚落,脸上重重挨了一拳,眼冒金光,唇角流出一缕血丝。此时的谢宁远像是一头惹怒的雄狮,未等叫兄弟们上时就开始发难。
拳头像雨点一般的落下来,全然不顾多人蜂拥上前,拖的拖拽的拽,愣是想将两人分开。
只等到打得筋疲力尽,谢宁远才被人分开,后背的疼痛传疼痛感传来,他却丝毫不在意,冷冷地说道:“若是再听到你诋毁徐芸玥,见一次打一次!”
众人还欲上前,被他回瞪一眼,个个心惊胆战。
“主任来啦!”有人担心出事,连忙跑去办公室将主任给请来。
他四十上下。你好,头发已经掉光一半啦,一双小眼睛凝着不满,伸手指向几人,“都跟我来办公室。”
一排站在面前的男生面前,主任背负着手在几人面前不住踱步,训斥道:“你们都多大啦?打架斗殴,跟街上的混混有何区别?”
王波捂着被打肿的半张脸哭丧道:“主任,都是他冲过来打人,其他人都可以作证,我没还手。”
“你有机会还手吗?”谢宁远冷哼一声,看着高壮的他实则不堪一击。
瞅见谢宁远不屑的眼神,主任大手一挥,让王波先去校卫生队验伤,只留下谢宁远一人。
“是你先动的手?”
他神色坦然。
“为什么?”
“不为什么,看他那张脸我就想揍人!”他说的认真,门外看热闹的同学忍不住哈哈大笑。
主任气恼地指着他,“我教导多年,从未看过像你这般顽劣不堪的学生。好好给我写几份检讨交上来,若不然的话学校将记一次大过。”
围观的学生中有孙思涵,从同学的口中打听出来事情的始末,顿时飞快前去找徐芸玥。
好不容易等到她下课,从一众的女生当中将有说有笑的她拉到角落里,最后愁眉苦脸:“记大记哎,以后会影响分配工作的!”
谢宁远为人一向冷静,竟因流言蜚语对人大打出手,看来他们说话着实过分。
眼见徐芸玥沉吟不语,孙思涵的眼中闪过一缕疑云,“难道你真将自己当成文学系,不管谢宁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