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搂抱抱的两个神经病……他齐郎可无福消受神经病这三个字……再说了,怎么看都是大惊小怪的他才比较像神经病吧。
齐郎的嘴角似笑非笑,“呵呵,凡将少爷还挺幽默。”
“呵呵是什么意思?是赞同我的说法还是不赞同?”
这个人真的是听不懂话啊,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嗯?还问赞同不赞同?
齐郎微微一笑,把手一松将凡将往旁边一推,“神经病什么的不适合我保镖的身份,凡将少爷您慢慢玩。”
凡将被他推的一个踉跄,本想当街就火大的叉腰大骂他的,可是看着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样子,他认怂的迈着小碎步,重新抱起了齐郎的胳膊。
没办法,齐郎比较能打,到时候出事了他还能护着他一点,如果这个时候得罪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呵呵,我这不就随口开的玩笑嘛。”凡将一阵口是心非。
齐郎扫了一眼他粘过来的手臂,“不用这么客气的,凡将少爷有时候表现出的各种不合理状态,跟神经病也是挺搭。”
怎么听怎么都像在拐着弯骂他的凡将,一下子就炸了,抬起头就在他的耳边放话::“喂,你就这样跟副总说话的?扣你工资!”
凡将的个头比齐郎的稍矮些,而他又紧紧的粘着他的胳膊,他那么一仰头,齐郎那么一低头,倒是有点四目相对的势头。
凡将看着他的镜片一阵抱怨:“还有啊,现在的保镖都这么嚣张了吗?你在跟上司顶嘴啊!大佬!”
这么嚣张的人,还是扣工资吧,扣他工资最好了!让他没钱娶老婆!
齐郎“刷”的一下定住脚跟,转身看着扬言要把他怎么样怎么样的凡将,薄唇一张,吐出扎心的话,“幼稚。”
轻飘飘的两个字打在凡将的小心心上,让他瞬间受到暴击,“我今年都二十……,你说我幼稚!”
在仰头,势必要他看到自己眼睛里那两团冒出来的熊熊烈火。
齐郎较为沉稳懒的跟他争辩,伸出一手捏着他的脸颊,让他目视前方,“你乖乖的,先找东西,之后我再来陪你深入解释一下幼稚这两个字。”
凡将瞪着他认真的大镜片:“……”
村子从外头看来感觉很大,实际上真正在里面的走两圈,就会发现它很小,基本上一条道走到底就到头了。
因为两个人不能私自颤闯名宅,也就查不到什么线索,凡将看着手机上一闪一闪的小红点,也不泄气。
伸手戳戳同样眉头不展的身边人,“我去问吧,一个一个的问。”
问人的确是一个好方法,但一个一个的问就有些大费周章,齐郎在心里思衬了一会,摇摇头:“不用一个一个问,就问闪着红光的这户人家。”
凡将点点头,将手机收起来,站在一家算得上是危房的屋子前,确认道:“那就是这家了。”
齐郎点点头,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拍打着门上钉起来的两个圆形铁环,“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简陋的屋子里躺着一个人,阳光顺着破烂的屋脊青瓦碎片,渗透进屋子里,给散发着霉臭味的屋子带来一些光亮。
屋内的陈设简陋又破旧,没有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堆堆的破铜烂铁,好似个垃圾站。两条长型板凳搭起一块破木板,倒也算的上是一张床。
床上躺这个人,此人早已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身上盖着一条潮湿又脏污的布条,听见门外人的喊声,张开了一双精亮的眼睛。
他的喉咙有些受伤,不能长时间说话,索性,他便拿起盖在枕头下,碎屏了却还能使用的手机,点着他近日以来都在拨打的号码。
手机震动的触感让齐郎拿起来一看,见是骚扰他的号码,便示意给凡将看,“他打过来了。”
凡将看了一下上面的号码,见着与这些天以来早已背在脑子里的号码一样,惊呼道,“你说的没错,跟骚扰我的那个是一样的。”
“可是,他只在半夜打,这次怎么在大中午的打了过来?”他有些困惑。
齐郎看了看两快腐朽的门,一阵猜测,“可能那个人就在这里面。”
凡将疑惑的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可能是听见了我们的声音。”想着就这么破门而入带来的危险性,他又道,“打骚扰电话给我们的人一定认识我们。”
“那个人是谁呢?”凡将迷茫的问。
他所熟知的人都好好的,他也一直和家人好友都保持联络,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齐郎摇摇头,“我不知道。”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砸了门进去看看。”
他的提议让凡将的眼睛一亮,他兴冲冲的追问:“好啊,怎么做?”
齐郎勾唇一笑,没有出声,却是径自脱着自己的衣服递给一旁看着他的凡将,“你站远一点,我来砸门。”
凡将抱着衣服,乖乖退后,“需要我帮忙吗?”
回应他的是一记,齐郎用力踹在门上的沉重声。
“砰……”的一声,大门应声倒下,两边的框架都在微微摇晃,红砖上掉下来些许土块,扬起一地的灰尘。
还好之前两个人都带了口罩和眼镜,灰尘倒也没有给他们造成困扰。
“在外面待着。”齐郎又交待了一句,便弯身钻进屋子里,想要一探究竟。
屋内的人在听到门倒了之后的声音后,身体竟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他……终于等到人来救他了。
屋内极差的照明,让初进去的齐郎都忍不住皱眉,哪怕他的视力再好,他可能也要缓缓,才能看清屋内的陈设。
“啊……啊……”沙哑的声音,让齐郎顺着方向走去,那儿都是有些微微光亮,可以方便他看清楚是个人。
屋内的照明效果太差了,一时间他也看不清此人是谁,掀开布条,他一把抱起这个人的身子,向外走去。
才抱着人出去,就见着凡将被许多人围在中间,正“呵呵”的尬笑着。
齐郎抱着人也没说什么,只是伸出一条腿往门柱子上搭着,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腾出一条手,拿下自己脸上的口罩,给人擦着脸。
空间寂寥无声的,被大动静惊过来的村民围着凡将,一群人一起看着一个酷哥给一个像叫花子的人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