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开,我想带你回家。”霍战廷忽然搂着宋知宜的腰,将他抵在了车子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两人的额头几乎碰在一起,鼻子也几乎抵在一起。
宋知宜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这是她这四年多来,心跳的最快的一次。
霍战廷身上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了起来。
她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体会,这是真正心动的感觉吗?
一颗心仿佛都要从胸膛里面跃出来了。
霍战廷的头朝着宋知宜又慢慢贴了上去。
宋知宜的脑中真的是千头万绪,蹦出无数个年头。
她察觉到霍战廷这个时候是要吻她的,那她该怎么办呢,是反抗还是就闭上眼睛接受他的吻?
身体比她的意识反应更才诚实。
因为她闭上了眼睛。等着霍战廷的吻落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霍战廷忽然把她用力一拉,然后关上车门,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他没吻她!
心底的希望落空,宋知宜整个脸上都火辣辣的,说不出的尴尬。
“嘿,霍战廷,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有些恼羞成怒,想挣脱他的钳制。
但是霍战廷拉着她不放:“我刚才不是说了,带你回家!”
什么,回家?
宋知宜看着眼前的排屋,还没回过神来:“你说这是你家?”
“是啊,进来吧。”霍战廷刷了脸,开了门,将宋知宜拉入屋内。
“你就住在这里?这么近,那你刚才上我的车干什么!”
“我想跟你回家,但你不肯带我去,那只能我带你回家了。先坐下吧,我给你倒杯水。”
“……你耍我!”
霍战廷把水端到宋知宜手上:“怎么就是我耍你了呢。”
“我刚才还担心你酒驾,结果你——我不坐了,我要走了!”
宋知宜走到门口,霍战廷又挡在那儿,宋知宜有些恼了:“霍战廷,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很好玩吗?”
“我做的这么明显了,你怎么还会觉得我在耍你,这地方我没带人来过,因为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婚房,你不觉得这地方很熟悉吗?你好好看看——”
宋知宜顺着他的话朝客厅看去,这是一楼,可这屋子里的摆设——
霍战廷又拉着她坐电梯下了负一层。
来到这里后,宋知宜就如遭电击一般愣在了那里。
“怎么样,想起来没有,喜欢吗?”
这个房子是按照她之前画的设计图纸来设计的!
其实那个图纸是她画着玩得,她画珠宝设计图的时候,画累了,就想放空一下自己,就动手画了一张室内设计图。
因为随手画的,所以她也没在意。
后来收拾的时候她确实发现不见了,但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扔了或者被阿姨当废稿收了,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看到这个地下室的装修。
“是你拿了我那个稿子——”
“是我无意间捡到的。怎么样,对这里还满意吗?这一块我留出来了,想等你自己来布置。”
宋知宜环顾四周,霍战廷确实是一比一还原了她当初的构想。
甚至很多细节当初都是画了个大概,但他都做到了精细的复原。
比如那个圆弧形的沙发,以及沙发前面那个用木头桩子做的茶几和旁边两个用同种木材做的两个小圆凳子。
看似不起眼,却充满了古朴和高雅的气息。
还有角落里那两株小小的蝴蝶兰,小小的细口花瓶里面插上这两株蝴蝶兰,再加上一楼的天井上面落下来的阳光,若是冬日的午后靠在这沙发上面的毛绒的白雪毯子上面,该是多么的惬意和舒服。
更别提这房子的角角落落,每一处都用心装点过。
虽然宋知宜是第一次来,但对这个房子却是无比的熟悉。
“其实我之前着急从港城回来,一方面是因为爷爷的原因,但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房子,需要验收——”霍战廷来到宋知宜面前,拉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宋知宜又吃了一惊,想把手缩回来,但是霍战廷抓着她的手不放并十分认真道:“知宜,四年多五年的时间,我相信你可以感觉到我的真心——我不想继续和你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你能明白吗?”
“你——”
他的心真的跳的很用力,扑通扑通——
甚至还能听到这强有力的声音。
霍战廷的头再次朝着宋知宜的方向压了下来。
然而有了上次的教训,宋知宜把头一偏:“你又想做什么!”
“吻你。”
霍战廷挑起宋知宜的下巴,精准的亲了上去。
这一次,是真的。
唇齿相依。
冰凉又温润的触感传来,宋知宜的脑子一片空白,眼睛也瞪得老大。
片刻后,她听到霍战廷戏谑的笑声:“知宜,闭上眼睛。”
“……”
*
宋知宜一直到半夜一点多才回的家。
脸上还带着几分傻笑,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个吻。
身后突然传来姜半夏的说话声:“终于回来了啊。”
宋知宜转过身,看到穿着睡裙站在厨房门口的姜半夏,震惊道:“你怎么在这。”
“妈在这等你等到十二点,看你还没回来,很担心你,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就要去找你,我猜你和霍战廷一起,就拦住了她,和她一起在这等你回来啊,我看实在太晚了,就让她先去睡了,我在这等你。还好,没等多久。”
“对不起啊,手机没电了,让你们担心了。”
“不担心,”姜半夏一眼看到了宋知宜破皮的嘴角,笑着说,“看着样子,误会解除了?”
“你说什么呢。”
姜半夏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瞧你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一脸傻笑的样子,还跟我装傻呢。”
“嘘——你小点声,别让妈咪听到了。”
姜半夏莞尔:“好好好,小点声,不过你和霍战廷解除误会了,也算是一件大好事。那接下去,你们打算怎么办,你是留在这呢还是回公港城。”
谈恋爱是甜蜜的,但现实也是残酷的。
地域不是问题,分居两地却是大问题。
夫妻异地就失去了结婚的意义。
像宋知宜和霍战廷这样的情况,两边都离不开人,总得有人做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