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怀疑祁黯所说的话。
很快，祁黯的说法就得到了验证。
灵外城城外，无数物灵聚集于此，而最前面的是一只很大的狮子。
而坐在狮子上面的是一只体型正常的猴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只猴子的身上，我也不例外。
不得不说，那只猴子看上去真的挺机灵的。
“息壤在那只猴子的身上？”有人问。
“应该，否则怎么控制那些物灵。”林向冉说。
但我不那么认为，这只猴子看上去很机灵不错，可是身上并没有死气，至少我感觉不到。
相比而言，我更觉得它是被控制的。
不过现在没人关心那些，现在这个场面看样子是要决一死战啊。
“你觉得控制他们的是谁？”祁黯问。
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祁黯一直看着我，看的我莫名的有点心虚。
他低声说了句：“你猜到了，对吗？”
祁黯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弄的我有点不知所措。
他说的没错，我是猜到了。
在扶桑树哪里的时候隐约就有点感觉。
和死气相关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秦邬。
可另一方面，秦邬怎么可能会成神呢，我从未察觉他有这个打算，而且从他那条路成神的话，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另外死气的来源多是死物，还必须是新鲜的死物。
这种条件之下想要成神，需要多少生灵的性命可想而知。
我对秦邬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沉默寡言，但对我很好的灵司局局长阶段。
对于他，我总会带着那么一丝说不出来的愧疚。
“小九，他对你而言也是不一样的，对吗？”祁黯问。
“祁黯，秦邬是做错了很多事，但不可否认，是有一部分原因和我相关。”
“所以呢？”
我一时语塞，这哪有什么所以。
紧接着祁黯又问：“如果决定权在你手中，你会放他一条生路吗？”
“现在想这些未免太早了一点。而且我不喜欢做假设。”我说。
祁黯明显有些不悦，目光落在了那只猴子身上。
随后只见他飞身而下，一个人冲进了物灵的队伍中，一道残影闪过，那猴子就死了，一点血都没看到。
他杀了那只猴子之后就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还冷哼了一声。
我：“……”
那只猴子的尸体倒在地上，其他人都看着祁黯，目光像是在看着怪物一样。
我估计他们也没看清楚祁黯是怎么出手的。
“你怎么杀的那只猴子？”我问，单纯是出于好奇。
祁黯转过头说：“不告诉你。”
我：“……”
可真的有点幼稚。
那些物灵并未因为猴子的死而有任何反应，由此可见，控制他们的确实不是那只猴子。
我仔细的扫过所有的物灵，试图找到秦邬的身影，但什么也没看到。
“要打吗？”有人问。
林向冉很干脆的回了句：“打得过吗？”
这是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打不过……
物灵太多了，原本就因为再次变异比之前更强了，现在还这么的有组织有规律，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是一个都不占。
“你们林家的机关武器不是挺厉害的嘛，整几个还怕对付不了这些玩意？”薛万里说道。
他说话是真的讨人厌，林向冉都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用脚趾头都能知道林家那些威力大的机关武器势必都是大物件，怎么可能随身带着。
可能是出于不想惹事吧，林向冉还是解释了一句说：“东西太大，不可能带着。”
薛万里轻嗤了一声：“那你们林家这要是干什么，还得提前的计划好了布置。”
林向冉的脸都黑了，不客气的说了句：“既然薛长老有办法，那就薛长老来吧。”
薛万里一听这话，立刻闭上了嘴。
外面那么多的物灵，要是想攻破这个城门的话真不是什么难事。
“静观其变吧。”我说。
玄门的人并不算多，天师府的那一部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如果真的要拼个鱼死网破的话，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死在这。
敌不动，我不动！这样的场面大概持续了两天。
第三天的中午，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说：“林少爷，物灵前面出现了四个人。”
当时我们就都站了起来。
四个人？会是秦邬他们吗？
紧接着那人又说：“两个大人，一个少年和一个女孩。”
听到这个描述，我几乎可以肯定是秦邬了。
当我站在高墙之上看着他的时候，心底还是有些触动的。
猜测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就会另一回事了。
自从上次分开之后我就没在听到过他的消息，一直以为他还在醉心研究，却没想到竟然是要成神。
白墨的言灵术在加上深秋，如果秦邬想要成神的话，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能。
秦邬一生黑衣，身边站着秦一舟，这会仰头看着我说：“阿九，我们又见面了。”
比起上次，秦邬似乎又变强了，身上的死气浓郁非常，几乎都在往外溢。我甚至都不敢认他。
秦邬是为了成神，那白墨和深秋又是为了什么？
“秦邬，这些物灵都是你在控制？”我问。
他很干脆的点了点头：“物灵比人更好控制一点。”
“你想干什么？”
“阿九，现在我距离成神只有一步之遥，再也没人是我的对手，也没人能从你身边将我抢走。”他说。
话音落，祁黯就将我揽到了怀里，阴沉着声道：“那试试。”
我连忙偷偷的拉了拉祁黯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
秦邬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对劲，如果真的用了什么非常手段，祁黯还真的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觉得我杀不了他？”祁黯看着我问。
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不是杀不杀的问题……”
没等我说完，祁黯就按住我的脖颈，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下来。
这个吻突如其来，我愣在原地都不知道怎么反应。
“伤风败俗！”薛万里的声音传来。
我连忙将祁黯推开，本能的擦了一下嘴巴，低着头，心跳的很快。
这么多人呢，也……太羞耻了吧！