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巨人们面对一名强者,尤其是对逃跑有着专业手法的强者,当他们将第一百零八枚斧头全都丁在地上的时候,欧丁毫发无伤地跑到了贝蒂的面前,他和贝蒂隔着到空阔的缝隙,两个人迎面而望,贝蒂在欧丁眼睛里看到了高兴,欧丁在贝蒂眼神里看到了比巨人还可怕,妇人最怨毒的目光!
呵,贝蒂这是怎么了,眼睛进沙子了,怎么一脸怨念狠毒的表情呢?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欧丁也是看不清楚,他只顾着自己想着,边想还看见贝蒂在前面不停地说些什么。
两个人距离这么远,贝蒂的音量比蚊子还稍逊一筹,欧丁刚刚竖起耳朵想听个明白,他脑袋一歪,耳朵一竖,好嘛,一声斧头的咆哮在背后响起, 一个飞身,两只凭空贴着地面爆射出去。
欧丁这一跳飞出去老远,等到他一马跳过贝蒂身边的时候,贝蒂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欧丁,巨人在你背后快逃啊~”
一句话几个字,欧丁跳跃的速度比吐字还快,这足以证明他的是逃跑的行家。
欧丁这一穿过,背后的斧头虎咆一样的逼着他向右跑去,背后的缸瓷瓦块碎了一地,就在连跑连跳的过程中,欧丁猛地一抬头,一只100多号的大脚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威武的巨人抬起了他臭的比茅坑还要夸张的大脚,飞影黑电,眼睛看不到的速度里,只见欧丁拔下了大剑,他一鼓劲,一弯身,腿脚和上身成着半圆的弧度朝巨人的脚踝飞射过去。
大剑如风,白发邪影,欧丁急速靠近的五官,被一道浑然霸气的挥砍遮住。
“哒~”的一声,和血肉闷响不同的是,欧丁狠戾地将大剑顶在了巨人的腿上,在绝对暴击的攻击下,巨人的皮肉被剑压出了凹痕,正如极富有弹力的橡皮糖,欧丁用180迈的速度飞奔而来,有用200马力的征程给弹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大剑反弹在欧丁的身上,巨大的剑身排扁了欧丁俊美的五官,随着周在事物的线性流动,欧丁噗通一下正中地落到了一个破损的瓦罐瓶口。
他的四肢恰当的卡在其中,胸口痛苦的闷着一口血气,但是无奈身边被卡在圈里丝毫动不起来。
平时以速度著称的欧丁,现在竟然陷入了如此窘迫的环境。欧丁低着头,身体处于这种变态的弯曲中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
黑暗里,贝蒂靠在一只破损大碗的旁边,坐在地上,她有心想救出欧丁,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明眼人都知道,如果现在出去,别说救出欧丁,就连自己也会身陷绝境。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要眼睁睁的面对死亡。
欧丁低着头,傲杰的白发掩盖住他的表情。
巨人挥动着巨大的斧头,那斧头可以毁天轮地,将世界带入血腥。
欧丁默然地在圈里等着,他已经放弃了。
巨人的斧头落了下来…………
四围,八方,死一般的宁静,也许就在斧头落下来的一瞬间,一声“哗啦叮咚”的 响声在众人的背后响起。
巨人的斧头还是落了下来,不过令人心血管膨胀的是,斧子刚好落在欧丁的发间,如果在多处一寸,不,半寸,欧丁此刻头颅估计就会在一条红线崩溃后,瞬时脑浆砸裂。
但是没有,欧丁感激的泪水只有自己感觉到清甜,他真想地对刚才那一阵声响大声的喊一句感谢,当然前提是他现在还能发出声音。
从刚才的死里逃生,到现在的苦闷的时刻,欧丁的胸口都快被自己的大腿憋裂了,虽然巨人没有剁下他的头颅,不过,再没有人将他救出去的话,他会在这个环里窒息的。
刚才那一声鸣响,巨人们纷纷将头扭了过去,他们的扭头方式和老年代驴拉的磨盘差不多,扭过去还带骨头乱响的。
贝蒂一看这是个好时机,马上动身准备将欧丁给救出来,就在她蹑手蹑脚走到一半距离的时候,她愣住了,她看到在十只巨大高耸的人腿森林里,露出了一双绿色的眼睛,那眼睛凭空地睁开着,而前进而来的不是人,仅仅是一双幽冥的眼睛!
这双眼睛说它空洞吧,它却还有着深渊的内在,说它诡异吧,它同时具有最天真的一面,就在贝蒂纠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昏黄的光线照亮了一片影子,而那双空而冥想的眼神正突兀地长在一只影子的身上。
这是一只披着乞丐长袍的影子,他身下的长袍已经磨出了坏洞,和毛边。
黑影默然地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他只是无所谓的站着,右手里拿着一只红到滴血的苹果,左手里握着一圈头带荆棘的金线圈。
那一圈金线圈,厚薄并不平均,贝蒂眼神敏锐,就凭借着在这微弱的火炬光线照耀在其上的光着,身为千金小姐的贝蒂怎能不认得,这金线绝对是出自黑注入铁匠之手,你看那光泽里偏有紫色,微微灵动中还有着绿光的错觉,不会错的,这是侏儒们最擅长的手艺,叫做黄金冶炼法,十分黄金中,七分的无魂黄金,加之三分的灵纹金,这样冶炼出来的金子,不仅可以通人性,有更能符合主人的胃口。
贝蒂眼睛里看的出神,嘴角仅仅的抿着,她心里暗自思考,这拿着金线的是什么家伙,说它是人吧,它更像鬼,说它是鬼吧,它竟然连灵纹的气味都没有,难道说,他是传说中的亡命之徒!
贝蒂见多识广,她猜得自然不错,这名手拿苹果,左握金线的人正是小黑种人Z,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谁还会有这么明显的特征,黑的可以让夜色暗淡,红到让死亡神女的皇冠无光。他就是他,没有人能取代他的存在!
话说刚才Z只身挤进巨门以后,就凭空消失了,欧丁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Z的动静,就在这一段时间里Z到底去了哪里,他嘴角和右手的血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