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将带着齐郎和还在打着吊针的人,一同回了家,照理还是齐郎抱着人他举着输液架,踩着台阶,齐郎看在楼梯口的三面屋子前问,“把他送到哪个房间?”
凡将立马抢答,“当然是我的房间里,”尔后意识答的不对,又道,“左手边第一个。”
齐郎看着他,依他所言信步往左手边走去,一边走一边不甘寂寞的问,“你家弄那么多房间做什么?”
凡将脖子一梗,“当然是留客啊,给客人住的啊。”管你屁事!
点点头,齐郎抱着人往侧边站了站,留开一条开门的道,“搭把手把门开开。”
凡将:“……”
上前默默地把门打开,比他先走着,拉开大床上的薄被,好让齐郎平坦的将人放到在床上。给他整好枕头,又盖上被,将输液架放好,才算了事。
看着整理衣袖,一丝不苟的齐郎,忸怩了一会,开口道谢,“谢谢你啊,老齐,今天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可能会手足无措到出尽洋相。”
看着凡将悄悄红了的耳廓,齐郎深明大义的点点头,“无碍,他的事也是我的事。”
凡将:“……”这个死人,总是想要抢他功劳!
看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的人,他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只要人一醒,他就绝逼上去噼里啪啦的说着他有多么的英勇救人事迹!
齐郎看着他撇到后方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摇摇头,将心里的想法放下,他准备走人,她为什么一身伤的流落到偏远小村一事,还需要他去查。
“我先走了。”看着凡将透亮的眼睛,他朝他点点头,提出要走。
凡将巴不得他要走呢!走!你快走!
送走了人,凡将几个大跨步,来到了房间,目绵绵的看着床上闭紧双眼的男人,眸子一扫输液架,便着手联系着家庭医生,让他务必到达地点以后,才挂了电话。
看着他的眉眼,皱起了眉眼,凡将陷入沉思。
叶敬洲看着今日突然登门拜访、久未见面的未婚妻,有些措手不及,“你怎么来了?”
戚月初一身休闲小礼服,略施粉黛的脸,看她看起来尊贵又典雅,听了他的话 她不在意的晒然一笑,“我们是未婚夫妻嘛,我来看看你不好吗?”
屁!劳资是应了季礼的忙来监督你有没有和凡将乱搞的!
“好是好,不过你来的时候完全可以先联络我一声。”叶敬洲有些尴尬,他不擅长对付所谓的什么未婚妻。
他们两个人的距离犹如丹昆特大桥,全长164.851公里那么远。
从订婚到现在,两个人只有那一次接触,那一次对话,现在他的未婚妻来找他,他真的有些不思其解。
“我非得通知你才可以上来?”
这种要被捉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叶敬洲一阵干笑,“呵呵,怎么会呢,你能来我当然很开心了。”怎么说都是爷爷给帮忙找的媳妇,他不能太过分。
“要喝点什么,我去吩咐秘书帮你倒。”来着是客,送点茶水给你喝,堵住你的嘴!
戚月初在他的办公室里,踩着高跟鞋漫步了几次,脚尖一转走到一旁的沙发上,翘起腿,“一杯奶茶。”
行,那就一杯奶茶!
叶敬洲打通秘书的座机,让她端杯奶茶上来。
挂了电话,他看着晃荡着腿的女孩 眉目闪过疑惑,上次在订婚宴上见到的她温婉又优雅,现在怎么看起来娇纵又无礼?
“你找我什么事吗?”压下心底的念头,他开始问着原由。
戚月初看着他办公室内的阔气的摆设,摇摇头,“没事啊,就是来和你联络联络感情,哪天结婚了,我们不能还这么生疏啊。”
她的话里半真半假,反正她就是来盯梢加侦查的,随便找点什么话题聊不冷场就行。
叶敬洲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一阵假意敷衍:“呵呵呵,没想到你想的这么周到。”
为了季礼的拜托,为了自己的幸福,她能不周到吗?
在心里偷偷的翻个白眼,她开始没话找话,“叶敬洲,我怎么没看到上次见过的那个凡将?”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凡将,见不到人她也不好和季礼吹嘘,她是如何如何帮他击退小三的。
凡将?
虽然不懂她搞什么鬼,叶敬洲也一头雾水,但还是尽职的回答,“他是副总,应该在忙,你要找他啊?”
“副总啊。”戚月初在心里咀嚼着这三个字,看着空旷的办公室只有叶敬洲一个人用的办公桌心里了然。
摇摇头,她的眼睛里闪过促狭,“找他没事啊。”
听她这么说,叶敬洲反而有些失望,他倒是挺希望戚月初跟凡将两好一块去,他也就刻意借机退婚,拥抱着他家小三啥的。
只要能好一块,这个绿帽他也挺愿意带的。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嘴角都噙着一抹深笑,推门进来送奶茶的秘书,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寒颤,将奶茶往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放,秘书夹着尾巴逃也似的跑了。
戚月初端起奶茶轻轻的啜了一口,感受中口中的香甜,抿了抿唇,叶敬洲见她喝的正香,端起自己的茶喝了一口。
将茶杯往桌上放好,两个人相视一笑,“呵呵呵……”
叶敬洲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要不,我带你去公司转转?”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化解这份突如其来的蜜汁尴尬。
戚月初坐在沙发上,轻摇着头,“不用了,我就这样喝杯茶挺好。”
叶敬洲点点头,“行。”踱步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他假模假样的开始处理公务。
等戚月初坐好了,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奶茶,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她提出要走时,叶敬洲紧绷着身体送她出了公司大门,他才背部冒汗的返回办公室。
将她送到公司大楼,戚月初笑容款款,衣摆飘飘,“我只要有空,就来你这里喝杯茶,联络联络感情。”
魂不守舍瘫坐在办公椅上的叶敬洲,面色难看,他可不想在接见这个女人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