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的女歌手？
姜半夏看出来了，赵程越听了这话，虽然已经竭力控制，可那微微抽搐的脸部肌肉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
只是碍于面子，他想挤，但又不敢挤。
姜半夏好奇：“赵医生，你最喜欢的女歌手是谁啊。”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的！我哪有什么最喜欢的女歌手。”
“赵医生，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东西，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个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要是想签名的话就挤进去，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帮你——”
“真的？”话一出口，赵程越就后悔了，“没有的事情！”
“好了，是我喜欢，那我去了！”
说完，姜半夏就逆着人群往里面挤。
毕竟尊老爱幼，传统美德嘛。
这医院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没想到大家竟然都还有这样的热情。
姜半夏也跟着人群一路往里面挤。
她甚至都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那又如何呢挤了再说，只要帮赵程越拿到签名，也就值了。
姜半夏手上拿着纸和笔，一路逆行，过五关斩六将，很快就挤到了第二排，前面的同事比较高，将她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但姜半夏见缝插针，快速将自己的纸笔从侧面递过去：“麻烦您，帮我签个名。我很喜欢你。”
这会儿前面的同事也签好了，后面的又正好推了她一把，直接将姜半夏朝着最中央的人挤去。
幸好里面的人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对不起！”
“没关系。没受伤吧。”
熟悉含笑的声音让姜半夏抬起头，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温澜清，姜半夏人都懵了，下意识想开口喊人。
幸好温澜清反应快，对她说：“签这儿吗？”
“嗯，对。”
趁温澜清低头签名的时候，姜半夏才问：“妈，您怎么来了。”
“我来送关怀送温暖啊。来，这是你的签名。”
“……”
后面的同事还在推搡，姜半夏只能顺着人流又退了出来。
赵程越主动来到了她身边，虽未开口，但满眼期待。
“没想到您最喜欢的女歌手是她，赵医生，这是签名，您收好。”
赵程越想收又不好意思收。
姜半夏看他样子道：“您要是觉得这纸太寒酸的话，下次我帮您拿个签名照。”
“什么签名照，你以为她是什么人，签名照是随便能拿的吗，算了，这个也挺好的。”赵程越把这个签名收了。
看着那么高冷的一个人，没想到竟还有如此一面。
本来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让赵程越意外的是，院长竟然对他说，让他中午一起和温澜清吃个饭。
这个消息让赵程越又惊又喜。
几番思量后，赵程越还是答应去赴约了。
他回来后，姜半夏明显感觉他变了。
弄得她都有些心慌慌的。
“赵医生，您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就和我直说，您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让我有些不习惯。”
“怎么，你是有受虐倾向？”
姜半夏摇了摇头，悄悄给温澜清发了个信息问她中午和赵程越吃饭的时候到底和他说什么了，怎么他吃了个饭回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如此陌生。
温澜清回：“那他对你是变好了吗？”
“好，和颜悦色，好的有些吓人。”
“好就行了，你放心，他以后肯定不敢为难你了。”
“为什么，你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了？”
“我倒是想说，但是你不让啊。”
“当然不能说。您没说吧。”
“放心，我肯定没说啊。我就是旁敲侧击敲打了他一下，他就顿悟了。”
姜半夏给温澜清发了个大拇指过去，末了又说：“谢谢妈。”
“谢我干什么，我这次主要也是过去考察的，你宋叔想和他们医院合作，在港城成立一个新的心理健康治疗机构。我这可不是为了你。”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晚上见。”
“晚上见。”
*
晚上。
温子离在江城大酒店为她们接风洗尘。
“舅婆，我的天啊，你这是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怎么还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呢。这我舅公放你出来，可不得提心吊胆啊。”
温子离这一开口，就把温澜清哄得心花怒放的。
看得一旁的沈佳琪都忍不住翻白眼。
“沈佳琪，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觉得我说的不是实话？你觉得我舅婆不美？”
“是实话，温姨就是美啊，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特别的油腻。你平时就是这么骗小姑娘的吧。”
“我这些都是发自肺腑的赞美。只有我真心觉得美的时候，还能夸出口，你看我夸过你吗？没有，对吧，因为我对着你，我说不出口啊。所以你明白了吧。”
“滚！”
“好了好了，佳琪，你别和子离一般见识，他啊，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子离，你也老大不小了，嘴皮子这么溜，小姑娘都被你哄得这么开心，那什么时候带个回家啊，你爸妈可是着急的很。你自己也要加把劲啊，要不然这好姑娘都被人追走了，你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温澜清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地看了沈佳琪一眼。
倒是温子离，无知无觉的，对温澜清道：“姑娘是很多，可每个我都喜欢，怎么办呢，而且她们也喜欢我，我要是结婚了，有多少姑娘得心碎一地啊，舅婆你说是不是。”
沈佳琪端起桌上的酒杯，便是一饮而尽。
姜半夏和戚漫漫赶紧说：“这可是烈酒，佳琪，你少喝点。”
“没事，酒不是用来让人喝的吗，不喝算什么酒。”
“嗯，对，你们不知道，这些年她的酒量可是进步很多，这么点酒，毛毛雨，根本醉不倒她。”
温子离这话一出，立刻收获了满桌的眼神杀。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也没说错啊。”
温澜清将一切看在眼里，默默摇头叹息：“子离，你还是少说两句多吃菜吧。”
“……舅婆，那你也吃，来，舅妈，你也吃。”
“我谢谢你。”姜半夏横了他一眼。
戚漫漫则对着他发难：“原来你就是这么当老板的，让女员工去给你陪酒挡酒是不是，我们真是错看你了。”
“天地良心啊，这可不是真的，我每次都是征求过她意见，她同意我才带她去的。是吧，沈佳琪，你得给我作证啊。”
温澜清夹起桌上一个馍馍，堵住了温子离这个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