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这种事情很值得骄傲吗?他只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挫啊!
叶敬州感受着苦涩的口腔,大着舌头,“我当然不是三岁小孩了,但是我喝醉了,还很晕。”
季礼不留情面的拆穿:“行了,你赶紧出来吧,吐完了以后人的意识都会好很多好不好?”
“你乖乖的出来了,哥哥给你倒水水喝,带你洗澡澡啊。”
对付醉酒男人都要用哄的。
果然,一听到“带你洗澡啊”这五个可以让人暇想的词语,叶敬州就浑身来劲。
“啪”的一下将碍事的玻璃门推到一边,“来吧,宠幸我吧,我的雅典娜。”
季礼见他出来,转身就往厨房走,留着他一人尴尬的在浴室门口,举高臂欢呼。
他搔搔头发,观众都没了,他还装个屁?
这种安静的气氛,他觉得自己需要说些什么,“咳,麻烦你这么晚还来照顾我。”
季礼拉开一张凳子规矩的坐着,“知道麻烦我,你就要乖乖的知道吗?”
他吩咐着,“现在你去找自己换洗的衣服,然后去洗澡,我去给你煮点粥暖胃。”他比了个ok的姿势示意给对方看。
叶敬州觉得他的样子蠢死了,就跟哄小孩一样,不对,就那冷淡的态度简直就是虐待!他有点不爽。
从喉间哼出冷哼,他转身拿衣服准备去洗澡,季礼见他动身了,也是直接起身翻找着叶敬州翻过的橱柜。
米在哪呢?哦,在这里,锅呢?这锅都没拆封?算了,自己拆吧,还得用开水烫一下。多烫几遍好了。
等他正热衷于给他煲粥的时候,不知何时拿完了衣服,脚步轻巧不发出一丝声响的叶敬州却是悄悄走到他的身后。
他伸出大掌往他的腰间探去,正欲下手圈住他的腰间时,他看着那人的后脑勺,听着他道,“不要在我后面做小动作,我跆拳道黑带我跟你讲。”
这个人一靠近就有很重的酒味,他想不发觉都难。
“切。”叶敬州不信,但伸出的手却是老实的缩了回去,他仗着身材高大身体往前倾,看着他摆弄着锅碗瓢盆,“你在做什么?”
很典型的没话找话。
季礼:“粥啊,我有说很多遍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叶敬州缩缩脖子:“有的。”
喝什么粥?跟我一起去洗澡澡啊。
他撒着青葱,搅着翻滚的粥,“你还不去洗澡?你不洗澡一会没得吃。”
“其实,我是来邀请你跟我一起洗澡的。”他嗅着香味,看着色泽很是剔透的白色米粒,衷心的评价,“看起来不错。”
不错个鬼,本身就是不错。
“当然,我最拿手的就是粥。”等他挺着胸脯目不转睛的看着火,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跟他讲上话了,这个事态很严重啊,老是被他拉着鼻子走,很烦。
季礼缩回自己的手,看着被他摸红的手,一掌拍在他的脸上,发出“啪”的一面无表情,“有蚊子。”在板着脸解释道,“要什么你的贞操?我是看看你的节操还在不在!”
老流氓!
叶敬州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面不改色撒谎的他,有些震惊,“你你你,居然对我动手了!”
“你自己说我可以动你的啊,叶先生!”他双手在空中做着撕扯的动作,表情凶狠,“你现在在跟我啰嗦一句,我就把你的衣服扒了,直接塞水里,掐死你算了。”
他的嘴巴模拟着撕扯声,开始恐吓,“呲,啪,啊!”
叶敬州看了他一眼,立马转身就走,走之前抛下一句,“我走,我现在就去洗澡,你别再折磨你的脸了,都扭曲了。”
季礼:“哈哈哈。”
知道怕就好,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驭夫之道,他见他走进浴室,将之前的动作又做了一遍,才心情很好的哼着歌,重新点火。
哗啦哗啦的水声在浴室空旷的空间响起,叶敬州站在蓬头下冲着水,热水冒着蒸汽带起一阵氤氲,水流蜿蜒曲折的顺着线条美好的肌肉往下流淌。
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肌肉,有些痛定思痛的意味
季礼自是什么都不知,他将煮好的粥乘在印有浅蓝色花朵的瓷碗里,他煮的就是一人份的,一只碗也就够了。
将用过的锅放在水里泡着以后,想着去看看叶敬州洗白白大概什么好,便迈腿往浴室走去。
他敲敲玻璃,靠在墙边轻喊,“叶敬州你洗好了吗?”
他正在洗头水声有些大,干扰了他的听觉,他闭着眼吼,“说的什么我没听见?”
季礼无可奈何的重复:“我问你洗的干净吗?咯吱窝挠了吗?耳后洗了吗?”
叶敬州这下子听见了,他将水声一关,伸出一手将玻璃门拉开,眼疾手快的将旁边反应不及时的人拖到浴室里,在动作一气呵成的将浴室门关上。
“这么关心我的洗浴情况,你看着我洗好了。”
反应过来时,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一阵痛呼,“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