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护自己的女儿周全,是做父亲的失职,若是还不能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那更是失职。
“父亲,母亲,我,我没事的,六公主她们也不是故意的。”黎婧阮可不能直接应下来,毕竟答应了夏溪和的事情得做到啊,不过黎塘夫妇怎么想她就控制不了了。
“婧儿,你,你别怕,现在娘跟你爹在这里,没人能再欺负你了。”黎婧阮“乖巧”的样子更是让邱玉英心疼不已,“一年多没见了,我的娇娇都长成大姑娘了。”
邱玉英摸着黎婧阮的头发,说不出来的疼爱,在边关的时候,虽然有人时常递信告知黎婧阮的情况,可是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能安心呢。
但战事吃紧,只能匆匆看几眼就放下,但等到他们快要回来的时候,京中的来信却让她的心都揪住了,落水,吐血,身子羸弱,每个字她都认识,但是现在一起,她就是那么的不愿意相信。
她一生刚硬要强,唯有这一双儿女,是她身上最软的地方,尤其是黎婧阮这个小女儿,简直就是她的心尖尖,现在心尖尖被人欺负了,怎么能不心疼。
所以她果断丢下了大军,带着一小队将领日夜兼程,不知道跑死了几匹马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来。
进京之后,夏玄的反应更是让她担心,高高在上的君主,虽然说有情分在,但是,亲自给她们解释这个事情,亲自安抚他们一家人的情绪,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
果然,到了宴堂之上,她的女儿,走之前还言笑晏晏的说等着爹爹娘亲凯旋。
但是,那个坐在那里,脂粉也掩不住苍白憔悴的人,身形单薄的怎么会是她的娇娇呢,可是那又确实是她的女儿。
心里思绪万千,邱玉英从自从父亲的葬礼之后再未哭过,却在现在看着弱不禁风的黎婧阮哭了。
黎婧阮拿出帕子给邱玉英擦泪,一时心里也有点心虚,但是要是不这样,那半个月的日子怎么会好过呢,她这个人向来自私,只是现在看着邱玉英的样子,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父母。
她从小跟爷爷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但是爸爸妈妈的爱也从来没有缺席过,尤其是她妈妈,高考那一段时间,天天五点多就起床给她做早餐,怕外面的不健康,每天晚上,她复习到很晚,她妈妈也会陪着她。
“娘亲,你放心,爹爹不是说了给我找了大夫调理嘛,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到时候调理调理,太调皮了你可不能怪我。”
黎婧阮学着原主记忆里面的那种语气依偎在邱玉英怀里撒娇,虽然说有点不习惯,但是确实让氛围缓和了很多。
到家门口,刚撩开帘子,就看到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这个,应该就是原主的哥哥黎彦之。
“哥哥。”黎婧阮跳下马车,跑到黎彦之旁边,想拉他的手,但是想了想,这个时代,还是没拉了。
她当时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就在想,才十四岁就这么漂亮了,那她的父母该多出色,同胞哥哥又该又多帅。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个长相,换在黎婧阮那个时代,妥妥的一堆女生追在后面喊哥哥的啊,五官就像是上帝精心拼凑出来的一样,剑眉星目,但是常年在战场上的经历又让他身上多了阳刚跟肃杀的气质。
“婧儿,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已经让人放到你房间里面去了,你记得看。”黎彦之也是许久没见自己这个妹妹了,记得上次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现在倒是有个姑娘样子了。
“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黎婧阮努力学着原主会有的反应,但是又不完全按照原主的样子做,尽量做得又像是原主,又像是她自己的性格。
就像是二者取中间值,当然,这个中间值更加偏向黎婧阮自己本身一点。
现在这个点对没什么多余的娱乐活动的古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很晚的点了,加上邱玉英想着黎婧阮身体不好,黎婧阮还来不解跟黎彦之多说什么就被赶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了。
看着房间里面的那个小箱子,黎婧阮打开之后,差点没闪瞎眼睛。
各种各样的首饰珠宝堆在这个小箱子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多半也都是些价值连城的东西。
沉甸甸的一盒,黎婧阮一晚上连睡觉都抱着,最后的结果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手又酸又麻。
仔仔细细放好在柜子里之后,黎婧阮就叫人进来给自己洗漱了。
“小姐,奴婢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了,果然,还是咱们将军府睡得最安稳。”
巧云给黎婧阮输好头之后,发现自家小姐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大好,“小姐,您昨天晚上是没睡好吗?怎么感觉好像有点憔悴啊?”
黎婧阮想到自己昨天抱着那一箱子金银珠宝睡了一晚上,顿时有点羞赫,但这也不能怪她,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贫苦研究生,平常要是导师给她介绍个什么小研究工作,能有个几千块的收入,其他的那就。。。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医学生的痛是一般学生所体会不到的,划重点?病人会根据你画的重点来生病吗?当然不,厚厚的书,都得背下来,不只一本。
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各宫娘娘跟夏溪和虽然也会送东西,但是吧。。。比起这一箱子来说那就算不了什么了,尤其是,谁也不会就这么明晃晃的送她金银珠宝啊什么的。
大多都是一些比较新奇的小玩意,可能很值钱,但是冲击力并没有黎彦之给的这一箱子带来的感觉大。
“昨天晚上可能是在家里的原因,睡觉的时候被子掉了下去,可能是着凉了。”
“奴婢就说嘛,在家里怎么可能睡不好呢,但是睡得太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小姐,您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