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还没人说什么呢,也没人说她是凶手,怎么就成了被冤枉的了呢,就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皇后娘娘抓了臣妾宫里的宫女春梅,还要屈打成招,其中用心,难道还需要多说吗?”陈巧韵心里虽然慌,但是只要春梅咬死不开口,而且还能顺着她的意思反咬一口,那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君上,臣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如何能害到十三皇子,定是皇后娘娘一直看臣妾不舒服,设计陷害臣妾,要是是臣妾做的,何至于让她这时候去自投罗网啊!”陈巧韵声音凄厉,半真半假,“臣妾自己是不能做母亲的人了,又如何会去陷害别人的孩子呢。”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到这时候还要陷害本宫?!”陈君茹听她翻旧账,加上夏玄的目光,就算自己什么都没做也有些慌。
“这宫里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出过这种事情,就是韵嫔你在宫里之后,才诸事不宜,你还敢狡辩,春梅,事已至此,你还不老实交代?谋害皇子可是大罪,难道你想牵连你的家人吗?”
“君上!您看,皇后娘娘此时威胁春梅,就是最好的证据啊!”陈巧韵抓住陈君茹的话头,连忙对着夏玄磕头,“臣妾以全族性命起誓,若是此时事臣妾做的,全族不得善终!”
陈君茹直接砸了一个杯子过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拿陈家发誓,要是全族不得善终才顺了你的心意吧?君上,这西贝人一直对臣妾家中怀恨在心,此誓言不可信啊,臣妾再次立下誓言,若是臣妾所为,那臣妾全家不得善终!”
陈君茹看着向自己投来的怀疑目光,咬了咬牙,也发了个誓言,反正事情不是她做的,发誓就发誓,谁怕谁。
“溪和,你来说说,这人是怎么到你宫里的?”夏玄懒得理这两个女人,看向夏溪和,既然人是在她宫里抓到的,那就让她来说吧。
“是。”夏溪和点了点头,顶着陈巧韵要吃人的目光,心里无比感叹,本来听到她的计划,先给十三皇子下毒再栽赃给一个跟皇后有关系的人,到时候就算皇后没事也会跟元贵妃斗个你死我活。
而且想出这个办法不是关键,关键是她真的做到了,这让夏溪和不能不高看她一眼,只是可惜了,她的那个有关系的人是她,而她恰好想办法拿住了她身边的人,现在这个局面,也算理所当然了吧。
“回父皇的话,儿臣昨天晚上睡着,突然听到儿臣身边的大宫女茯苓来报,说抓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儿臣宫里的小太监,另外一个就是韵嫔身边的春梅,起初儿臣以为是小宫女跟小太监对食,但是没想到从春梅身上搜到了这个药。”
正说着,太医刚好也来了,对那个纸包里面的药查看一二之后,对着夏玄点了点头,“君上,这确实是十三皇子中的毒。”
夏玄点了点头,示意夏溪和继续说。
“当时已经夜深,儿臣虽然觉得此事蹊跷,但也没有叨扰父皇母后,而是现把人扣押下来,又让手下的人盘问,但什么都没问出来,所以只能带着人过来了。”
“君上,春梅虽然是臣妾身边的宫女,可臣妾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深夜会去六公主那里,说不定,说不定,是皇后娘娘设计联合六公主毒害十三皇子,然后把事情栽赃给臣妾啊,刚刚,刚刚皇后娘娘还在用春梅的家人威胁她呢。”
陈巧韵咬重了用家人威胁几个字,还看了春梅好几眼,泪眼婆娑的看着夏玄,“君上,臣妾才入宫不久,怎么既可以在六公主宫里安插人手,又能给十三皇子下毒呢,更何况,臣妾跟元贵妃娘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至于要对十三皇子下手啊!”
虽然春梅已经被抓到了,但是陈巧韵这一番话也确实是有道理,她跟唐艺萍没有过节,后面没有母家支持,这件事情的难度也确实是高。
“母后刚刚只是为了让春梅说出实情而已,你又何必这么急着拉别人下水。”夏溪和赶在陈君茹开口之前开了口,要是放任母后来说,那怕是要被陈巧韵这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到时候,可就假的也成了真的。
“父皇,虽然这韵嫔跟元贵妃娘娘是没有冤仇,可是如果按照她说的,母后联合儿臣毒害十三弟,又有什么理由呢,而且,就退一万步,就算是母后要做这种事情,应该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又何必要带上儿臣呢。”
夏溪和这么一说,又把天平拉到了自己这边,她看着春梅,“春梅,不管你是受了谁的威胁,现在父皇在这里,难不成这天下还有人要比君上的承诺更可信吗?”
当然有,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君王了,夏溪和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告诉春梅,时机到了,该开口说出实话了。
“君上,奴婢愿意说出一切,恳请君上饶过奴婢的一家,奴婢也是被威胁了,情不得已才做出这种事情的。”春梅听到夏溪和的话,就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对着夏玄磕头,整个屋子里都是清脆的头跟地板碰撞的声音。
“你放心说就是了,本宫会保住你全家的。”唐艺萍已经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磨叽下去了,她现在要的就是找到解药救儿子。
春梅对唐艺萍磕了一个头,“这件事情,是韵嫔娘娘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去做的。”
“你胡说!!!”陈巧韵就像是疯了一样大喊,“春梅,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本宫!君上,这件事情跟臣妾无关啊!君上!”
夏玄皱了皱眉,挥手让人把陈巧韵拖出去,春梅这才继续说,“奴婢知道,谋害皇子是死罪,可是韵嫔娘娘抓了奴婢的一家,包括奴婢刚出世的侄子,奴婢没办法,只能从命,对十三皇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