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这得是多硬的茬?
林空鹿饮溪2024-10-02 10:342,499

倒在地上的钱盛闻声而起:“东家!您可算来了!就是这两人要来抢我的马,还打了我们的人!”

  阮锦双目如电,疾射向苏南和宁安远。

  “就是你们俩!敢在我这里打砸抢?不要命了吗!”

  苏南看了来人一眼,一副富贵打扮,比四大家的家主还有过之无不及。

  想来是这个牙行的主人。

  苏南挑眉道:“你是谁?”

  阮锦怒道:“我就是这清水县的牙行主,阮锦!倒是你们俩是谁?为何要在我这里搞事!”

  宁安远恶人先告状,她指着钱盛怒道:“是他和我打赌,又想耍赖!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打赌?”阮锦一愣,随后看向钱盛道:“你们打了什么赌?”

  钱盛脸一白,半晌才道:“她说她的马,十息可甩我这千里马千米远,我不信,如果真的可以,我就把马输给她……”

  钱盛收的那‘千里马’阮锦也是略知一二的。

  当初对方以为捡了个便宜,没想到却买回来匹病马!

  它那左后足不知为何怎么都不落不了地。

  硬是养在这牙行之中快一个月了也没一个人愿意买它,草料钱都亏了两三银!

  就这样一匹马,还敢去和别的马打赌?

  不是找不痛快么!

  阮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钱盛一眼:“没用的东西!”

  钱盛低着头,不敢反驳半句。

  阮锦转头仔细打量着两人,明显苏南才是两人之中为首的那个。

  他看向苏南:“这所谓的打赌本就做不得数,倒是你们,在我这里打了我这么多人,不赔点钱不合规矩吧?”

  宁安远才不愿意损失钱财,她怒道:“那是你们的人先要来打我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但阮锦却不看她,只是死死地盯着苏南。

  苏南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钱恐怕该是你赔给我们才对!”

  “什么?”

  阮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这打赌只是口头之约,又无文书证明,成不成立还两说!而你们打人这事可是铁证如山!”

  “你们难道是想耍赖不成!我告诉你,我上头有人!”

  苏南觉得有些好笑:“有什么人?说说看,兴许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一马。”

  听到这嚣张的话语,阮锦简直气得要死。

  他怒道:“有什么人是你能打听的吗?!看你这打扮,也不像是认得什么权贵的样子!”

  没错,苏南为了路上方便,也是怕磨坏那些好衣服,所以只穿了普通的细麻衣服。

  宁安远更好,她穿的是最便宜的麻布短打。

  “我确实不认识,但我知道,若是你敢报官,赔钱的人是你,坐牢的人恐怕也是你!”

  苏南笑眯眯的,面上一点也不生气。

  奸商而已,哪里都有,他见得多了,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

  看他这么自信,阮锦反而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不知阁下何人?”

  “普普通通一个农民罢了。”

  苏南越是这样说,阮锦越是拿不准主意。

  还是钱盛低声劝道:“东家,这小子在诈你呢!只等你松了口,他就跑啦!快报官!这事怎么算都是我们更占理!”

  他说着指着宁安远道:“就是她先动手来打我的,我们这都算是正当防卫!再说抢盗罪可是重罪!”

  “等下到了衙门,只要我一口咬定没有和他打那个赌,他们这就属于强抢!可是要流放的重罪!”

  听到这儿,阮锦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好!今天你们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现在上衙门辩一辩!”

  苏南闻言窃笑一声:“好啊,走就走!”

  他倒要看看,这些小喽啰还能弄出些什么惊喜来。

  那边闪电似乎是看上了惊雷,正粘着它。

  而惊雷似乎是觉得闪电身上有点味道,故而在拼命拉开它们的距离。

  好在宁安远及时发现,将闪电拉远了些。

  一行人去了县衙。

  一开始阮锦还怕苏南跑了,没想到对方竟然比他还要积极几分,他不由得心里犯嘀咕。

  曾文成见到苏南来了,不仅来,还带了一大批人来,就知道对方又搞了些事情出来。

  他无奈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宁安远性子急,她上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勉强将事情都描述清楚了。

  曾文成头痛不已,要说苏南就不差这几百两银子,肯定是宁安远气不过了,才闹出了这些事来。

  现在累得他和苏南都得给她擦屁股,却也抱怨不了什么。

  毕竟宁安远的诉求还算合理,倒是外头那病马怎么看都不值八百八十两银,买马的那人分明是个奸商。

  再看台下那阮锦,不就是县里牙行的牙行主么!

  没等曾文成问他的供词,就听一旁的钱盛开了口。

  “住口!你这个无知妇人,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曾文成眉心一跳,暗道不好。

  前些天都安嘴贱被打的惨状还历历在目,今日又要喜添一名受害人了么?

  “什么打不打赌!我就没跟你打赌,分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上来抢我的马!要不是我们人多,我早就被你打死了!”

  “县太爷,这两个人好生可恶,仗着自己有点身手,竟上牙行里来白日抢盗!现在还要诬告我们一通!这没有道理!”

  他这一串供词说的挺顺畅的,若是换作别人,曾文成还会犹豫一下。

  可惜钱盛他们遇上的苏南。

  宁安远怒道:“好啊!你敢诬告我?!今日这个事,别想痛快解决了!”

  钱盛不敢示弱道:“这里是衙门!不是你的闺房!那些罪名也不是你撒泼就能赖掉的!一把年纪还没嫁出去的老女人还在这里说三道四!”

  没错,宁安远扎的是未嫁髻,一眼就能看出来未婚。

  她最介意的也是自己还未成婚的事情,闻言立马恼了,上来直接抓着钱盛掼到了地上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钱盛痛呼一声,但还是坚持喊道:“县太爷!您看这厮!在您的面前还敢动手!”

  谁知曾文成早已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只当没看见这场景。

  见此情形钱盛心里凉了半截,再一看宁安远满脸狞笑,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

  “别、别打……”

  求饶并没有用,宁安远这一番打得十分痛快,钱盛的惨呼声回荡在衙门之中。

  引得后院的曾婉儿都忍不住探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阮锦就算是傻的,到了此刻也该明白自己遇上了硬茬了!

  能当着县太爷的面打人,县太爷还得装作没看到,这得是多硬的茬?

  他咽了咽口水,半晌才开口道:“这位……小娘子,可否请你别打了?”

  宁安远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打他难道打你?”

  阮锦吓得一缩,再看那钱盛被打得不成样子的脸,连忙改口道:“打扰了,您继续。”

  “哼!”

  宁安远怒哼一声,随后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打他都脏了我的手!”

  说完她看向台上的曾文成道:“县太爷,这案子怎么判,你自己清楚!”

  曾文成心里苦,曾文成没法儿说。

  他看了看苏南:“你认为呢?”

  苏南面上挂着笑:“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意思就是能算上的罪名都算上。

  曾文成怜悯地看了台下的人一眼,刚准备判决就听阮锦开了口。

  “等一下!县太爷,我叔父托我跟你问声好!”

  叔父?

  曾文成一愣,他似乎不认识姓阮的人。

  阮锦凑近了些,媚笑着低声道:“县太爷,我随母姓的,我叔父乃是门头县县令,夏正轩!”

继续阅读: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得判多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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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寒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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