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打七寸,姚长音在乎什么我很清楚。不怕她有要求,就怕她无欲无求。
当着她的面,我重复了一遍:“我说如果我们能救苗苗呢。”
姚长音死死的盯着我,大概是在思索我说的真假。
“你真能救苗苗?”她问。
“不一定,只是提出一个设想。”
姚长音看了看傅云生,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我连忙接着道:“如果我们做不到,你在杀了傅云生也不迟。”
祁黯也跟着说了句:“她身上的鬼灵还能坚持月余。”
姚长音最后还是妥协了,看着我们道:“七天,七天之内你们要是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就不要多管闲事。”
“好。”
介意说定,那么接下来就该提条件了。
我看着姚长音直接开口道:“那如果我们做到了呢?”
姚长音白了我一眼,冷哼道:“你们想要的不就是凤凰琴吗。”
等的就是这句话!
交易达成,剩下的就看我自己了。
苗苗被我带走,傅云生留了下来。
姚长音既然答应了那傅云生短时间肯定是安全的,更何况,我看姚长音对傅云生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嘛。
苗苗一路上都在昏迷着,先前我和姚长音的交易她也没有听见,但前面的她听到不少,不知会作何感想。
回去之后,我给解烛和薛凡以及金衍生都发了消息。询问他们有没有治疗苗苗的办法。
而我也仔细的想着自己所看过的那些书,希望能从中得到一点线索。
次日,苗苗醒了就来找我们,刚好姚婶去地里了。
苗苗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凭着记忆摸索着门框。
听见她的脚步,我连忙快步走过去将她扶住说:“小心点。”
苗苗微微一笑:“谢谢。”
我扶着她坐下,然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苗苗接过水杯微微点头以表谢意,随后说:“我就直说了,音音姐一直对我很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说。
这个时候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告诉她的话,不管我能不能找到办法,傅云生的性命都能保住。
“不能告诉我吗?”她问。
“和你有关,而且现在还没有结果,在等些时日吧。”我说。
苗苗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却没发出声。
她缓缓的起身道:“那如果有什么结果的话请一定告诉我。另外音音姐人很好的,如果对你们有什么冒犯的话请不要在意。”
“放心,我们没什么矛盾。”
“那就好。”
苗苗什么都不知道也好,省掉了很多麻烦。
现在就静等消息了。
苗苗离开后我就问祁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祁黯淡定的摇了摇头,如今只能指望解烛他们了。
最先给我消息的事薛凡,他说虽然他的事务所不接这种消息的查询,但破例还是给我找了一下。
他说根据记载,鬼灵寄生事件之前有发生过,不过都是以鬼灵的意识为主。我所说的这种情况还没出现过。
之后他给我发来了一些记载资料。
资料上面说的和薛凡说的差不多,但这个情况和苗苗的并不一样。
紧接着是金衍生,他告诉我了鬼灵的行成方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残忍一些。
鬼灵的行成方法有很多种,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死前要极其痛苦,说是备受折磨也不为过。
薛凡和金衍生给出的消息都没什么实际的意义。
中间我催了一次解烛,他还是比较靠谱的,希望能有一点好消息。
第三天的时候解烛给我发来了视频电话。
“虞九,你要的消息我给你找到了。”解烛说。
我顿时欣喜:“真的?”
紧接着视频里面就换了一个人,还是个熟人。
“小丫头,好久不见啊。”
视频那头是许久未见的小老头。
“小大爷,好久不见。”我说。
小老头嘿嘿一笑,然后步入了正题:“是你问以鬼灵延续性命的事情吗?”
“嗯,小大爷有什么办法吗?”
“有一个办法,不过会有点阴损。”
“什么办法?”我问。
小老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不知道解烛用了什么办法,要知道就算是祁黯,小老头都未必会给面子。
小老头说鬼灵有一很大的特点就是怨气极深,而且行成方法比较苛刻,
如此,傅云生是真的应该感谢我。
鬼灵之所以能够救人其根本原因是鬼灵身上的死气对尸体,或者是濒死之人的影响没那么大。
如此在用上一些特定的法子,就能让人续命。
“小大爷,那现在鬼灵即将散尽,还有别的办法吗?”我问。
小老头毫不犹豫点头:“当然,寻找和伤者八字气运相同的人,将其弄成鬼灵,加上秘法便可续命。”
我:“……”
我只好又接着道:“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有别的吗?”
“这个办法已经是最方便,最简单的了。要救人的话,我建议你用这个办法。”
“不行,这本质上不是以命换命吗。”
小老头嗤笑一声:“小丫头,天道规则有自己的平衡,本质上就是以命换命。只是有些人的命重要,而有些人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知道小老头说的有道理,但如果是这个方法的话,姚长音没必要和我们交易。
“总之这个方法不能用。”我说。
小老头白了我一眼:“你要求还挺高。”
“所以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小老头气愤的说道。
我:“……”
随后手机里传来解烛的声音,他问小老头说:“你可别骗她啊。”
“我是你师父还是他是你师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要不是她,我能认你做师父?心里没点数嘛你。”
“小兔崽,你怎么和你师父说话呢。”
视频那边的画面有些晃动,但解烛和小老头之间的对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话说回来,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成了师徒关系了?
两人争吵了一会,然后小老头才看着我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洗耳恭听。” 我说。
“其实这个办法有和没有一样,你也就听听得了。”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快点说。”解烛催促道。
“尊师重道,尊师重道,懂不懂。”小老头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