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如此伟岸的男人在贝蒂面前竟然露出了孩子般恐慌的动作,他用大手拍着自己的脑袋,然后一个恍然大悟,“有啦!”
远处真是一把带着粘液的大剑在地上等着他来拾捡!
被巨人用牢笼锁久了,很久没有锻炼筋骨,金色甲胄的男子边走,边疏松着自己的骨头,脖子一扭,身体一晃,全身的骨头嘎嘣乱响,金胄男子弯身要将地上的大剑捡起。
他,低下头对着那剑一看,这剑吧虽然巨大但是混体通黑,没有开刃,他裂开嘴笑了一下,心里叹道,“这是哪个缺心眼的铸的大剑,连锋刃都没开,拿他来毛用,不过眼下也没有其他的顺手的兵器,暂且借它一用!”
五指并拢,金胄男直接就去拾剑,一看到这个人出现,贝蒂好像突然不知道自己处于哪里,她两腿一伸,竟然坐在一只放到的棒槌上翘起了二郎腿。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养精蓄锐的时候。
背后传来了一声隆钟般地呼叫,“啊~”,金胄男子的声音好像被暗器集中了那般,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手掌。
“怎么了?”贝蒂询问。
金胄男不可思议地问贝蒂,“你知道这把剑是谁的?”
贝蒂气势汹汹地说,“你别管是谁的,到底怎么啦?”
金胄男握着自己的右手,头颅猛地摇了摇,表情极其沉重,“废了,我的手臂,竟然被这把剑上的囚石给废了!”
“囚石?”贝蒂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致命的毒药一样,囚石可是魔法师的克星,也是力量强大的魔法师,越是害怕囚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欧丁的背后会背着这么一把大剑呢?
贝蒂在原地发着呆,背后的天空里,巨人们怎么会放过他们,一波波的锅碗瓢盆代替着刀枪剑戟从上而下的集合,不过贝蒂依然巍巍不动,心里依旧细细地盘算着,那只金色如同太阳般光辉的男人早已飞到空中,虽然右手失去了动力,但是对付这些木讷的巨人,他一只手就已经足够了。
他单手,双腿,三只飞动的影子,像踢球一样的将如雨点般地利器从空中反弹过去。
下方贝蒂不紧不慢地蹲在欧丁的身旁,她低下头去,拨开了欧丁的眼睛去验证自己的推断。
黑色的瞳仁虽然失去了光泽,但是当贝蒂将一滴短暂毒药滴在欧丁眼皮下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发生了,他的瞳仁自我防护地迅速扩张,然后一道如恶魔般地红色火焰从欧丁的体内穿了出来。
“ 好纯的魔法,好强的反噬力,我一直认为欧丁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魔法师,还是一个背着囚石的天赋魔法师,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有着别人羡慕的灵纹,他却用囚石将魔法封印,他到底是想死,还在找死呢?他绝对不会不知道囚石是什么,一定有什么原因他没有说!”
贝蒂是那种对未知谜团十分着迷的那类人,面对着这么神秘的谜团,她的盯着欧丁脸的眼睛开始不停地放光,就从光亮程度来说,绝对比100瓦的电灯泡还要明亮。
不管三七二十一,贝蒂抱起欧丁就朝外跑,边跑她的眼睛还在发光,金胄男是贝蒂的未婚夫——威扬,他什么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贝蒂对着一名男人眼睛闪闪发光的表情,最可气的是那男人还躺在贝蒂的巨胸涌动的怀里。
“擦嘞,老娘们,你要抱着小白脸到哪儿去?我不就是到巨人这嘎达偷了几口酒喝吗?你至于这么喜新厌旧,连丈夫都不要了吧!”看着奔跑的贝蒂,威扬怨念地在背后紧追着。
听到自己未婚夫的抱怨,贝蒂很知趣地转过身来,然后嘴角不怀好意地翘了一下,然后一脚踹出将威扬给踹出去老远,紧接着自己心满意足地抱着欧丁头也不回的朝巨人的门口跑去了。
巨人一看跑了两个还有一个,于是乎,五个人三个人将威扬围住,其余两个跑去追向贝蒂。
虽然被贝蒂狠狠地踹了一脚,但是威扬毕竟是大丈夫,他怎么会跟自己的女人计较,只见他身体如鹰鸠一般猛然跳起,随手握住的一只断掉的斧头朝那两名追逐自己未婚妻的巨人跑去,边抛斧头,他嘴里还嘀咕着,“敢追贝蒂的都是我的情敌,你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
威扬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眼前奔跑的两个巨人的头已经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身子还在朝前面跑着,等到这身体跑出去一百米的距离,身体才轰然倒地。
就凭这一把断掉的斧头就将两个巨人的头颅生生的收割下来,这是何等的威力,这还只是威扬左手的力量,如果不是他的右手现在无法活动,或许刚才那一击下去这里所有的巨人会被他一手秒光。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伙伴的死亡,剩下的三个巨人楞楞地杵在原地,他们不曾想到原来被他们囚在牢笼里的男人这么厉害,他们彼此你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些天来,不是这个男人被他们囚禁了,而是他们被眼前这个男人当猴耍了,就看他的力量他想从这里逃出去易如反掌,他没有逃出去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就是那个偷他们酒的人,他们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每次去酒窖取酒,里面的酒都会撒的满地,原来真正的盗贼就在这里!
威扬很聪明,一眼就知道这仨傻乎乎的巨人在想什么,他抹了抹嘴,噗嗤一声乐了,“哎呦喂,三位大哥,你们的脑袋可真是该开光了,不会这么久,才想明白我是谁吧,没错,我就是将你们的蜜酒全部盗光的酒盗,啧啧,酒盗这个名字还不错,得了,我以后能就给自己名气前面加个称呼,叫酒盗·威扬!”
威扬边说边从背后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只牦牛皮的酒带,扬起头颅,咕噜咕噜几口热辣的蜜酒浇肠而过,他接着酒劲打了个酒嗝,“好酒,好酒,可惜我再也不能喝你们酿的酒了,痛惜,痛惜…………”一抬头又是几口酒浇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