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程十鸢讨厌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觉。
“无可奉告。”
面对面前的程十鸢，惊恐、隐忍的程十鸢，孙云展只回答了这四个字。
“孙云展，我发现你真的很会伪装。”
之前想要接近她的时候，那叫一个死缠烂打，赶都赶不走。
现在孙云展转到了自己的班上，倒是变得惜字如金起来，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程十鸢抱着书包气鼓鼓地坐下了。
江清辞稍晚一点才到，一坐下就发现了程十鸢的表情不太对劲。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江清辞小心翼翼地问。
程十鸢一生气，谁也不想搭理。
“是不是他惹你了？”
程十鸢不回答，江清辞有点着急。
“哎，这也要怪我吗？”
孙云展一脸无辜，没觉得自己行为有哪里不对。
“随便打探别人的隐私，你不觉得过分吗？”
程十鸢一听这话更生气了，转过头看着孙云展说道。
“喂，我这明明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去了肯定会后悔的。”
孙云展也着急起来，眼神似乎在说：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这么说，我还偏要去了。”
“江清辞，孙云展刚刚跟我说，叫我周末不要和你一起出去。”
程十鸢转过头，看向江清辞，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孩，正在向家长告状。
“真的吗？”
这句话不是对程十鸢说的，江清辞正在用能够冻死人的视线盯着孙云展看。
“我说真的，你要是不想你们的爱情就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这周末还是不要去M国比较好。”
劝不动程十鸢，孙云展只能试着劝说一下江清辞。
“抱歉，恕难从命。”
江清辞觉得自己没有展现武力值，已经是对孙云展最大的仁慈了。
“哎，你们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算了，我知道我是劝不动你们了，随你们的便吧，只希望你们之后不要感到后悔就好。”
孙云展的话自己看来是劝告。
江清辞冷冷地看了孙云展一眼，“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无可奉告。”
孙云展耸了耸肩膀，抿着嘴巴，看起来有点忧郁的样子。
江清辞的视线没有移开分毫。
“别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别忘了我之前和你们说的，我来这里只是受人所托而已。”
孙云展吹了吹额前的碎发。
“好了，别搭理他了。”
程十鸢感觉到江清辞身边的水汽简直都要凝结成冰块了，不得已，出声劝道。
“反正M国我是一定会和你一起去的。”
程十鸢看着江清辞说道，声音略微有点大声。
孙云展的表情变化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嗯。”
听了这话，江清辞身边的气氛变得柔和起来，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程十鸢。
两个人转过身，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孙云展盯着他们俩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
“哦，今天发生的事情听起来有点意思嘛？”
宿舍里，地板上，叶迟晚发出略带兴奋的声音。
“这算是什么有意思嘛？我感觉你昨天说的那些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程十鸢坐在床上，抨击着叶迟晚的言论。
“我昨天说的？哪句？”
叶迟晚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被太阳晒过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水。
“你说的，喜欢自己的人越多，敌人才会越少，这句。”
程十鸢简要概括了一下，要原原本本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点羞耻。
“这句啊？”
记忆重新苏醒。
“我没说错啊，孙云展现在已经成为你的敌人了吗？”叶迟晚特意抬起头，观察了一下程十鸢的表情，“没有吧，你可以把他的行为看作是挑拨离间，但是把他看成敌人，还不至于吧。”
“……”
程十鸢觉得无言以对，今天她确实被孙云展说的话气到了，但是，不可否认，除此之外，孙云展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对吧？我说你就是太敏感了一点。”
叶迟晚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孙云展的行为在她看来还是比较正常的，除了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程十鸢和江清辞要去M国这件事。
“对了，我要澄清一下，你们要去M国的事情，我对任何人都没提起过哦。”
叶迟晚担心程十鸢会误会她，率先澄清了一下。
毕竟，她是程十鸢和孙云展之间的“牵线人”。
“嗯，我知道的。”
程十鸢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叶迟晚，叶迟晚虽然爱笑爱闹，单数谁在她心里的分量更重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那还真是奇怪了，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难道孙云展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叶迟晚嘀咕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