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楚雲霖和尹妙依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他一张脸跟死了爹妈一样臭,冷峻的眉眼间尽是暴戾之色。
直接把结婚证甩在尹妙依脚边。
“现在你可以说了,沈萋萋到底在哪里?”
尹妙依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她已经死了。”
楚雲霖瞳孔骤然紧缩,猛地一把狠狠掐住她纤细的脖子,阴沉的眼底尽是残暴之色:“你胡说什么!沈萋萋她怎么可能会死!”
尹妙依深呼出一口气,冷声道:“她死了,而且是被你侄子楚西魏帮忙买凶杀死的,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去问楚西魏!”
楚雲霖冷峻的眉头蹙了蹙,嫌恶地将她甩开,用帕子擦了擦手,眸中一片阴寒。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编造萋萋死了这种谎言,让我接受你?呵!就算领了证,我也不会承认你这个妻子!等我弄清楚萋萋的事情,就跟你离婚!”
男人丢下这句话,利落地将擦手的帕子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尹妙依抬头,压下眼底的涩意,深呼出一口气。
拨通保镖电话,让人把楚西魏绑到了城郊的一个旧仓库。
仓库里,食物腐烂的臭气熏得人胃里翻涌。
楚西魏被揍得浑身是伤,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像一条蛆虫一样蠕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尹妙依!我承认我是对不住你,但你已经退了婚,也没必要这样吧!”
尹妙依穿着一身卡其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把尖锐的刀,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语气漫不经心中又透着一丝阴寒。
“前程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现在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你买凶杀沈萋萋的?”
楚西魏都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让我找人买凶的是谁!她是在网上联系的我,找到虎爷绑架沈萋萋之后,钱就自动打在我的卡里,从始至终我都没见过她真人!只知道她是个女的!”
尹妙依微微眯起眼,眸中森冷一片:“虎爷现在在哪里?”
“在江市!按照原计划,他绑架了沈萋萋之后就会逃往江市!”
“怎么才能联系到他?”
楚西魏的脸色有些难看,摇头:“我跟他是单线联系,从他去了江市之后,那张电话卡就没有再用了,也没有跟我联系过,我这边的尾款都还没有打给他。”
尹妙依抿了抿唇,眸光冷厉。
楚西魏直接给她跪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放过我吧!”
尹妙依垂下眼,眸中锋芒暗敛,反手把匕首插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楚西魏一声惨叫。
“这一刀是你应得的,从此以后,你我两清。”
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楚西魏抱着受伤的腿在地上直打滚,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楚雲霖了?”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既然看上了他,肯定也知道楚雲霖和沈萋萋的关系,你这么为沈萋萋出头,该不会是贼喊捉贼,那个买凶杀人的就是你吧?!”
尹妙依突然停下,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神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没想到楚家竟然还有蠢到这个份儿上的子孙,真是作孽!
话一出口楚西魏就后悔了,对上她幽深冷厉的目光,更是吓得连连往后爬。
她冷嗤一声,转身离开了仓库。
黑暗中,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从仓库外的窗后走出来。
楚雲霖目光冷冷地看着驱车远去的女人,阴沉的眼底敛着危险的暗芒
他拨通电话:“给我准备一张去江市的机票!”
……
是夜。
尹妙依躺在奢华宽敞的浴缸里,微微闭上眼,整理思绪。
结婚当天她就直接搬进楚家老宅,光明正大地入住到了楚雲霖的房间里。
而楚雲霖,自从领完结婚证之后,他已经有半个月没回来了!
她知道,他去了江市。
而她也在暗中派人去江市寻找虎爷的下落,只不过,一无所获!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想得太入神,竟一时没注意到门口传来的动静。
“咔嚓——”
浴室门被人打开,身材挺拔的男人抬脚走进来,却在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猛然顿住。
少女躺在浴缸之中,身材前凸后翘有料,皮肤光洁无暇白到发光,一张脸媚而不娆,热气氤氲下粉面含春,绝美不可方物。
然而他的眼底却无半点旖旎情欲,一瞬间,眼神冷厉阴寒。
只一眼,就立刻转过身。
“砰!”
浴室门被狠狠摔上,外面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滚出来!”
一切都是在转瞬间发生的,楚雲霖退出去的速度快到让尹妙依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
啧!如此尤物,应该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然而刚刚楚雲霖看着她的眼神,却只有冰冷和厌恶。
尹妙依的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隐隐又透露着欢喜愉悦。
她的男人,果然是最专情的!
她快速地收拾妥当,裹着浴巾出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双腿修长笔直,看都没看她一眼,满脸嫌恶:“马上从这里搬出去!”
尹妙依挑眉,突然有了些恶趣味,故意凑上前,往男人身边的沙发上坐。
“我现在可是你的合法妻子,住你的屋子,睡你的床,不过分吧?”
少女只穿着浴巾,俏脸晕红,酥软半露,漂亮的锁骨简直美得让人炫目,一对白皙修长的美腿给人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楚雲霖清冷的眸子里弥漫上一层寒光,直接抬手把人掀翻在地上。
“穿好你自己的衣服,跟我去个地方!”
尹妙依咬了咬牙,心里暗骂这死男人不懂怜香惜玉。
吐槽归吐槽,快速地换上一套休闲装,还是跟着楚雲霖出了门。
迈巴赫的油门一路踩到底,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城外一处码头。
废旧仓库里,一个光头男人浑身是血跪在那里,脑袋耷拉着,看不清样貌,在昏暗森冷的屋子里显出几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