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的夜晚,叶敬州带着浑身的酒气耐心的等着电话被人接通,等一声清脆的:“嗨,大总裁。”他透过玻璃窗的倒影,看见了自己向上提起的嘴角,听见他的声音,他觉得有安全感。
许是醉意浇头,他难得的温柔着,嗓音低醇充满磁性,“嗨,小宝贝。”
他听见他在那边吃吃的笑了一下,“大总裁这是忙完了?”
喊你小宝贝你会开心吗?
“是啊。”他看在玻璃窗上,目光游离,醉意正浓,他想借着这个气氛恰好的时机,向他倾诉,“宝贝你猜猜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
季礼正坐在床上闲的没事干抠脚的,听着他的话抿唇轻笑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觉得他有必要思考一下在回答。看了一眼打游戏打的霹雳啪啦的高大胖,又看了一眼正在埋头玩游戏的谢坤,他起身走向阳台,并将落地的玻璃窗合上。
他看着宿舍区亮起的盏盏灯火,在夜风的轻拂下,倚在铁质的栏杆上,不惊不喜的淡然道,“还能是什么,你说的小三啊。”
“不是,你在我心里的排位是独一无二的。”叶敬州看了一眼万家灯火,踢踏着步子走到温暖而又舒适的室内,不胜酒力的瘫软的坐在柔软的沙发内,他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含糊不清道,“你怎么可能是小三呢,我爱你还来不及。”
季礼只听清了他前一句话,后一句因为声音小又说的不清晰,他自动的无视了,在他看来总归不是重要的话就是了。
他嗤笑,独一无二什么的,他不太想发表意见,独一无二在傅叶那里可能会成真,但在他这里,他不确定。大概猜想了一下他的处境,他嗓音清朗,“大总裁你是不是喝多了?”
“是啊,喝的有点多。”叶敬州的酒品和别人的不一样,酒后不会耍酒疯,反而很乖也很诚实,“可能真的有点多,我有一点想吐。”
季礼不厚道的笑了,“那你就去吐啊。”
“那要吐的出来才行啊。”叶敬州有些困惑,还有些委屈,他觉得季礼变了不爱他了,因为他说他想吐,他居然只说让他去吐!这个时候不应该自动自发的收拾家伙来他的住处安慰他一下吗?
他哼哼唧唧的跟个脆弱的孩子一样在听筒里对着他卖可怜,“季礼,我难受~。”
难受两个字被他说的软乎又娇气,季礼伸手捂了一会脸,诚实的耳朵却是不可抑制的自己红了起来。
他搓搓耳朵,不肯承认他又被他不经意露出来的撒娇撩到了,“难受的话,你要不去去喝点热水?”
喝热水这个好像有点蠢,“你去找点牛奶喝,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叶敬州:“……”
没有听到回答他在脑内搜刮着一切可以催吐或者解酒得方案,“要不你再看看你的药箱里有没有葡萄糖,那个可以催吐”,他又有点不放心,“在要不你吃点酸的,压压酒?”
叶敬州:“……”
吃这些东西,喝这些东西,根本治愈不了他啊。
叶敬州委屈又可怜兮兮的控诉,“我以为你听到我说难过,会立马变出翅膀飞到我的身边,然后对我一阵嘘寒问暖的。”
季礼当了真,“叶先生这个变出翅膀可能不太实际因为我没有特意功能,但是嘘寒问暖我一直有在做啊。”
变成叶三岁了是吗?
叶敬州窝在自己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块方形枕头,对着那人嘟囔,“不,我想我这么说的用意是希望你可以在我身边。”
他试探着,小心翼翼的,“来吗?”
季礼虽然是想和他分分秒秒黏在一起,但叶敬州的状态总会让他觉得下一秒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忽视自己瞬间跳动起来的心脏,他捏紧了手机有些犹豫,“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去了以后,叶先生会对我做奇怪的事情吗?”
当然会!这是毋庸置疑的啊,酒后乱性,干柴烈火,啪啪啪,才是他当人的欲望啊。不过他不会诚实的告诉他就是了。
叶敬州从胸膛发出的愉悦笑声由震动的声带传到他的耳朵,他听见他轻轻的说,“只是照顾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而且……。”
他停顿的话头,让他止不住的跟着轻声问,“而且什么?”
“我现在醉的一塌糊涂,可能没有力气对你做些什么,但是……”
屁!或许正是因为酒意,让他有点想要下一秒就霸占这个男孩,他想让他身上里里外外都有他的气息,也想让别人知道他是他的。
好生气!干什么又把话说一半留一半!
季礼有些不满,但听着他醉酒后显露的乖巧,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嘴欠的问着,“但是什么?”
叶敬州哼笑着,蹂躏着手下的枕头,语调婉转渗透着密密麻麻的诱惑,“但是你可以对我做些什么,我很欢迎的。”
季礼觉得自己被魅惑了,虽然他不可能真的对他做些什么,但是想一想还是挺刺激的,他揉揉依旧红彤彤的耳朵,从他要着保证,“你说的哦,不许对我出手,但我可以对你动手。”
叶敬州捏紧手下已经皱成一团的靠枕,他听着他的意思就知道他一会会过来,沉着黑亮的眼睛在黑暗的衬托下划过一丝流光。
他的声音还是醇厚轻盈,继续诱惑着,“可以。”
季礼得到他的应答,脑子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懂动他的一百零八式了,他听着他的声音总觉得他今晚可以做一把,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季礼,“你把地址发我啊,我直接去你哪。”
叶敬州摇摇头,“不了,我让司机去接你,太晚了我不放心。”
他可不希望他的肉,因为一点遐思然而变得不完美。要看护好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放心的。
季礼听他这么说在心里恶狠狠的吐槽了一句,有钱人,才听着有钱人的话,乖乖道,“哦,好吧,那就辛苦司机大哥了。”
叶敬州耸动了一些眉头,调笑着,“才做我的车几次啊就认识司机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