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爷。”季礼谦逊有礼的对着叶老笑笑,见他低头摆弄水杯,他才黑人问号脸的看向吃着桌上小点心的叶敬洲,见他不理他,桌子底下的脚一伸,往他的小腿肚上踹去。
叶敬洲吃痛,面上不显慢悠悠的转头看向季礼,他在搞什么鬼。
季礼眉眼弯弯,干笑道,“爷爷说你如果欺负我,我可以跟他告状。”
他的画外音是在说,你爷爷什么情况,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了?那你还要未婚妻干什么?你们这一老一小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叶敬洲回以安抚,“好啊,看你怎么理解这个欺负的意思啊。再说了,有人给你撑腰不是更好?”
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郁闷到内伤的季礼,已经放弃向他询问,打眼色了,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才想着,菜怎么还没来。
凡将应邀参加客户的开业典礼,宴会在香格里拉大厅举行,空间大,又能做下很多人,为了开业还请了商演,规模不大,但人家好客,一番半推半就他也就来了。
跟着客户打了招呼送上一些礼物,便也就没事了,坐到客户为他安排好的座席,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衣着光鲜的其他客人。
遇到叶敬洲也实属巧合,餐桌上有别的家眷带来的小孩,小孩的好动和活泼,让他的西服上多了一些污渍。
无奈的提着衣角,去二楼洗手间清洗回来的路上,正好碰上开门而出的他。
准备去上个洗手间的叶敬洲一出门见着颇有些无语的人,也是一怔,“凡将?”
凡将见他喊他,开始借题发挥,他揪着自己的衣角,走到他的面前,冷酷道,“看。”
叶敬洲低头一看,抬头,面色有些好笑,“你这是中招了?”
凡将点头,一脸绝望:“是小孩。”
叶敬洲表情可观,“很好啊,省了力气,不用凑人了。”
凡将指着自己的心口,一秒变得可怜,“这里,痛。”
叶敬洲不可抑制的大笑,“哈哈哈,你要笑死我。”
凡将见他笑的欢,有些不满,皱起眉角,伸手就不客气的扒他的西装外套,叶敬洲察觉他的意图,一边用手挡,一边解释,“咱两外套颜色不一样,你拿去穿那也不搭配啊。”
凡将解着扣子的手顿了顿,看着他深青的颜色和自己纯黑的颜色,有些错然,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相配。
收回手,瘪着嘴,哀怨的瞅着他,大有你赶紧帮我想办法的意味。
明明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做起委屈的动作,看起来倒也不让人觉得变扭,反而有丝可爱。
叶敬洲活见鬼了一样,有些迟疑:“你……这是在跟我撒娇?”
凡将点点头,眼睛黑亮,“咋样,有什么效果吗?”
还真的是在跟他撒娇啊!
叶敬洲嘴角抽抽,“你受什么刺激了?”
凡将摆摆手,“没有啊,忽然就想装一把嫩,勾搭无知少男,或者练习一下追人的技巧。”
这是思春的前兆?还是已经有了目标要下手的决定?
叶敬洲眼神亮了一下,“你这是要开第多少春?”
凡将勾笑,一把拉住老神在在的叶敬洲,大步流星的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叶敬洲倒是被他吓了一跳,却也没在意他的反常,任他拉着,还在开着玩笑,“我就这么一说,你怕不是要将我打一顿吧。”
凡将酷酷的,埋着头往前走,“正有此意。”
叶敬洲看着他的背影,比自己还稍显矮的个头,继续挪愉,“脱裤子的那种还是不脱的?”
爷爷跟他说过,小时候他和凡将认识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打架,用的招数就是脱裤子。
凡将被他惹的“噗嗤”一笑,斩钉截铁道,“脱!”
叶敬洲被他拽着,走的也轻松,他开始播报招数,“那我先使出一招,抓胸小手,再来一套,扯头发,哼哼哈嘿!”
凡将直乐,眼睛都弯了,将人往洗手间一带,“啪”的一下,动作迅速的反手带上门。将不懂他在搞什么鬼的叶敬洲往门上一推,两手扣在他的身体两侧,炫酷的来了一个壁咚。
他看着眼睛吓的一跳的叶敬洲,凑近他的脸,慢声道,“我们是脱裤子,哪来的奶?还扯头发!你是有多久没打过架了?”
叶敬洲看着面前气势很正,但……个子比他矮的凡将,愣了三秒之后,很不客气的“哈哈哈哈……”
凡将恼羞成怒,把门板拍的“砰砰砰”响,“你能不能认真点,你看到在咱两的姿势了吗?我特么现在是在壁咚你,你能不能严肃点?”
叶敬洲看着他的执傲的眉眼,给面子的收敛了一些,有些不懂道,“咱两不是在讨论打架吗?”
凡将认真的看着他的神情,见他脸上并没有自己期待的,有些气垒。
气氛有些凝固,叶敬洲看着不说话的凡将,疑惑道,“你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劳资把劳资自己给耍了,生着闷气呢,怎么了,还问问问。
“没事。”硬声硬气的说完,他看着圈在怀里的人,有些不爽,“你之前出门准备干什么?还不快去?”
莫名其妙!
叶敬洲没有介怀的推开面前阴晴不定的人,听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嘘嘘的。
他走过他的肩膀,好心道,“你要不要一起?听说可以泄火。”
凡将翻腾着死鱼眼,“撒尿就撒尿,还泄火。”
叶敬洲走到尿槽,准备拉拉链,忽的意识到旁边还有个人,瞅了他两眼,开始暗嘲,“这有些人吧,就是不懂事,知道人要办事,还在这杵着,回避这个词白练了?”
凡将:“……”
气的怂成了个球!
“尿你的,看一眼你就不会尿了?”
叶敬洲意味深长的瞅了他一眼,“不是不会尿,人家说了,个子矮弟弟也会短,担心你会嫉妒。”
嫉妒……
凡将将袖子一撸,就要上火,叶敬洲跟哄孩子似的,“行了,你先出去等我吧,一会去我那坐坐。”
凡将这才“哼”了一声,往外面走去,还很体贴的将门给带好,深怕他会走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