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远脸色阴晴不定。
周围群众的呼喊声音渐渐拔高使他的情绪也有些高涨。
他十分期待徐子涵这时能够回应他,亦或者是答应这个的请求。
“乡亲们,这个时候就不要乱起哄了!小女年纪还这么小,还没到适婚的年龄,怎么可以就轻易的嫁给别人呢?”
张海梅无奈,只能先安抚群众的情绪。
“海梅呐,我觉得这俩孩子看上去挺相配的,反正农村女孩结婚都挺早,让他们好好相处,也未尝不可。”
“绝对不行!”
张海梅脱口反对。
她的女儿将来可是要嫁给一个官家子弟,亦或是商宦人士,怎肯嫁与这样一个下乡的穷小子呢?
“张姨,你难道还不清楚徐子涵的性格吗?既然这是她认定的人了,肯定也是经过层层挑选才觉得他好。你看这小伙子长得人高马大又帅气,平时干活也积极聪敏,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婚配人选。”
徐子涵扯着张海梅的手,表情有些木讷,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妈,我不想这么快就嫁人……”
徐子涵委屈巴巴的恳求着。
“哭什么!”
张海梅转身吼了她一句,这事已经成定局。两人在屋里干这种苟且之事,传出去对对女孩子的名声非常不好
既然已经提起定亲的事,也可以假意定亲,还徐子涵一个好名声。先让两个孩子表面假装,保住名声最重要。
“我相信乡亲们的眼神都非常雪亮,大家若是认为两个孩子真的很相配,那有情人终成眷属固然是好的。”
张海梅走到张鹏远面前,故作严厉的问道。
“你小子能不能给我女儿幸福啊?”
张鹏远很意外她会同意,思想还没转过弯,木讷的点点头。
“那就行,那今天定亲这事儿就说定了,过几日我会和你的父母好好商讨。”
徐子涵突然被安排了一门亲事,眼神里充斥着惶恐。
而安排的人正是她母亲。
这人看着热闹尽了,便纷纷散去。
“子涵,我先回去,明天再来找你。”
张鹏远出来一趟便得了一门满意亲事,心里兴奋不已,能将心爱的女孩娶回家,是男人毕生的梦想。
但徐子涵是无比的抗拒。
徐芸玥看着一切都成了,满意的离开了。
“妈!你怎么也跟着乡亲们胡闹呢?我绝对不会嫁给他,宁死不从。”
“你也别胡闹了,你看看这事闹的。要是我不同意这定亲的事,你和不清不白的男人在这里幽会两人还纠缠不清,这传出去这事,传出去名声可就不保了,当时人们谈起你,都是你的绯闻!”
张海梅也很气愤。
“可是那男人我也不喜欢啊……你让我怎么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呢?”
徐子涵现在的哭诉也没有用了。
“你放心吧,这事我自有定夺。”
徐子涵泪流满面,眼眶里仍然噙着热泪,听到此话,仿佛抓住了希望,明亮的眼神望向张海梅。
“现在也仅是定亲而已,只不过是口头上一说,两家父母双方还未见过面,随时都可以反悔。而且结婚礼也未举办,这么关键的一步都没有,就是乡亲们再怎么传你也是清白的一人。”
徐子涵听到就慢慢放下心来,但又怕母亲是安慰她。
“我是你妈,还会害你吗?”
她彻底放心,又露出笑容,破涕而笑。
“不过你和他在这儿幽会这事为何我从未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海梅连连逼问。
“在一个月之前。”
徐子涵唯唯诺诺,但在母亲面前不敢说谎话。
“好哇,你个丫头竟然偷偷做这种事。”
张海梅狠狠拍了她的手臂一下。
“幸好今天发现的早,要是你俩再进行到下一步,可真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还好,他只是摸摸你的身子,并没有毁了清白,还能对外解释说是他强迫你干此事。”
徐子涵听到这些彻底放宽心,不再担忧。
“妈,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把整件事情理顺了一遍后,徐子涵越想越奇怪,明明是谢宁远告诉她要在小木屋里和她相见,可至始至终他从未出现。
“是徐芸玥来找你,我发现你不在,想劝她回去。但是经过她那样一分析,我以为你是真走丢,或者被人拐骗了。当时没想那么多,连忙跟上来她来找你。路上行人说你是往这走了,自然就来这里了。”
谢宁远和徐芸玥先后来找她,这事本就值得怀疑,看来整件事情都是她策划而成的。
“看来我们都中了徐芸玥的圈套。”
“怎么说?”
张海梅现在还没转过弯来,没想到她与整件事有什么前因后果。
“是不是徐芸玥把你们引到这来的?而我却是被谢宁远骗到这儿来。但奇怪的是,他至今都没有出现。”
张海梅仔细盘算一番,确实非常可疑。
“那张鹏远该如何解释?你后来又怎会与他在里面?”
“这也许也是他们所为。”
经过这一场分析,徐子涵更加仇恨徐芸玥。
她差点被乡亲们误以为清白不保,现在又无缘无故多了一门亲事,还不知该如何摆脱。
但整件事情到了最后才发现是徐芸玥所为。
“我要统统报复回来!”
就事也成了村民们的饭后闲谈。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很快高考通知就下来了。
此时距离高考不到二十天的时间。
谢宁远费尽心思从各处想搜集资料来,却很少有关于这类的图书或者报刊。仅仅搭的上边的也是一些残书破章。
他十分发愁,担心这会影响高考。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次集体出门到镇上采购时,他有些空余时间来到镇上的一家书店,想搜寻一些书,看有没有闲钱能够买下来?
他找遍书店的每一个小角落,将每一本图书都简略翻阅了一遍。
这时他拿起一本外表包着简陋报纸书皮的书,见书皮外也没有腰封,或者书名,那书皮还有些发霉。
“这本书……”
可就在他翻开目录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遇到了生命中最值得阅读的一本书。
这正是一本最近一版的大学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